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懂啊,她聽見張起靈叫媽了(bushi)!
而就是這麼一個停頓,秦霄就聽見了一連串放鞭炮似的爆響。
那是張秃在開木倉,聽動靜還是那種彈幕徐進的傾瀉式連擊。
聞着那刺鼻的硝煙味道,清楚的知道自己預定的整塊海猴子毛皮已經慘遭報廢之後,秦霄白淨的腦門上蹦出了一根格外鮮活的青筋。
“别叫啦!吵死了!”
氣勢洶洶沖出船艙的秦霄猛地舉起手裡的法杖,一個大跳就直接把那海猴子屍體砍成了上下兩段:“看清楚!這都死透了,省點子彈吧你!”
木倉彈洞開血肉的聲音被巨斧劈開鋼闆的刺耳巨響徹底掩蓋,滿目震驚的張教授連退三步,終于和吳邪跌坐在一起。
甲闆上,又被撞了一下的、濕漉漉的吳邪猛地轉過頭去,終于看見了那個——相當眼熟的白毛。
長長的白發被海水浸濕,有着血紅眼珠的少女籠罩在一層慘白的光暈裡。
秦霄倒提着那柄讓吳邪印象深刻的巨斧,緩步走進了月光。
“鬼啊!”這是吳邪的第一反應。
這邊,腳步輕盈的沒有一絲足音的少女飄忽着逼近。
那邊,剛剛被腰斬的新鮮海猴子連着它的鑄鐵砧闆一起,搖搖欲墜的癱在甲闆上。
三兩步溜到吳邪身後的張教授果斷舉起了手木倉:“鬼啊!别過來!”
被套進準心的秦霄扯起左邊嘴角,對着這位戲精笑得很陰森:“呵呵,我就要過來你能拿我怎麼辦?”
“那我我我我我開槍了!”似乎是個文職人員的張秃教授手臂狂抖:“你别過來、别過來啊!”
眼見着那邊相當眼熟的持斧少女開始逐漸逼近,懸起一半心髒的吳邪猛地回身試圖拯救自己的小命,他可不覺得自己的腰杆子能有蛇柏那麼粗!
“行了行了都别鬧,是自己人!”終于看清女孩表情的吳邪用力壓下了張教授的手臂,那種被猛獸鎖定的、叫人毛骨悚然的陰森感覺終于漸漸離開他的身體:“我認識她、那是個人!是活人、聽見了嗎?”
迎着張秃看叛徒的目光,吳邪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抽泣般的歎息:“秦霄——”
“怎麼又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