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也知道啊。”周正理不直但氣很壯地頂了一句,“那之後陸妙菱不也是,她一開始不是和舒枝來這裡許過一次願,後來其實我在這裡見到她又許了一次願,然後過了不久,不僅赢了宗門大比,還求得了這麼厲害一個前輩的教導。”
梁尖嘴角抽搐,“然後你就覺得在這兒許願管用?”
“管不管用我不得試試嗎!”周正大聲回道。
而後他又有點心虛道:“反正也才一靈石。”就當賭一下呗。
梁尖被這個蠢貨蠢得團團轉。
他強硬地拉走周正,“去跟我修煉,再亂搞這些小聰明咱倆就絕交。”
“不要哇。”
“你還想不想進内門了?咱倆不是約好了一起好好修煉一起進内門的嗎?”
“不就是為了進内門,我才耍小聰明的……”
二人漸行漸遠,聲音漸弱。
仍被捂嘴的裴昭挑了挑眉。
山甯一下子收回了手。
“姐姐,偷聽好玩嗎?”
偷聽又不是偷情,他幹嘛這副樣子……
山甯腹诽,回答道:“不好玩。”
裴昭道:“那姐姐,偷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了嗎?”
山甯斟酌着用詞,“說不好。”
“說不好是什麼意思?”裴昭不依不饒。
“說不好就是說不好的意思。”山甯道:“我們神明的事你不要亂揣測。”
裴昭又一挑眉,想說些什麼,再次被山甯強硬捂嘴。
她一邊捂嘴,一邊點了裴昭身上幾個穴位。
“禁言兩個時辰。”
“走了。”
裴昭被山甯拽着前行,高瘦挺拔的身姿宛如行屍走肉。
回到靜峰小院後,裴昭的禁言還沒過,便苦着張臉閉着嘴去做飯。
等到陸妙菱來了,禁言時限依然沒過,他憤憤地挑起門簾躲進屋裡。
陸妙菱總想學一點高深複雜的招式或者法術,但山甯以她基礎不好為理由統統拒絕了。陸妙菱漸漸品出山甯的意思,便也不再提。
這之後幾天,山甯每天上午都出門,下午便待在小院裡等着陸妙菱。
準時得裴昭都有些嫉妒。
他便也不躲在屋裡,和山甯并排坐在搖搖椅上,看陸妙菱練習。
她身上靈力浮浮沉沉,時強時弱,連裴昭都能看出來。
陸妙菱一開始總被裴昭吸引,無他,那張臉長得确實漂亮,再加上他實在很會倒騰,每天都有小心機,往那裡一坐簡直是自帶光環。
後來裴昭發現這個現象,便拿小石塊彈陸妙菱。
山甯阻止過一次,但陸妙菱總是分心确實很影響修煉,再加上裴昭做事有度,石塊速度并不快,陸妙菱稍微靈活點就能躲過去,于是後來就默許了。
被彈了兩次,不管裴昭有多好看陸妙菱都看不下去了。
她私下裡去找裴昭打架,估計也是看裴昭身上靈力還不如自己充盈,很不将他放在眼裡。
還對裴昭放狠話,說你這個小白臉,以色侍人的家夥。
裴昭聽了很高興,反擊時下手都輕了一點。
當晚做飯時春風拂面,洋洋得意。
山甯問他:“怎麼了?”
裴昭笑眯眯:“沒什麼,今天有人誇我好看。”
山甯便覺得裴昭可能是腦子有了點問題。
第二天,陸妙菱下午準時來到,試探性地說:“前輩,我覺得我的基本功已經練得差不多了,可以學一點進階功法了嗎?”
山甯盯着她看了一會兒。
陸妙菱被看得心裡有些發毛:“怎麼了前輩?”
山甯開口道:“你知道舒枝嗎?”
陸妙菱表情一僵,有些不自然道:“認識,我們是好姐妹。”
山甯看着她,示意她繼續講下去。
陸妙菱深吸一口氣,“但是她很優秀,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名内門弟子,内外門課程不一樣,我們也不常見面。”
山甯:“哦。”
哦?哦是什麼意思?
陸妙菱有些不安,卻又不知道這不安從何而來。
山甯沉思了會兒,道:“我明天有個忙要你幫。”
幫忙?
陸妙菱有些疑惑,“前輩,您還有忙是我能幫得上的嗎?”
山甯緩緩道:“我看你已經練得差不多了,很滿意,打算傳給你一份獨家功法。說是幫忙,其實隻是一個檢驗,你如果成功了,便證明已經合格了,可以得到我的功法。”
聽着山甯的話,陸妙菱的眼神越來越亮,難掩激動道:“那好前輩,請問是什麼忙呢?”
少女眸光亮晶晶的,真的是很開心的樣子。
山甯定定看着她,聲音輕緩,“既然是檢驗,那便等明天才能說明,你今夜可以自己加練好好準備一下。”
似乎是安撫,山甯又補充道:“不必太過擔心,按照你平時的實力,好好準備,一定是可以的。”
陸妙菱激動地應下,滿腦子都是明天将得到的一本獨家功法。
自然也沒看到山甯眼中的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