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回拒林姨的熱情。
宛夏又一次選擇沉默以對。
可在林姨看來,這位冰山美人簡直是要把人拒之千裡之外。
林姨無言的歎氣搖頭,心裡默默吐槽,難怪自己家大少爺破天荒帶個人回家,這種高傲的距離感,對于高位者來說,一定心癢難耐吧。
宛夏無視林姨打量自己的眼神。
剛走到門口,手還沒碰到門鎖,旁邊牆上的通訊監控就亮了。
穿着黑色高領毛衣,外套駝色風衣,尖下巴大眼睛的女人,按完門鈴後,就煩躁地揣着手,等待着開門。
宛夏後退半步,不是恐懼,而是驚訝。
曾珊曼?
她是知道自己在向潋家,才跑來這裡的?
林姨站在宛夏旁邊,看着監控器的畫面,又看了看宛夏。
“我要請她進來嗎?”
真是奇怪,林姨居然問自己的意見。
“她是向潋的客人,您招待她吧,我就先走了。”
門是宛夏打開的,和向潋未婚妻擦肩而過,應該是極其尴尬的事。宛夏卻不在乎。
曾珊曼是被她劃分都無關緊要那一欄的人。
和宛夏不同,曾珊曼驚訝地瞪圓了她大大的眼睛。
第一次和她如此近距離接觸。
她那雙漂亮的眼睛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大地色眼影勉強可以遮蓋。身上的香水味幾乎熏疼宛夏的鼻子。
曾珊曼小巧精瘦的臉上,露出幾分嘲諷的笑容。
“呦,來這麼早啊?”
宛夏不屑與她交流,曾珊曼是向潋需要處理的關系。
以前見到曾珊曼時,宛夏還有點緊張。想到她背後陰人的手段,宛夏就隻剩煩躁了。
還沒擡腳,曾珊曼卻拉住她的胳膊。
“前腳剛被趕走,後腳就跑來找向潋,登堂入室也太不要臉了吧?”
宛夏甩開曾珊曼的手。
“我要是能在家住的好好的,也不會來這裡。”
宛夏的話,讓曾珊曼又從鼻子裡流出一聲冷哼。
兩人本是站在門口的,曾珊曼又一次拉住宛夏,她手用力,無防備下,宛夏竟被她拉回向潋的屋裡。
“你幹什麼?”
宛夏質問時,曾珊曼還嫌棄地甩了甩自己的手,手腕上Tiffany的手鍊也跟着晃。
也不知是過分削瘦的她真的手腕抽筋,還是在嫌棄地甩手。
“你走什麼?難得遇到了,聊聊呗,向潋呢?”
曾珊曼壓根不把宛夏放在眼裡,伸着頭往屋裡找向潋。
林姨适時的出現接待她。
這兩個年輕女人加一起,都沒有林姨年紀大。她長着些許皺紋的眼先看宛夏,又看曾珊曼。
而後朝着曾珊曼露出微笑。
“您來的不是時候,潋先生出差了,要後天才回來,這位小姐馬上要走了。”
曾珊曼聲音提高幾分。
“你是在趕我走?”
林姨笑着說:“不是不是,我是在闡述情況。”
“向潋走了我就找她。”
曾珊曼一眼都不看宛夏,食指指着身旁宛夏的鼻子。
宛夏煩躁地躲開一步。
曾珊曼繼續說:“反正我也是因為她的事才來的,她在這正好。”
說完又警告宛夏。
“我還沒來得及把你幹的事兒告訴向潋呢,隻要你今天敢出這個門,我現在就給向潋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