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維安的話讓艾克爾有些心疼,原來不止自己陷進去了,格維安也一樣。
格維安低着頭,忽然伸手開始解自己衣服的扣子。
“你,你幹嘛。”艾克爾往後退了退,他是一點都不行了,再來他就得死在這。
格維安繼續手上的動作,将外套脫了下來。
接着伸手去解裡衣的帶子。
艾克爾再也忍受不住抓住了他的手,雖然格維安解衣服的樣子很誘/人,但他還不想因為這個英年早逝。
“不是,你白天不是才......你,你節制一點。”
格維安擡眼去看他,眼裡全是受傷:“你之前不是想上/我嗎?現在,不想了嗎?”
艾克爾抓着他的手頓住了,怎麼可能不想,從見他第一面的時候就開始想了。
但格維安現在醉了,他說的話怎麼能當真呢,明天要是他清醒過來,自己不得被他折騰死。
格維安低下頭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隻要你能喜歡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什麼?”
艾克爾的喉結上下滾動,他承認這對他來說很有誘/惑力,但他是個正蟲君子,不能趁蟲之危。
而且,艾克爾不能保證,他現在這種複雜的感情,依舊算喜歡。
艾克爾伸手去推他:“你,你先起來。”
格維安追逐着他的唇去吻,對他的話置若盲聞:“艾克爾......”
“喂,你起來......”艾克爾有些暴躁,聲音大了點。
格維安忽然就不動了,躺在他的枕邊,眼睛有些濕潤地看着他,淚就這麼流了出來,滴在了艾克爾的枕頭上。
艾克爾的腦袋簡直就要炸開,這家夥怎麼哭了。
喝醉酒的格維安性格陰晴不定,很難哄。
艾克爾耐着性子去擦他的眼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溫柔一點:“怎麼又哭了?”
“你讨厭我,連夢裡都讨厭我......”
格維安流着眼淚看着他,委屈極了,像個吃不到糖的孩子。
艾克爾歎了口氣,屈服道:“你要怎麼樣才能不哭,好好睡覺呢?”
格維安指了指自己的唇:“那你親親我。”
艾克爾撐起身對準他的唇吻了上去,剛要撤回來就被扣住了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艾克爾喘不過氣去推他,格維安才放開。
格維安淺藍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艾克爾,這個夢好真實,你很久沒有主動親過我了。”
艾克爾僵硬了一瞬,伸手輕輕撫上他的臉:“睡吧。”
格維安摟着他的胳膊終于安穩地睡了過去,可是艾克爾卻失眠了。
......
次日醒來。
艾克爾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格維斯特戴着面具穿着黑袍站在他的床邊。
艾克爾當即被吓得一個激靈:“你,站這兒幹嘛?”
“我昨天,喝醉了,”格維斯特垂下眼睛看他:“說了很多胡話。”
艾克爾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你沒醉的時候說的胡話也不少。
“我昨天沒帶面具,你是不是,看到了?”
艾克爾将臉轉過去,沒有回答,當然看到了,我又不瞎。
“我不是故意瞞你的,我隻是害怕,你知道了之後,會更讨厭我。”
“你是誰對我來說不重要,但你為了一己私欲發起戰争,讓整個克裡亞星沐浴在戰火之中,你就永遠是我的敵人。”
格維斯特握緊了雙手:“你真的覺得我是為了權力為了自己嗎?你覺得現在克裡亞星的階級分化是合理的嗎?
為什麼出身低微就要被打上奴籍,一輩子依附貴族而活?而且永遠在議院沒有話語權?”
“那麼你想怎麼樣,和四大貴族抗衡?你覺得你有勝算嗎?那場失敗的戰争還不夠證明嗎?你還要讓多少人為了你的理想去犧牲,真的有意義嗎?”
格維斯特看着他,眼中晦暗不明,他走到床邊,将一條黑布蒙上了艾克爾的眼睛,接着解開了他的鐵鍊。
艾克爾的世界暗了下來,耳邊一道聲音響起。
“你隻有真正見過,才會感同身受。”
......
“我們到了,下來吧。”
格維斯特将人扶下了車,伸手解開了艾克爾的眼罩。
突如其來的光線十分刺眼,一雙手蓋在了他的眼睛上。
“再适應一會兒,這裡是外面,光線很強,不注意的話就會傷到眼睛。”格維斯特的聲音近在耳畔。
車子飛馳而過的聲音忽然響起。
格維斯特的手緩緩移開,艾克爾才看清,這裡是貧民窟外街道,環顧四周,隻剩下他們兩隻蟲。
格維斯特沒有戴面具,隻是穿了一套常服。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你不怕我逃跑嗎?”
“如果今天你跟我逛完了這裡,還是要走的話,我不會攔你。”格維斯特說着伸出手,擺出邀請的姿勢。
“你不要太有自信,這裡我來過無數次。”艾克爾把手背在身後,拒絕了他的牽手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