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們為什麼會覺得網球招數能解決持械的兇犯啊?”
“嗡嗡”
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兩下,榊奏夜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拿起手機走到一邊。
見是來自安室透的消息,他打開一看,發現對方字裡行間滿是未能參加小組行動的怨念。
‘日安,聽聞昨夜您在行動中重創泥參會,再次為我能成為您小組一員感到榮幸。雖受上級命令前往另一處執行任務,但我始終銘記自己的身份,希望能盡快得到您的認可正式參加小組行動為您效力。安室透。
Ps:為您和綠川前輩準備一些小小禮物,請務必收下。’
看出對方那不甘居于人下的勃勃野心,兩道人影分别浮現在榊奏夜兩側。
一邊是善用僞裝的黑蓮花綠川光神情落寞:‘原來我已經成為沒用的人了嗎。’
另一邊是詭計多端的野心家安室透強顔歡笑:‘我一定沒有被大家排擠吧。’
兩邊似乎都很擅長利用人心的柔軟發起攻勢。
再次見識到組織成員的可怕之處,榊奏夜打了個寒戰,簡單回複:“随你。”
“奏夜前輩,輪到您上場了。”鳳長太郎小跑過來說。
“哦哦,我馬上過去。”
收起手機,榊奏夜一邊走一邊活動四肢,取出球拍來到球場内。
據說立海大的網球部從初中到高中都是常年優勝的冠軍隊伍,正選的實力更是不用多說,随便出來一個人都有國家級的實力。
這次榊奏夜的對手更是其中的重量級選手——真田弦一郎。
“榊,聽說你因為逃訓被逐出正選,真是太松懈了。”球場的另一端,真田弦一郎說。
在榊奏夜的記憶中,他們隻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但真田弦一郎似乎不這麼認為。
從發球開始,他的說教便喋喋不休。
“自征戰全國之後,你的實力竟下滑如此嚴重!”
“這些日子你都太松懈了!”
“連‘陰’和‘雷’都隻能勉強回擊,榊!你到底在幹什麼?!”
或許在真田弦一郎眼中的“榊奏夜”是個實力強悍的對手,于是在一開始他便是全力以赴。
可實際上,今天是榊奏夜首次正式單打。
面對真田弦一郎窮追猛打的攻勢和驚雷般的訓斥,險些招架不住的他隻能狼狽應付。
觀戰席上,忍足侑士不忍道:“我以為你至少會給他一個循序漸進的适應期。”
迹部景吾雙臂環胸,居高臨下地看着場内的戰況。
“以那家夥溫吞的性子,不把他逼入絕境,是絕對不會實現突破的。”
忍足侑士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忍住吐槽:“所以為什麼你們會支持一個性格溫吞的人選擇暴力網球這條路啊?!”
“啊嗯?那不是他自己選擇的嗎。”
回到場内,手臂被強有力的擊球震得發麻,第一次面對真正的網球,榊奏夜咬緊牙關。
看樣子不得不使出他從迹部給的光盤裡學到得那些招數了。
思緒變化間,場内的氛圍随之變化。
雷電與火光乍現,飓風裹挾着獸吼向衆人襲來,銀河和黑洞同時顯現。球場内,塵土飛揚,宛如重炮的擊球聲不絕于耳。
場内兩人的身影已經不可目視,隐約間能聽到真田弦一郎的怒吼和榊奏夜的呼喝。
最終,宇宙萬象歸一,塵煙散盡,廢墟般的球場最先出現在衆人眼前,不過他們早已對這種場面見怪不怪。
跪坐在球場邊的榊奏夜用球拍撐着站起身,喘着粗氣。真田弦一郎同樣一身狼狽,他那标志性的鴨舌帽被風刮到了場邊。
望向場内,網球被分成了兩半,分别落在兩人所在的半場。
“看樣子這次比賽的結果是平局啊。”幸村精市說。
确認場内的兩人沒有需要送醫的迹象,迹部景吾擡手示意桦地崇弘讓人進來維修,随後才對幸村精市的話進行答複。
“啊,勉強算是一場華麗的對決。”
榊奏夜隻感覺這一場網球練習賽,比讓他一次性祓除十隻特級咒靈還累。
強撐着走到備戰席,勉強回應完大家對他實力提升的祝賀,一轉頭便看到了安睡中的芥川慈郎。
第一次……對睡眠産生了如此強烈的渴望。
意識開始恍惚,入睡前,榊奏夜還有心思想到:‘原來睡意也能傳染。’
‘不過,總覺得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zzz’
同一時間,睡了個好覺的安室透将白蘭地那句“随你”當作行動批準令,拎着他給兩人準備的見面禮來到白蘭地小組的臨時據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