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秦霄還是成功的把吳邪一行人拉進了墓室深處。
秦霄把耳朵貼在潮濕的石壁上。隔着不知道多少重青磚,一種極其輕微的響動混着海潮湧流的聲音,從磚縫爬到秦霄的耳膜。
那動靜,活像有誰在用指甲笃笃地敲着響闆。不止多遠的海面之上,潮汐推動着機關,秦霄豎起耳朵,捕捉那些機括轉動的聲音。再又一次似有似無的機括落槽聲後,秦霄拎起大燈,走向那扇石門。
跟上來的胖子被秦霄的法杖别了回去,秦霄低低的喝道:“後退!”
話音未落,整面墓牆突然向内凹陷,眼前的巨石大門瞬間下沉,沒有一絲灰塵漂起,面前封死的石門已經邊做了一條彎曲的廊道。
“卧槽!”胖子掄起工兵鏟,猛地砸向石門下沉消失的那道界限,刺耳的聲音一瞬間在墓道裡回蕩不休。精鋼的鏟刃隻是在地磚上撞出了一串火星:“神了,這還真是個電梯啊?!”
“走!”張起靈提着吳邪沖了過來,一腳就把胖子踹進了走廊:“通道要關閉了。”
厚重的磚牆背後,機括轉動的沉悶聲響依舊連綿有如海潮。秦霄趁機側身擠進牆縫,奔跑的時候還不忘收好自己那長的過分的法杖。
被封死的石門現在變成了一條僅供一人側身通過的逼仄走廊,而對面的房間裡,秦霄用餘光捕捉到一抹明亮的暖色。
塵灰的氣息夾雜着腐臭味撲面而來,吳邪手裡狼眼電筒的光柱劈開了黑暗——
二十來步開外,一尊龐大的簡直可以稱作壯觀的金絲楠木棺椁靜靜的卧在墓室的中央。
秦霄橫過法杖擋在身前,慢慢向着那棺椁踱步。
然後,然後吳邪和胖子就這麼後發先至,兩個人繞過秦霄,一溜煙蹿了過去,撲在那棺蓋上開始四處打量。
“好家夥,這耳室的規格怎麼這麼高?”這是撲在棺椁頭端的吳邪:“這麼大的棺椁、要起出足夠的木料,得用多粗的金絲楠木啊?這都快和明長陵裡那些用來做梁柱的百年楠木差不多粗細了,誰這麼豪橫,這東西可能比等身的一塊白銀還要值錢!”
“我滴個親娘咧!還得是您啊姑奶奶,怎麼就能找到這種好東西!”胖子看着那棺椁,喉嚨裡滾出嗬嗬怪響。秦霄落在後面,隻看他雙手擡起又放下。好半天,找不到地方下手的胖子才再一次睜開了被這巨大又厚重的天外來财糊住的眼睛。
雙目迷醉的胖子側着臉,輕輕靠在那木料上,仔細用手電去照棺椁的縫隙。
連綿的金光随着手電的轉動雲霞般騰起,燦爛的金光宛如湖水的波紋,籠罩在幾人的臉上。胖子半趴在地上,用指腹去摸那些滲出黑色污垢的縫隙:“這他娘的和金棺有什麼區别?隻要把這棺椁擡出去,換的票子夠胖爺我娶十八房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