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頭疼！

楚宴禾蹲在地上，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氣和手段。

過了一會，他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站起身來問道：“統子，你平時在民間賣豬肉和豬飼料，是以什麼形式賣的？”

“宿主，統子我可以幻化成各種各樣的人物，賣豬肉時是屠夫的形象，賣豬飼料時就是小販的形象。”

系統邊說，邊在楚宴禾面前幻化出了一位穿着簡樸的短褐衣裳，腰間挂着一把鋒利的殺豬刀，眼神銳利的屠夫和一位膀大腰圓、豪邁不羁，眼神精明不屈的小販。

本來正在專心緻志啃樹枝的大黃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兩個陌生人，吓得一蹦三尺高，正想沖上去給他們兩個人一人一巴掌的時候，被楚宴禾攔下，強行把它摟在懷裡。

“也就是說，你可以變換成不同的事物，而且數量什麼的也不限定對吧？”

看着眼前的兩人，楚宴禾抓住了系統話中的盲點，一邊用手給大黃順毛，一邊繼續追問道。

“是的宿主，可以這麼理解。”

“那好，你變成隻豬給我看看。”

楚宴禾雙手插兜，饒有興緻地說道。

“？？？”

系統浮現出了三個大大的問号，大聲地抗議起來：“不是宿主，仙豬圂這麼多豬，你還沒看夠？還讓我變？”

“快點，讓你變你就變。”楚宴禾催促道。

“......”

系統很想拒絕，奈何找不到什麼理由拒絕，隻好歎了一口氣，按照楚宴禾的意思，在他面前幻化出了一頭豬。

楚宴禾圍着它轉了一圈之後，繼續說道：“再來一隻。”

“！！！”

“過分了嗷宿主，你要想看豬你去豬圈看，不要這麼折騰統子，你知不知道......”

“我想到如何提高銷量的方法了！”楚宴禾打斷了系統的牢騷：“你快再變出幾隻豬來。”

雖然系統對于楚宴禾的話表示懷疑的态度，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再變出幾隻豬又沒有損失，索性歎了一口氣，又給楚宴禾變出了一群。

楚宴禾看着面前的一群豬，眼中迸發出光茫：“統子，聽說過大楚興，陳勝王嗎？”

“嗯......沒聽說過宿主。”

“秦朝末年，大澤鄉起義中，起義領袖陳勝與吳廣為鼓動戍卒反抗秦朝而設計的輿論造勢手段。具體表現為魚腹丹書與篝火狐鳴。

“魚腹丹書指的是陳勝将寫有‘陳勝王’三字的朱砂帛書塞入魚肚中，戍卒烹魚時發現帛書，被視為天意。篝火狐鳴是指吳廣夜間在祠堂邊點燃篝火，模仿狐狸的叫聲喊‘大楚興，陳勝王’，戍卒聽到之後更加确信陳勝是‘天命所歸’。”

“魚腹丹書這招估計行不通，不過篝火狐鳴這招倒是可以試試，你覺得呢統子？”

“所以宿主你是想改名為陳勝，然後讓統子大半夜去祠堂邊點火，模仿狐狸，喊‘大楚興，陳勝王’，是這樣吧宿主？”

“可是，這和提升我們豬肉和飼料的銷量有什麼關系呢？”

楚宴禾聽着系統的理解，心想：完啦！

自己剛才說的話，都是對牛彈琴啦！

算了算了，不生氣不生氣，不跟傻系統生悶氣。

“額......我給你說一下這個方案哈。”楚宴禾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給自己順了一下氣：“就是你趁着半夜的時候，把你幻化成的豬，分批塞到老百姓家裡面去，然後趁他們睡着，附在他們耳邊悄悄說‘确實之前他們買的這些豬肉事件是天神來幫他們擋災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把天神當邪神，拒絕了天神的好意，是要被上天懲罰的。’類似這樣的話。”

“......”

系統遲疑了一會，試探地問道：“這不好吧，宿主。這也太損了吧。”

“那好。”楚宴禾雙手一攤：“跟他們去解釋豬瘟病毒的真相和變成豬之後，半夜在他們耳邊低語，統子你二選一。”

要不是形式所迫，作為一名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楚宴禾是無論如何都不想用這種裝神弄鬼的方法。

“我選第二個。”

系統基本上沒有任何猶豫，就選擇了第二個。

“其實，相比于去解釋那個什麼玩意的病毒，統子我啊，還是更想當一頭豬，嘿嘿。”

“通透！”楚宴禾對着空氣豎了一個大拇指：“真系統，就應該能屈能伸！”

這時，楚宴禾瞥見了豬圈裡面的公仙豬已經吃完了，正在一旁有太陽的地方惬意地趴着，曬着太陽。

“行了，統子你去準備一下今晚的話術吧，我也要繼續幹活了。”

楚宴禾把手裡快要被自己撸睡着的大黃輕輕地放在樹葉堆裡面，提醒系統道：“記住，越詭異越好，準備好之後發給我看看。”

“收到宿主。”

秋風陣陣，涼意襲來，蒼穹下的雲影消散殆盡，碧空如洗，一株株古樹聳立雲間，枝葉随風婆娑，飒飒作響，預示着接下來不同尋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