褚鶴在一旁認真的幹飯,但是還是聽到了外面有些紛擾的聲音,不屬于家裡的聲音。
“小鶴的婚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褚允突然想起了什麼,順口問道。
整個桌子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褚甘平也知道這件事必須讓他們家裡人知道現在是怎麼樣的情況,說道:“什麼婚事啊,簡直是狼窩,早就給退了。那個三皇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最近小心一點。”
褚鶴猜到了褚甘平有事情瞞着他們,開口問道:“父親,您有什麼事情是瞞不住我們的,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該說什麼就說吧。”
面前的兩個大小夥給褚甘平一種神奇的錯位感,他們仿佛不是以前跟在他的屁股後面的小屁孩了,一個個長成了大人,連一點小事都瞞不住他們了。
果然是老了啊。
“今日三皇子登門拜訪了,他那個意思,想讓安平侯府在朝廷上支持他。”
褚鶴看着杯子裡面的酒,裡面倒映着他的面龐,随即波紋打散了杯中的人影。
兩個人被硬生生的從外面扔到了内院,褚鶴猛然回頭,看着大門的方向,三個黑衣人踹開了安平侯府的大門,褚鶴餘光還看到了屋檐上還有幾個弓箭手就位。
這下可不妙了。
飯還沒吃完,就被人擾了雅興。
褚鶴抽出今天随身帶着的佩劍,心裡暗想:幸好今天把劍戴上了。
“哥,帶着父親往後院走,走小路,去找北安王。”褚鶴從腰間拿出玉佩,扔給褚允。自己看着面前走來的三個黑衣人,那兩個守衛已經咽氣了。
三個黑衣人彼此點頭,瞬間就往褚鶴的方向沖來。
褚鶴擡起劍,硬生生的擋下了對方的攻擊。祁濂弈給的這把劍很輕,像是專門為褚鶴鍛造的,雖然輕,但是威力不比一般的劍少。褚鶴很輕松的接下了對方的刀。
屋檐上的弓箭手也沒閑着,他們對準了往裡面跑的褚允一行人,衛夫人抱着褚書柳在前面跑,褚允擋在後面,時不時地注意褚鶴那邊的情況。
啊——
衛夫人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前面的路被箭擋住了去路。箭正好射在了她的面前,吓得她連忙往後退。
“母親,沒事吧。”褚允攙扶住衛夫人,懷中的小書柳像是知道了什麼,一直哇哇哭。”
“别哭了。”衛夫人掐了掐褚書柳的臉蛋,想讓她停下來。
褚鶴那邊還在被三個人牽制着,根本脫不開身。弓箭手随後換上了帶有火苗的弓箭,朝着大堂上的帷幔射過去,火勢瞬間爬上了屋頂,帷幔也被燒了下來。
褚鶴趁機回頭看,發現他們已經被火擋住路,根本走不開。
褚鶴心裡罵了一句,他就回家吃個飯,就今天晚上該死的還來找事,簡直是活膩了。
“母親,走這邊。”
褚允指着左邊的小屋,那裡的火勢小,也能夠通往後院。褚甘平和褚允在後面給她們擋着箭,褚允死死的握住褚鶴扔過來的玉佩,沒注意前面掉落下來的木樁,褚甘平一把把褚允拽了回來,那根木樁死死地砸在地上。
褚甘平上了年紀了,剛剛拉褚允那一下一下子閃到了腰,褚甘平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隻手扶着自己的腰,褚允在一側扶着褚甘平,兩個人慢慢往前走,弓箭手注意到了他們一行人的行動,其中一個人将箭瞄準褚允,弓箭瞬間飛了出去。褚鶴注意到了那一隻弓箭,一邊應對着三個黑衣人,左邊的衣袖滑出兩枚銀針,用力一扔,使銀針朝着弓箭的方向擋了過去。
兩枚銀針力道很大,正好使箭偏離了方向,硬生生的紮進了褚允身旁的柱子上。
褚鶴冷哼了一聲,屋檐上的弓箭手看着自己的箭沒有正中目标,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三把大刀被一把劍擋了下來,褚鶴借力使力,一個半滑的姿勢,将劍迅速收回,狠狠地插進了一個黑衣人的背,将他的整個胸部貫穿。褚鶴在空中轉過身子,将劍直接拔了出來,腳直接踢在那個人的頭上,他用了很大的力,直接把對方嵌入了牆裡。
其中一個黑衣人已經一命嗚呼,從牆上滑下來,脖子一歪,咽氣了。
褚鶴的劍上滴着血,用劍指着剩下的人,眼神裡充滿了挑釁。
那兩個人見自己一個都沒殺成,反而折了一人,手中的刀握緊了幾分,都朝褚鶴跑來。刀在地上摩擦出了火花,發出呲呲的聲音。
褚甘平揉了揉自己的腰,回頭看看褚鶴那邊的情況。
褚鶴用力一踢将一個人踢到自己的後面,自己擋住了另一個人的攻擊,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人已經拿起刀朝着他刺過來。
褚甘平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個箭步沖了上去。
褚允看着自己的父親突然離開了自己的身旁,順着方向往那邊看過去。
頓時,他瞪大了雙眼看着眼前的一幕。
“爹——!”
褚鶴聞聲往自己身後看了一眼,他整個人頓在那裡,瞳孔放大。
一把刀直直地插進了褚甘平的左胸處,他用手緩和刀的沖擊力,沒有讓刀直接的貫穿他的身體。
他知道,褚鶴在他身後。左胸處,正貼着褚鶴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