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

毛茸茸的狼尾巴，掃過秦慕棉的手。

秦慕棉睜大眼睛，把手埋進宋雲宇背後長出的狼尾巴裡，吃飽喝足，還有毛茸茸的狼尾巴可以薅，他感覺很滿足。

他很喜歡這些小動物，但懶得出門，動物園裡又沒辦法直接和小動物接觸，他還死了，多少還是有些遺憾的。

“你們哨兵都可以變化出狼耳朵和狼尾巴嗎？”秦慕棉好奇地緊緊盯着宋雲宇的狼尾巴，兩隻手都摸上去揉揉揉。

手感真好！

“嗯。A級以上的狼哨兵都可以。”

“哨兵還分等級？”

“當然分，和小說上寫的那些差不多，ABC，最高的就是S。”

宋雲辰重新扣上腰部武器包的卡扣，擡頭就看見秦慕棉和他哥交好，心裡莫名地有點醋。

他和他哥處處都像，憑什麼隻摸他哥？

他也變出尾巴，走到秦慕棉面前，狼尾巴輕輕晃着掃過秦慕棉的臉。

秦慕棉哆嗦一下，後退了一步。

宋雲辰的狼眸太亮，莫名地有壓迫力，他還是有點怕的。

相比之下，宋雲宇的眸子就沉一些，也沒那麼銳利。

向導的特性就是比其他人的感知更敏銳，但秦慕棉自己并不清楚這點，還是會一吓一哆嗦。

“你怕什麼！”宋雲辰震驚地低吼。随即他又有些神秘地開口：“你知道我和我哥的等級嗎？”

秦慕棉是好向導，說了也沒事。

他遲早會知道的。

哨兵無法對合适的向導隐瞞任何東西。

“是什麼？A級？”秦慕棉确實好奇了。

這些哨兵肉眼可見地和他不一樣。

“是A+級。”宋雲辰笑道，狼尾巴有些洋洋自得地揚起，在身後微微晃動。

A+，A級裡最頂尖的那一批哨兵。

機動性最強，生命力最旺盛，恢複能力最好。

精銳中的精銳。

宋雲宇卻垂眸，似乎在沉思什麼。

“好了，又消耗了不少時間，趕快回基地吧。行蹤要隐蔽一些，雖然路上的喪屍很好清理，但如果遇上喪屍潮或者前來圍堵你的其他組織成員就不好了。”

宋雲辰下意識地想過來握住秦慕棉的手，秦慕棉條件反射地把手往回一縮。

宋雲辰的手就尴尬地停在原地，然後緩緩收回。

“……嗯，走吧。首先要回基地，基地對你來說才更安全。”

秦慕棉在螃蟹池洗了洗手，再擦了擦，上前牽住宋雲辰的袖子，解釋道：“手髒。”

剛抓過喪屍的腦子。

宋雲辰頭也不回，說道：“誰管你。”

他的狼尾巴沒有收回，在身後搖得飛起。毛茸茸的一大截，啪嗒啪嗒地，偶爾無意識地掃過秦慕棉手上。

兩頭狼哨兵一左一右地走在秦慕棉身側，熟練地找了一條更隐蔽的道路。

秦慕棉的睡衣不方便行動，他們就帶着他換了一套，在他換衣服時站在外頭守衛。

依舊有四處遊蕩的喪屍，但兩兄弟都極有默契地迅速解決了。

秦慕棉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隻看見幾具在地上抽搐、逐漸喪失力道的喪屍的軀體，還有兩個成年哨兵握着長刀、高大可靠的背影，穩穩當當地守衛在他的面前。

保護向導，保護這個世界。

這就是哨兵存在的意義。

秦慕棉隐隐約約地，對他們的存在有了一些感知。

而他是那個能協助到哨兵的人嗎？

他能做得到嗎？

秦慕棉還沒有感覺到自己真的是個向導。

他小心地跟在宋雲宇後面，問道：“你們都說我是向導，我真的是向導嗎？”

宋雲宇看了一眼秦慕棉，拘謹而青澀的眼神，小白兔一樣，看上去确實不像個向導，但是……

“你是向導，而且很強大。就是你把我們召來這裡，而且不止是我們，本市的A級以上哨兵可能都能直接感覺到你的存在，知道你在這裡。如果不是剛剛狀況危急，需要幫你渡過覺醒期，我們會直接帶着你轉移。”

“什麼？他們會來找我嗎？”秦慕棉腦子炸了一下，“像你們一樣？”

他以為他們來到這裡是偶然相逢，是他大難不死，結果是為了找他才來的？

“對，事實上，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精神海如此強大的向導。本市的龍辰和隔壁省的哨兵組織可能都會直接來找你。我們也隻是因為距離你很近，先來探查了一下情況。”宋雲辰接話道，“我哥話很少的，有什麼你直接問我就行。”

宋雲宇看了宋雲辰一眼。

“而且我們從來沒有見過……能吃得下喪屍腦子的向導。”宋雲宇斟酌着開口。

他并不認同宋雲辰給他的“話少”的标簽，至少在秦慕棉面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