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怎麼處理?”
半蹲在西川身邊,榊奏夜指着瑟瑟發抖的研究員詢問。
誤會榊奏夜也是前來抓他的組織成員之一,西川見兩人似乎尚未統一意見,連忙向榊奏夜求情。
“求您放我一馬,隻要饒我一命,兩位随便提要求。”
安室透意味深長的看了榊奏夜一眼,沒有回答。
見狀,榊奏夜意識到這位研究員似乎不知道他的身份,裝出感興趣的樣子:“什麼都可以嗎?”
西川連忙點頭。
他托着下巴思索片刻,再次不确定地問:“包括研究數據?”
西川愣了一下,猶豫過後,想着反正都被逼到了絕境,于是果斷點頭。
見人上鈎,榊奏夜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宣判。
“安室,把證人保護計劃拿過來,西川先生,接下來我們公安将全權負責您的生命安全,不過作為交換,請把您知道的所有關于那個組織的情報都說出來。”
他突然“表明身份”,讓在場的兩人一時沒反應過來,陷入了呆愣的狀态。
西川看了看安室透,又看了看榊奏夜。
一邊期待着那份所謂的“證人保護計劃”,一邊又擔憂這樣的保護是否可靠。但總的來說,應該是逃過了一劫…吧?
安室透難以置信的看着榊奏夜。
理智持續發出警告,向他示警說白蘭地不可能是公安的卧底,但另一方面,他又在期待着某個概率極小的可能。
被兩人齊齊注視着的榊奏夜見他們均是一副大腦宕機的樣子,本想通過這種方式詐出安室透的真實身份,結果剛開始就不順利。
“你們不信?”他面色不善。
西川正想大喊說“我信!”,但他轉念一想,對方說的是“你們”,如果面前的兩人是卧底搭檔的話,怎麼會沒有信任呢?還是說,剛才那隻是他們演的一出戲。
想明白後,他的心猛地一沉,後背止不住地冒出冷汗。
确認白蘭地隻是一時興起演了出獨角戲,安室透心中那點微小的希冀漸漸消散。
帶着無奈與縱容,他當着西川的面點出了對方的真實身份。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白蘭地大人。”
這個滿口跑火車的少年竟然是白蘭地!西川腦子裡“嗡”地一聲過後,陷入一片空白。
為什麼抓捕研究員的小任務會出動白蘭地這樣的大人物?西川想不明白,先前還和藹可親的少年在他眼中逐漸變換形象,他猛地垂下頭,不敢再與傳說中鲨人如麻的白蘭地對視。
“我明明在幫你套話。”榊奏夜無辜道,“本以為能趁機挖出點不為人知的小秘密呢。”
說話間他看着安室透,意有所指。
面對白蘭地的懷疑,安室透提高警惕。
雖然早就知道白蘭地不是那麼容易接近的角色,但在真正遭遇這種情況時,他自以為充分的準備仍顯得蒼白。
“下次再有這樣需要配合的情況,還請提前告知。”他一本正經的說。
“好吧。”什麼都沒觀察出來的榊奏夜失望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安室透恭敬道:“請慢走。”
目送着白蘭地走遠,他回頭一看,發現西川竟不知何時昏死過去。
估計是被吓的。
——
白蘭地一時興起将組織某個企圖跳槽的研究員吓得精神失常的消息再次在組織内部傳開。
不少人都在暗地裡讨論,似乎自白蘭地離開二号基地後,就放飛了自我,在外面随心所欲地行動。
這個消息是村野分享給諸伏景光的。順帶的,村野還将他安排小混混去找安室透麻煩的事說了出來。
見村野一副“大家都是兄弟,這點小事不必道謝”的驕傲樣,諸伏景光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首先,他不認為能在朗姆和白蘭地之間做到遊刃有餘的安室透會被幾個小混混找麻煩。
其次,如果真要這樣做,也不該用這麼明目張膽且愚蠢的方式。
最後,他覺得必須立馬和村野劃清關系,以免被豬隊友牽連。
“抱歉,白蘭地吩咐我的事情還沒辦,如果因為閑聊導緻不能按時完成的話,可能會被找麻煩。”諸伏景光抱歉道。
搬出白蘭地後,村野還想再說些什麼,但一想到可能會被遷怒,趕緊主動道别。
沒了攔路的人,諸伏景光繼續往裡走,剛走沒幾步,便又被人攔下。
擡眼一看,是琴酒的司機兼搭檔——伏特加。
“跟我來。”伏特加示意他跟上。
諸伏景光站在原地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