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壓下去的燥熱騰的一下從心口又燒出來了,淩澤骞眼睛、肩膀顫抖,甚至牙關都在用力忍耐,向南與的襯衫正好露出來一塊雪白的腰肢。
仿佛白得發膩,那弧度看起來優美極了,窄腰下的屯肉卻渾圓。
淩澤骞緊握的指尖都泛起了灰白!
“我的篩子掉在了你腳邊,剛才需要借下力才能起來。”向南與解釋得十分自然,眼睛裡毫無破綻,仿佛在單純地叙述一件事情。
“沒—關系。”淩澤骞喉結滾動,閉上眼強迫自己壓下胸膛的火。
耳邊卻響起了細細簌簌的聲音,向南與拆了一塊薄荷糖。
纖細的手指骨節分明,晦暗不明的燈光下捏着方形的塑料包裝,既淫且色。
淩澤骞一陣口幹舌燥,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喝完才發現他拿錯了杯子,耳根燒得更紅了。
“慢點喝,”向南與也發現了卻隻是微笑着提醒他不要嗆到,然後還給他倒了又一滿杯遞到淩澤骞手邊,他的手剛才轉了半天篩子涼絲絲的,撲在淩澤骞肩頭下意識慌亂地顫抖起來。
“咱們換個遊戲,這個沒意思。”劉瑜剛放了水,又吹了冷風,現在精神的跟個沒事人一樣杵在沙發邊上。
“那玩什麼?”王嘉在他身後回來,用胳膊杵了他一下,“玩啥你也不能擋道啊!”
“進去進去——”
“真心話大冒險吧。”劉瑜回了自己的位置,手裡轉着透明玻璃杯把玩,流下片碎的閃光,玩味十足。
“你說的這有什麼意思呀?”宋萌搶過他手裡的杯子,倒了一整杯白啤,手裡用力酒業濺了出來一些,向南與順勢抽了紙巾遞過去,宋萌一邊擦手一邊繼續吐槽,“沒新意!”
“沒新意,有新人啊!”劉瑜今天不知道哪裡來的勁頭,一個勁的鬧騰,悶頭喝了一杯酒笑嘻嘻地對淩澤骞挑眉,“是吧,學弟?”
淩澤骞還沒回答,向南與突然往一邊湊,頭發擦過他短袖上的線頭,眼睛一層晶瑩的光盯着看他,“要玩嗎?”
“介意的話就拒絕。”向南與弓着腰,襯衫下的弧度漂亮極了。
淩澤骞小心翼翼地嗅到了他身上廣霍玫瑰和薄荷的味道,糅雜在一起像碾碎了的話,飄進他身體裡,過電一樣酥酥麻麻,又癢又甜,裹了蜜的細針紮在身上。
“沒關系。”話音剛落,劉瑜就把剛才從下面順來的道具擺在桌面上,“快來,快來!”他笑得極其激烈仿佛笃定了要玩嗨。
“來來,先把紙牌玩了,國王遊戲。”劉瑜興奮得甩牌,滿臉遮不住的興奮喜悅,甚至用力紙牌脫手飛在了淩澤骞眼前,向南與即時伸手替他擋住拿了下來,握在手心轉。
“注意點。”他的語氣平淡,但看向劉瑜的眼神明顯冷了下來,但隻一瞬,他又笑着緩緩從劉瑜手中抽走了一張卡片,“别着急。”
“沒事吧。”向南與看完正面随手将紙牌放在桌面上一點不怕被看見,慵懶地往後一仰,肩膀和淩澤骞靠在一起,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向南與的下巴更加瘦削,領口露出的胸膛晃進眼睛白得發膩。
修長的雙腿舒服的交疊在一起,腳踝時不時碰在一起。
“我沒事。”淩澤骞連忙将視線從他身上轉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卻覺得喉嚨更燙了。
“我是國王!”王嘉舉着紙牌興奮得站起來大聲叫喚,“紅心6和黑桃A,我想……”說完他還真的撓頭思考起來,看起來有些糾結。
“快點吧,照你這個速度一會都散場了!”劉瑜伸手在大腿上給了他一巴掌。
王嘉趕緊轟開他,“别煩,我得想點好玩的。”
可惜想了半分鐘,也不過一句,“一起吃塊餅幹吧。”
在場的都是男生,不論喊誰都是看見倆男的互相抱着啃,淩澤骞在他說完牌之後就松了一口氣,他是方片A,但是聽完懲罰之後,他又開始害怕,
——會不會是向南與?!
話音剛落就看見身旁站起來,向南與捏着手心的卡片,“紅心6,”
“我天,向哥!”劉瑜先是一陣驚呼,然後在衆人視線之中站了起來。
“嘿嘿,我是黑桃A。”
聽見他的聲音,淩澤骞頓時警鈴大作,他突然很希望向南與毀牌,或者說自己介意和男生……
但是向南與一向是玩得起放得下,雖然淩澤骞依舊偏心的認為在場上向南與之照顧他一個人,直到他看見兩個人走近,内心的僥幸還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