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赤裸肌膚緊貼的幹柴烈火截然不同,就像如水的月光一樣緩緩流過……
找不到實質的存在,但的的确确留下了與六便士相反的意義。
冷硬的線條仿佛也在融化,向南與看見淩澤骞緊鎖的眉頭漸漸漾開,紅色淡淡褪去,甚至臉上浮出了淺笑,正準備起身離開。
下一瞬就被一張強勢有力的大手掐住了!
膚色差和力氣差距明顯,掙脫不開,他深刻地記得這雙白皙修長的手是如何……
根本攥/不住!
向南與全身發/抖
淩澤骞又故意捏着不讓走。
他擡起眼皮瞧淩澤骞,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卻看不見到底望向哪裡,很冷冽。
帶着薄繭的指腹使着力氣磨他的腕骨,從昨晚就發現淩澤骞特别喜歡扣着他的手,尤其是在頂(嘴)撞(樹)的時候,那力氣是十足十的!
刀子捅破了A4紙一樣!
“怎麼了?”
語氣溫溫和和,任由淩澤骞拉着自己的手腕,不避不閃,清攜俊秀的臉上平靜溫和。
淩澤骞又無法在他臉上找到任何破綻,昨晚的挑逗又實在讓人食髓知味。
他沒說話,眼神赤裸而兇狠地盯着向南與,虎視眈眈、目光如炬幾乎是要将對方燙出個洞來。
向南與卻絲毫沒有躲閃,另手放下筷子,扭過身子來看他,眸底明亮卻寒冷。
有一瞬,淩澤骞覺得他的目光很沉重,霎時令人不可思議,但隻有一瞬的措不及防,沒再找到對方的破綻,他也覺得自讨沒趣。
“昨晚,你的手不一直搭在我身上嗎?”
捕獵的目光雄踞在向南與頭頂,力氣精悍又強韌,他知道自己掙脫不開,這人更是吃軟不吃硬,順着毛撸才能讓這頭思□□的雄獅緩下來。
向南與擡了擡眼皮看他,又一言不發,直到那冷淡的目光快把人看毛了,他才緩緩開口。、
“你太……兇了啊~”
故意軟着聲音說。
臉色卻依舊平靜緩和,又順着淩澤骞的手往上探,指尖擦過他下巴剛冒出來的青茬,在對方表情怔愣之間,突然彎腰向前湊了湊,柔軟的唇瓣親了親了他的嘴角。
淺嘗辄止的一吻卻把淩澤骞直接親愣了,一時間都忘了自己是在問什麼,嘴角那股火辣辣的灼燒感也跟着一起消失了,他愣了許久才擡頭看向南與。
對方卻早就坐了回去,一手捏着筷子,密長睫毛下的眼睛盯着屏幕畫面裡,時不時跟着笑幾聲。
淩澤骞突然覺得這人哪裡都矛盾,甚至是笑聲……
有時勾人的□□食髓知味,有時深淵巨海一樣的冰冷不近人情。
他的每個舉動似乎都帶着強烈的目的性,哪怕一個挑眉,一個眼神,一個略帶讨好安撫的吻就能讓人瞬間啞然。
淩澤骞又不是沒談過沒搞過的悶頭青,對于這幅面孔也是束手無措,隻能将它歸結成亞洲人的内斂含蓄。
他挨着人坐了下來,地毯的位置不小,淩澤骞卻故意貼得很近,倆人隻要微微動個身子,大腿就得擦着膝蓋,向南與也不惱。
甚至在淩澤骞坐過來時候一個眼神都沒遞過去,自顧自地吃着飯。
他的動作好看極了,既沒有那股嬌柔做作的扭捏勁,也不是像糙漢一樣狼吞虎咽,反而很優雅從容,兩頰一鼓一鼓的,白皙的指尖捏着筷子,骨節分明漂亮得像藝術品一樣。
從淩澤骞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他領間滑落的胸膛,那上面深深淺淺的印子,再往下兩顆紅!!
腫的點昨夜被他叼咬成了褐色,擦着布料還會有些火辣辣的。
他就故意用手臂蹭向南與赤裸的胸膛,從線條鮮明漂亮的下巴沿着一路向下,又惡趣味地在青紫痕迹上帶着力氣按。
直到看見向南與微顫的肩頭,在對方差點放下筷子扭頭瞪他一眼之前動作停了下來。
整個過程就像是大早上來故意鬧騰讨好的黃毛癞皮狗一樣,把主人舔得油光水滑,快要炸起來之前又識趣地叼着自己的玩具跑遠了。
偏偏跑了兩步又得回頭吐兩下舌頭,看看主人跟上來沒有,沒上來他還得跑回去繼續挑逗,上套了他就更加興高采烈地搖尾巴。
向南與哪裡會看不清他的心思,半個眼神都沒留給他,擺明了拒絕參與這樣幼稚浮誇的遊戲,徒留這樣的巨型犬在原地耍潑打渾。
見人不理自己,淩澤骞眉頭都皺了起來,面色跟着陰沉下來,手裡力氣加大故意弄出聲響,隆起的胸肌上青筋盤結。
向南與有時候真不能理解年輕人怎麼這麼多活力,但他也懶得去弄明白,倆人心裡各懷鬼胎地吃完了還算平穩的一頓飯。
“13.46”
他看了看時間,自己不用去學校。
這人也閑?
撇過頭看了還皺着眉頭的淩澤骞,努了努嘴,開口問,
“你不用上班嗎?”
揚着下颌,趕人的意味已經十分明顯了。
“我是老闆。”
淩澤骞渾然不覺似的,說完整個人靠在沙發腿上,動作慵懶表情餍足。
還伸出胳膊攬過來一隻炸着黃毛的大公雞,自在得旁若無人,擺明了不打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