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澤骞嘴邊的話突然頓住了,似乎是忘了下一句如何,也或許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詞。
畢竟這人氛圍燈下放蕩勾人,卻又是這樣一副嚴謹克制的君子皮囊,再也沒有過這樣強勢又破碎的矛盾畫面了。
“我是什麼樣?”
“你不照樣上鈎嗎?”
清瘦的身影站了起來,幾米之隔的向南與環胸靠在透明玻璃上,眸子看着淩澤骞,不屑地說。
修長身影與斑斓的光影疊在一起。
他眼角還有剛剛漸落的水珠,腕骨微凸,淩澤骞知道那手感有多麼美妙、令人食髓知味。
尤其在掙紮的晃動,就像一隻憐憫的羔羊。
可他知道這人不是善茬。
軟綿綿的羊收到尖叫隻會吓破膽子,
而……
淩澤骞不自覺地眯眼凝視着向南與的臉、眼睑、甚至目光穿過血肉,看見後脖頸上的那顆小痣,這人才不是羔羊!
長腿一邁,他湊到了咫尺之間。
擡手還轉了轉,仿佛給人檢查。
“你說得對。”
“如你所願,我跟來了。”
就像一隻狗。
向南與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眼睛一瞬尖錯愕,他仿佛習慣了眼前人的鬥嘴反駁,沒有戾氣的模樣少見。
也挺可愛。
不過炸毛狗還是被激怒的樣子最可愛。
“怎麼不問怎麼找到你的?”
也不等人回答,淩澤骞就往前走,邊走便自顧自地說。
“我在你身體上裝了定位,”
“就在你發燒那一晚。”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大臂擦過向南與肩膀的衣服布料時候,他刻意停了下來,耳鬓厮磨般咬着柔軟的耳尖。
“我射/進去了。”
他聽見向南與從胸膛裡沉沉壓了一口氣,在人擡手再給他一個肘擊之前,先一步扣住了向南與的手腕,
“别動”
唇瓣貼着後脖頸,胯骨貼着他的屯/風,甚至冒犯的往前頂了頂,肩膀輕顫,他收斂着力氣把人扭着肩膀往後帶。
向南與白皙的臉頰上還是因為疼痛而扭曲。
淩澤骞又被他這副樣子吓到了,趕緊松開了手。
卻看見向南與嘴角竟然笑了起來,絲毫看不出來疼得難以忍受。
“你耍我?”
他正欲擡手再将人扣在懷裡,就看見向南與突然伸手抵住了他的唇瓣,笑得特别好看,晃眼極了,纖長的睫毛濕哒哒的,看起來極其柔軟,蓋着一雙溫情友好的眼睛。
“别動。”
向南與彎着腰胸膛突然湊近,鼻尖擦過他胸前的衣服,銀色金屬蹭紅了他的臉頰,半個身子似乎要倒進他的懷裡一般,淩澤骞下意識伸出手扶住了他的後腰,指尖輕輕地摩擦。
“你……”搞什麼?
話還來不及出口,很快就被向南與的動作打斷了。
仿佛在他懷裡轉了一個引人遐想暧昧的擁抱,下一瞬就穿堂而過,向南與的手腕擦着他的緊繃的下腹,突然指向身後,眸子也瞬間明亮。
就像銀色月光與水仙交疊一起流進了他的瞳孔之中。
“花開了。”
淩澤骞順着他的目光扭過了臉。
是一片鈴蘭花海!
花枝潔白柔軟似雪花般密密麻麻地簇擁在一起,每一朵都是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無邊無際仿佛與蔚藍的天際接壤,細膩的花紛紛揚揚,輕盈而優雅。
柔軟滑膩的花瓣相互碰撞,輕靈綿長得像一場歎息,或是似水柔情的親吻,
隔着透明玻璃的阻隔,淩澤骞似乎也能嗅到空氣裡彌漫的清幽芬芳,呼吸也跟着緩了下來。
幽然沁心的香氣仿佛無形的絲帶穿過玻璃,兩個人緊緊纏繞在一起。
淩澤骞可惜自己沒有帶着攝像機,來記錄震撼引人陶醉的一幕,簡直無與倫比的畫面與愉悅感。
錯愕之間,向南與卻突然壓了上來,将半邊重量壓在他的胸膛上,模仿他的動作從脖頸到耳鬓厮磨。
“我想和你在哪裡口。”
說完,故意用舌尖輕舔了他的耳廓。
一股燥熱瞬息之間就從腳趾燒到了心口!
胸膛裡爆發出粗重的呼吸聲,淩澤骞握緊了手掌,上面青筋盤結,仿佛壓抑着什麼巨大猛烈的情欲。
不可置信又意料之中,果然向南與總能無時無刻帶給他驚喜。
大手強勢地扣住向南與的腰将他整個人翻了過去,肩膀砸在玻璃窗上,頭發輕顫,侵犯的目光近乎直白的落在臉上、眼中、最後淩澤骞咬着他脖頸上那塊軟肉,用牙尖細細地磨,瘙癢似的。
向南與整個後背都貼在玻璃牆上,一時吃痛胸膛忍不住的向上頂,正好擦着淩澤骞地胸口,耳邊是雄性動物粗重的喘息,他覺自己馬上要被撕碎吞下。
“還真是……”
“經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