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潋聽到旁邊的聲音,自然要問怎麼了。
“沒什麼,下雨了,我現在有點不方便....”
宛夏隐瞞了自己被向潋未婚妻,惡意逼迫趕出出租屋的事情。
這番說辭自然沒有說動向潋。
“晚一些,我現在走不開。”
老闆娘徹底急了,任誰來看,都會覺得楚楚可憐的宛夏,遭到了電話那側向潋的敷衍對待。
所以老闆娘直接大了許多分貝,朝着電話裡喊。
“這能又多忙多走不開啊,你是能掙幾百萬啊,還比向家的事業都大啊!”
宛夏趕忙捂住話筒,跟老闆娘搖頭解釋。
“真不是你想的這樣....”
電話那邊的向潋沉默了,就聽他輕歎一口氣後,直接挂斷電話。
這一幕在老闆娘看來,更加确信宛夏就是被渣男玩弄後抛棄。
批評教育起宛夏,嘴巴像上膛的機關槍。
“我的天啊你這傻姑娘,你就會自己淋雨搞的苦大仇深的,真讓你說些話提點要求,你怎麼悶得跟木頭一樣一聲都不帶吭的!”
“我和他不是那種關系。”
“哦,合着你們連戀愛都沒談,他有老婆啊?”
宛夏剛解釋一句,老闆娘就又往更離譜,但實際上更接近事實的方向上理解。
這下宛夏徹底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老闆娘真真是熱血上湧,也許是宛夏剛才可憐的模樣,打動她的内心。
也許是真的看不得女孩子白白受騙。
她一定要幫宛夏讨回一個公道,說。
“你把手機拿來,我跟這個人說,不管你們是什麼關系,躲着不見面他要當孬種啊!”
嘴笨又不愛表達的宛夏,現在真的很想擡頭就逃。
哪曾想,還在跟老闆娘思考如何解釋清楚,宛夏的手機又響了。
向潋又打電話來了。
他要幹什麼啊?還嫌不夠亂,一會挂一會兒打的。
老闆娘拉着宛夏的胳膊讓她接電話,剛按下綠色接聽鍵,老闆娘就先一步開口。
“你這個人真是一點責任心都沒有的啊!人家小姑娘一個人在雨裡淋了這麼久,讓你來接一下,找這麼多理由。”
老闆娘語氣很兇,比高中班主任都要嚴厲幾分。
宛夏擔心起來,向潋這種太子爺,怕是這輩子都沒聽過别人這麼對他說話吧。
不然他現在,為什麼在電話另一邊如此沉默。
老闆娘不依不饒:“怎麼不說話,裝啞巴是吧!?”
随即回應的是一聲輕笑。
向潋終于開口了,隻吐露兩個字。
“在哪?”
老闆娘直接把街道地址答了出來,最後還補充說。
“我馬上要關店門了,快把人給我帶走,别再這裡耽誤我生意。”
向潋又一次直接挂電話。
暴雨漸漸小了一些,宛夏坐在早餐店靠窗的角落。老闆娘沒有能給宛夏禦寒的衣服,隻是又給她填了杯熱茶。
等待了四十分鐘左右,店門口開過一輛黑色轎車。
老闆娘不大認識車的牌子,但也驚訝于其锃亮的外形。
宛夏先是驚訝于向潋真的來接自己。
可當那豪車上走下來的,卻是一張宛夏從未見過的臉。
說不上有什麼記憶點,但是衣着裝扮得體,一看就是精英人士。
他是誰?向潋派來接自己的人?
因為推測着宛夏是給人當了小三,所以老闆娘就把來的人,聯想成一個腦滿腸肥的大老闆。
所以當穿着黑色西裝,雖有些幹瘦,但衣着得體陌生男人,打着從車門中抽出來的,勞斯萊斯黑傘走來時。
老闆娘圓潤的臉上難藏驚訝。
很快,她淡定下來。叉着腰,快步走到這個西裝男面前。
“你可算是知道來了,人家小姑娘被你逼得,哭着在外面淋雨。”
宛夏趕忙站起身,阻止老闆娘繼續說下去。
西裝男先是目光流露出疑惑,首先是沒明白,為什麼這位中年婦女要指責自己。
而後目光挪移到宛夏身上。
西裝男露出職業微笑,朝着宛夏鞠躬。
“您就是宛小姐吧,我是潋先生的助理,他現在走不開,我先接您回他家。”
這下疑惑的神色就到了老闆娘身上。
“裡面有點誤會,他是我朋友叫來接我的。”宛夏用最簡短的語言,為老闆娘解惑。
并且害怕這人會跟向潋彙報一些奇怪的話。
宛夏又補充說。
“我和打電話的那個人,隻是普通認識的關系。”
自稱助理的那人禮貌鞠躬,問宛夏: “我們現在出發嗎?”
剛剛還愣住原地的老闆娘,為了緩解尴尬而催促他們趕緊走。
助理臨走前,還禮貌的對老闆娘說。
“潋先生讓我也跟您帶一句話,非常感謝您的好意,之後如果有需要幫助的,盡管聯系我。”
說着西裝男還把自己的名片遞給老闆娘。
接過名片後的老闆娘,低頭一看,先是手一抖差點沒拿穩。
而後長大嘴巴,反複觀看上面燙金的字樣。
名字倒沒什麼稀奇,最重要的是【向氏集團執行】這幾個字。
西裝男的服務态度非常好,他衣衫革履,在走出店門後,還将雨傘全部舉到全身濕透的宛夏頭上。
為了給宛夏撐傘,自己半個身子全淋在外面,西裝男沒有任何表情波動。
快步幫宛夏打開後座車門,而後收了雨傘開車裡。
老闆娘呆呆的站在店門口,望着高級到叫不出名字的汽車駛離,心裡暗自嘀咕。
“我的媽啊,向氏集團啊。哎呦我的天啊,我這不是見了神仙下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