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歆給董佑霖打電話。
一聽溫歆出來了,董佑霖急着在電話裡問東問西,聲音哽咽。
“……”哭什麼,她這還沒死呢。
她随便跟他解釋了幾句,沒好氣的挂了電話。剛挂,就又有電話打了進來。
“喂,歆姐,聽說你出來了,沒多大事兒吧?”順子很感激溫歆,要不是有溫歆頂着,就算他們幾個沒碰那東西,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撇清關系。
“都出來了還能有什麼事兒啊,行了,你别讓他們幾個都給我打慰問電話,弄得跟怎麼了一樣。”
溫歆低頭看一眼手機,又進來幾個電話。
“那是他們過意不去,歆姐,以後有什麼事兒盡管跟我說,這個恩情我會記在心裡。”
“我也是看在你們沒碰的份兒上幫的,沒啥大事兒,對了,這件事估計沒那麼簡單。”溫歆邊說邊下床,拖着拖鞋到衣櫃裡拿衣服,她現在需要洗個澡換身衣服。
“怎麼說?有人故意要擺咱們一道?”
“不然呢?去酒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麼就那天晚上所有事情剛好被咱們給碰上了?”
當時他們剛進酒吧沒多久,就和人起了沖突,原因是他們中的一個小兄弟和迎面走過來的壯漢撞上了。
四五個人,都是身高體壯,其中有個人非說小兄弟偷了他錢包。
小兄弟說沒偷,是那個人故意往他身上撞,指不定是誣陷。
對面的人嚷嚷着要搜身。
溫歆當然不可能讓他們搜,雖說小兄弟是偶爾跟着他們玩兒的,交情并不深厚。但是凡跟着她混過的人都知道,她這人護短,看不得身邊人受委屈。
整個争執的過程溫歆都沒有說話,她就近靠在桌子邊緊盯着那四五個壯漢。
丢了錢包的人雙手抓着小兄弟胸前的衣服發狠的咒罵,另一個人作勢要來搜身。
起先還嘗試跟他們解釋,因為那天正好是溫歆生日,一夥人高高興興的出門,不想因為這些事掃了興,誰知對方根本不聽。
胖子先發話的,他對小兄弟說:反正沒偷他的,不然就讓對方搜一下,今兒歆姐生日,别為這些個爛人破壞了氣氛。
小兄弟說行,他看在歆姐的面子上讓他們搜。
那些人裡有個聲音就冒出來了,陰陽怪氣:“之前還不讓搜,以為他們有多能耐呢,沒想到是群窩囊廢。”
其他幾人跟着應和。
“是啊是啊,還搬出個丫頭作借口。”
“哈哈哈,一群毛頭小子能有多大膽子。”
充滿嘲笑意味。
站在最前面的人更在挑戰他們的耐心:“要不你給爺道個歉,爺不缺那點兒錢。”
他們的人都在極力忍耐,可溫歆忍不了。
她溫歆是混,可那也隻是對礙着她事兒的人混,對待朋友,她向來看重義氣。
趁那個人繼續準備說話,溫歆摸了摸左邊褲口袋随身帶着的“寶劍”,不到關鍵時刻她不會動它。随後右手拿起桌上一瓶啤酒,藏在袖子裡,不動聲色擠到才說了一半話的壯漢身後,揚起來,避過要害,對着肩膀巧勁兒一砸。
“都給我打!”
胖子他們也都有眼色,一看溫歆揚手砸人的動作,沒等那幾個大漢反應過來,就先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實力懸殊,也隻能靠這點時間先壓他們一頭。
場面一片混亂,四周到處是無關的男男女女的驚呼聲。
以前溫歆不是沒被人給教訓過,最慘的一次,對方把她打的腦震蕩,腰部一處骨頭斷裂,她在醫院趴了快一年才痊愈。
那是她媽去世沒多久的時候,溫海天顧不上管她,隻交了醫藥費找了個護工,立馬就消失了,後來他那私生子也就是她名義上的哥哥來醫院晃過幾圈,氣的她險些跳樓。
從此溫歆就知道,這世上除了自己,沒人靠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