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透過茂密的樹葉,薄薄的一層灑下來,給本就寂靜的山林增添了一分幽遠之意。
楚宴禾早已起床開始架起大鍋熬中藥,隻見他用力地攪動着鍋裡黑乎乎的中藥,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濃重的苦味,令人作嘔。
大黃早已躲得遠遠的,把頭埋進自己懷裡,躲避這股聞着就苦不堪言的味道。
楚宴禾見狀,朝着大黃的方向大喊:“大黃,受不了苦味,你就先回家吧。”
“回家吧孩子,回家吧。”
楚宴禾還在大聲嚷嚷,卻看見大黃突然彈射起步,蹿得老高。落地之後,大義凜然般的向楚宴禾走來。
“嚯。”
楚宴禾被它的動作吓了一跳,心想:不愧是奶牛貓,真神經啊!
随即他好像意識到什麼似的,急忙把鍋口用胳膊擋住:“我去,大黃你悠着點,别跳鍋裡了!”
畢竟楚宴禾隻需要禦瘟湯,而不是大鍋炖小貓!
結果就是楚宴禾多慮了,大黃隻是堅定地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兩眼一翻,“哇”地一聲就幹嘔了出來,然後頭也不回地往遠處跑去,拿着自己的小爪子捂住鼻子,一臉幽怨地看着楚宴禾。
“噗哈哈哈。”
楚宴禾看到大黃的那個傻傻的樣子,笑得合不攏嘴:“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黃怕苦啊,那你注意一點哦,以後再敢撓我,給你用黃連熬湯喝。”
說完之後,楚宴禾感到胳膊一陣瘙癢,他低下頭看了一眼,眉頭皺了起來。
“啪”地一聲,打死了一隻正在他胳膊上吸血的蟲子。
楚宴禾的胳膊上瞬間綻起一朵小小的血花,他捏起那隻大小如一粒黑芝麻一樣的蟲子,輕輕地彈到一邊。
“不是,修仙界的蟲子都這麼毒的嗎?”
楚宴禾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密密麻麻的紅點點,狠狠地撓了幾下。
好癢,撓得狠了還有點疼!
忙完這幾天,等豬瘟被控制住了,自己得讓系統抓點驅蚊的中藥,做成香包,挂在家裡的角角落落。
自己皮糙肉厚的不怕蚊蟲叮咬,但是大黃這隻小貓咪萬一被咬得睡不着覺,折騰自己怎麼辦?
畢竟惹了他就等于什麼都沒惹,如果他遇到困難那麼他就會被難住,如果别人為難他那麼他将被為難,生活把他反複蹂躏竟惹我變得軟弱可欺,生活試圖打倒他,沒想到楚宴禾直接原地躺倒......
“嘶,真癢。”
胳膊上細密的瘙癢打斷了楚宴禾的思緒,他忍不住又撓了幾下,撓得胳膊上的皮膚微微泛紅。
“算了算了,不能再撓了。”
楚宴禾使勁地打了自己胳膊幾巴掌,便開始往外盛煮好的中藥湯。
“幹活喽,祝豬豬們早日康複!”
“有人聽風就是風,聽到雨就算雨。你别在意有人說,瘋言瘋語。看你想看的風光,做快樂的事情。人生短短,要讓自己開心。”
楚宴禾一邊給患病的公仙豬灌藥,一邊安撫似的給它們唱歌。
“宿主。”系統的聲音冷不丁的傳了出來。
“怎麼樣?其他豬圈的仙豬們?”
楚宴禾冷靜地問道,手中的動作并沒有停。
昨天他發現這個豬圈的仙豬們被集體感染後,除了讓系統去準備他所說的藥物之外,還派它去查看其他幾個豬圈公仙豬們的情況,發現情況還可以控制住,于是他讓系統對其緊急進行了隔離,并對于還未有發病情況的公仙豬們,進行了疫苗的接種。
現在他和系統的分工就是他管已經患病的仙豬們,系統管未患病的仙豬們。
畢竟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歐耶!
“它們狀态都還可以哎宿主。”系統驚喜地彙報道:“宿主不愧是宿主,簡直是古希臘掌管養豬的神!”
“宿主,你知道恐龍為什麼滅絕嗎?因為它們的前肢太短無法為你的養豬技術鼓掌,于是它們難過得都死掉了。”
“不是,系統你......”
楚宴禾聽着系統的恭維,面露難色,仿佛嘴裡被塞了一勺豬飼料一般。
他想要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又被系統打斷:“我嘞個逗,我的姑姑我的姥,我的腦袋像大棗,我的宿主哪裡跑,速來接受統子對你的誇誇。”
“還不快去豬圈裡看豬的情況啊,真要全死光了你小子就老實了。”
“好嘞,我再說最後一句。”
“宿主,你養豬的技術是神靈般的饋贈,使統子的靈魂受到洗禮和升華,是統子暗淡生命中的一束光亮,為統子單調的黑白世界填滿色彩,使統子能夠重獲新生。”
“再見,我親愛的宿主。”
系統怕楚宴禾再罵它,急忙說完這句話後,就腳底抹油般的溜走了。
楚宴禾聽到系統最後一段話,不禁打了個寒噤,摸摸自己的胳膊,被剛剛它的話油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太惡心了這個系統,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楚宴禾癟了癟嘴,無語地搖了搖頭,繼續忙着自己手裡的活計。
在楚宴禾和系統的精心照料下,仙豬圂裡面的公仙豬們漸漸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