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蟲傭人思索一番道:“他跟德裡斯少爺一起出去了,您要找他的話,我可以幫您聯......”
“不用了。”
“是,艾克爾少爺。”瓢蟲傭人說完就離開了。
艾克爾打開房門,房間内沒有拉開窗簾,一片昏暗。
床榻上有格維安躺過的痕迹,浴室有他用過的浴巾,凳子上還搭着他昨天換下來的衣物,到處都是格維安的氣息。
艾克爾有些煩躁,明明是他不要格維安了,格維安和誰離開又跟他有什麼關系。
一直到晚上,艾德蒙上将和德裡斯都回來了,他都沒見到過格維安。
晚上的聚餐艾克爾有些心不在焉。
所有人舉起酒杯給加拉赫格夫人慶生,艾克爾卻擰着眉頭正用叉子在牛排上漫無目的地劃着。
“咳咳......”
直到洛尼咳嗽了一聲,艾克爾才緩過神,舉起酒杯參與進來。
“哥哥怎麼有些魂不守舍的,是因為不是自己家住不習慣嗎?”
“德裡斯”
“德裡斯......”
艾德蒙上将和洛尼同時出聲。
德裡斯挑了挑眉,繼續切割着面前的牛排,但動作十分用力,簡直要把盤子也一同切碎。
艾克爾眯着眼睛看向他,手中的叉子直接插在了牛排上,就好像面前的牛排是讨人厭的德裡斯。
晚餐後,艾克爾正在花園裡散步消食,遠見一個身影朝他走了過來,艾克爾正要原路折返。
“艾克爾。”
那個身影忽然叫住了他。
是洛尼。
“德裡斯一直都是這樣,嘴上不饒人,但他心不壞,你不必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艾克爾點了點頭,心中暗道,沒事,我也沒把他當人。
二人之間忽然就靜默了下來,艾克爾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畢竟他與洛尼幾乎沒什麼交集。
“你搬出去後過得還習慣嗎?”
“還行。”何止是還行,簡直是自由自在。
“我聽說你養了個蝶奴?”
艾克爾擡眼望向他,一時摸不清他的用意,是想像父親一樣來對他說教嗎?
“你别誤會,我隻是聽父親說起過,沒有要幹涉你的意思,但多數的蝶奴并不幹淨,還是要做好措施。”
艾克爾撇了撇嘴,剛要反駁格維安跟他們不一樣,就想起格維安爬上德裡斯床的那件事。
于是悻悻地閉上了嘴。
“明天母親會宴請其他貴族夫人們來家中慶生,可能會有很多你不熟悉的夫人,明天我很忙可能顧不上你,”
“我會吩咐管家多留心你的情況,你不需要太過擔心。”
“我知道了,謝謝你洛尼。”
洛尼點了點頭,接着轉身離開的時候頓了頓,終是回過頭來:“電子煙還是少抽一些比較好。”
望着洛尼離去的背影,艾克爾心中閃過一抹怪異。
這還是那個冷着臉惜字如金的大少爺洛尼嗎,什麼時候這麼愛管他的閑事了。
次日。
加拉赫格夫人的生日宴上。
艾克爾舉着酒杯應付完一衆夫人後坐在角落裡休息。
這些夫人十分難纏,一個個熱情地要為他介紹雄蟲或亞雌。
艾克爾終于知道洛尼昨天為什麼說他會很忙了。
身為四大貴族之首的雄性龍蟲,加拉赫格家族的長子。
洛尼幾乎被那些夫人圍了起來,熱切地推銷着自家的雌蟲。
“哥哥好久沒有參加過這種貴族的宴會了,還适應吧?”
德裡斯摟着一位亞雌龍蟲出現在艾克爾的面前,語氣輕蔑。
艾克爾拿起禮服外套直接無視他走了過去。
如果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人,艾克爾會毫不猶豫地給他一拳。
但這是加拉赫格夫人的生日宴,他不想生事。
“啧啧,看來你一點都不關心你那個可憐的小奴隸,”
“他在我的床上哭得眼淚都流幹了,你的眼光很不錯,他的滋味比我想象的還要好。”
艾克爾停住了腳步,手緊緊地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因為過度用力凸顯出來。
“那是你們的事,不需要講給我聽。”
艾克爾頓了頓道:“但我還是勸你節制一些,他受過很重的傷,身體不好,你要是太過分了,容易把他玩死。”
“唉,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對玩伴的新鮮感過得很快的,”
“我已經玩膩了,你的小奴隸現在在服侍其他人。”
艾克爾聞言轉過身來,雙目猩紅,一手揪起德裡斯的衣領:“你說什麼?”
方才被德裡斯摟住的亞雌龍蟲被這一變故驚呆了,慌忙尖叫起來。
一時間周圍的人都望向他們。
“你已經把他送給我了,我想怎麼處置都是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系嗎?”
“他現在在哪?”艾克爾揪着他衣領的手不斷用力。
德裡斯笑出了聲:“怎麼?你很在意他?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被多少人使用過了,你不嫌髒嗎?”
“你說不說?”艾克爾另一手捏緊握拳,眼見拳頭就要落下來。
“艾克爾!”
艾克爾轉頭望去,洛尼正朝他們走來。
德裡斯笑着看向他的眼睛:“伊侖會所,你去玩過很多次吧?”
艾克爾的心髒驟然收緊。
“你要是還想玩,下次直接去點他不就好了?被訓練過的,會更有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