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雷獸風波後,洛喬昔還重傷二階妖獸,大家都在揣測,藥無病醫術神奇,靈藥非凡,能精進修為,一時上藥峰求藥絡繹不絕。
而藥無病被勒令不得透露天脈一事,唯有默默吞下這荒誕傳聞。此刻他正把着脈,見洛喬昔心不在焉的,還一直盯着門外,随口道:“在等墨師侄?”
洛喬昔聽到這話愣了幾秒,然後否認:“不是..我隻是在想這次幽冥獸。”
那日後,墨傾池好似沒變,又好似變了。
他不再來棠苑。
洛喬昔不明白,原著的墨傾池應是非常期望她這麼說才是,那麼沈離又為何要說那樣的話。
她怕藥無病追問下去,便轉移話題。兩人聊着聊着,洛喬昔漫不經心聊到霜枯峰封印一事,哪曾想,藥無病臉色忽變。
“你雖去過峰頂,可這不代表能随意議論你師尊。”他面帶微笑,語氣卻透露幾分嚴肅,“這話你可别在你師尊與其他幾位師叔面前說,不然有你苦頭吃。”
洛喬昔想得不錯,藥無病的确知曉峰頂的封印,或許還跟他們之前口中的邪染有關?
可惜,想從藥無病口中探出點什麼,看來是行不通了。
“知道。”洛喬昔頓了頓,又問道:“那除了師尊,那天還有其他人去過溶洞嗎?”
她醒來後,那塊碎片也不翼而飛,若是夢境,那應該還在她手裡才是。
那夢關乎命契,如她所說墨傾池三番兩次昏迷,都與龍氣失衡有關,那日後或許菩提燈還會有異動。
“那可多了去,将幽冥獸帶出來就廢了不少勁,古道峰體力好,出力最多。”
聽到藥無病的話,洛喬昔頓時陷入沉思。
這人多眼雜,也不知道誰撿去了,總不好挨個問。
還有那把黑劍究竟是什麼來頭?龍族早覆滅,如果落花朝知曉此事,也解釋得通他護着墨傾池。
那她該不該問落花朝呢?
沒多久,說曹操曹操到。
兩人再度見面,對方表現太過于平靜,墨傾池言簡意赅傳達落花朝召見。
洛喬昔後來才得知墨傾池被師尊帶回,連五師叔都不曉得情況,看那日情況,是一醒來就趕過來,偏生她為了取信洛青玉,說了那樣的話。
聽聞落花朝找她,洛喬昔一度感到恐慌,害怕是被看出啦,同時又對墨傾池有些看不明。
熟悉的古居,洛喬昔跪在地上,淡藍海棠裙裾垂地,她臉上笑容虛僞得連一旁墨傾池都忍不住看過來。
圓桌邊某人鮮紅的衣裳異常奪目,正舉止優雅品茗,清脆的瓷器碰撞。
若說墨傾池是那清冷的雪蓮,那落花朝就如同綻放忘川的曼珠沙華,充滿着蠱惑,以及危險。
在此等靜谧氣氛下,她大氣都不敢出。
洛喬昔朝墨傾池使了使眼色,對方則回她個神色不明的眼神。
許久之後,主座上的男人終于終于放下茶盞。他話語帶着高高在上的意味——
“起來吧。”
與此同時,東西一個抛物線到她懷裡,洛喬昔低眸去看,發現冰晶寒玉盒内,裝着正是她夢寐以求的玄冥草。
肉眼可見的熒光流動小小的一株,清晰的脈絡,隻有尾指那般大。
之前可不是這般說的?洛喬昔緊了緊懷中玉盒,口中卻道:“師尊...這會不會不合規矩啊?”
莫不是洛青玉向靈山派施壓,或者想要封她之口?
“規矩?”落花朝目光朝她看來,言辭中似有對她不滿,“如若不是洛青玉承諾每年幾萬靈石,你以為你還能安然在此嗎?”
洛喬昔:“...”
幾萬靈石,好多,給她多好啊。
落花朝看到洛喬昔眸色飄忽不定,眼微眯起來。
洛喬昔瞥見那那抹危險,立刻表明道:“師尊寬宏,弟子這就回去加緊修煉。”
好在,落花朝似乎不打算為難她,對她話沒應聲。
洛喬昔後退,與墨傾池擦身時,反倒她自己先停下,隻因臨時想到某件事,于是洛喬昔止住腳步,回頭猶豫道:“師尊,若取回天脈會怎樣?”
她說完這句,墨傾池的視線也唰得看過來。
就連落花朝也罕見出現錯愕的情緒,很快,他眼中饒有興趣道:“你不想要它?”
洛喬昔總覺得對方笑得過于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