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就是他,最近好長時間沒有看見他了,連他阿娘都沒有見到。”
佑兮兮扒了一口飯,道“那他爹爹呢?我從認識他的時候就沒有見過了。”
祁搖搖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麼啦?怎麼愁眉苦臉的。”範花海推開門走進來,洛晚秋跟在身後,高高的身影負手而立。
“花海哥哥!”佑兮兮最先回應道。
範花海走上前摸了摸佑兮兮的頭,轉頭示意洛晚秋入座。“祁,你在想什麼呢?”
祁摸着下巴,眉頭皺着“花海,你記得一個和兮兮差不多大叫溫雪的男孩子?”
範花海歪頭想了想,道“兮兮之前在花海和我提到過,聽起來他們玩得挺好的。”
“可是最近幾個月都沒有看見他。”
“啊,應該不能吧。”
“是啊,要不是剛才我拿了一個小冊子給兮兮墊腳才想起來他之前和兮兮玩的時候一直抱着一個冊子。”
“萬一人家是被爹娘帶去曆練或者遊山玩水呢?”範花海慢慢道。
祁立馬反駁“不可能,連他阿娘就隻見過兩次,他阿爹更是一次都沒有見過。”
“但終究是别人的家事,我們還是不要再商讨了。”
“可是你不好奇嗎?”祁有點激動,眼睛微微睜大。
範花海笑笑給其他三人給夾了一點菜,才緩緩開口“好奇也隻是好奇了,自己好奇就好了,還是不要想太多的好。”
範花海這句話就差擺明說他别多管閑事了。
祁卻像是聽不懂一樣,雖然吃着飯卻還是心不在焉“那孩子我還是挺喜歡的……”嘴裡一直在嘀嘀咕咕。
似乎忍不了他一直說話,洛晚秋“啧”了一聲,“閉嘴。”
“?!洛少主,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知道”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洛晚秋就狠狠瞪了他一眼,祁立馬收住了嘴,認真開始吃飯。
範花海看着他們無奈的笑笑,又夾了點菜給佑兮兮。
衆人吃完飯後一齊在閑逛,路過一條小溪時佑兮兮就跑到了水邊自顧自的玩水,于是便停了下來。
範花海一襲白衣站在一棵雪松旁,一隻小松鼠順溜的爬到範花海手臂上抱着一個松子,模樣有幾分憨态可掬卻又可愛些許。範花海伸出手和松鼠逗玩起來,洛晚秋走了過來,站在範花海右手邊,身影立馬擋住了幾分陽光。那隻小松鼠擡頭看了看洛晚秋往範花海左手邊挪了挪爬在了範花海身上。
洛晚秋撇撇嘴,微微擡了擡頭。範花海轉頭看他沖他笑了笑,用手戳了戳那隻松鼠,那松鼠擡起頭,稍微動了動鼻子,胡須也跟着晃了晃。
範花海将松鼠放在手心轉到了洛晚秋身前,“和它玩玩呗。”
洛晚秋看着眼前的松鼠,那松鼠站立着身子抱着松子眼神呆呆的一動不敢動,明顯是被吓到了。洛晚秋伸出一根手指在松鼠頭上點了點,動作很輕很輕,那隻松鼠卻忙忙晃了晃身子,一會後居然跳上洛晚秋肩頭,洛晚秋連忙伸手去接,可卻接到了一粒松子,轉頭一看,那隻松鼠一溜煙的跑上了雪松上,頭也不回的跑了。
洛晚秋呆呆看着手裡的松子,範花海卻輕輕“噗”的一聲笑了一下。
“哎!花海我想起來了!”祁一下子蹿了過來。
“什麼?”範花海轉過頭望他。
“溫雪他阿娘是溫寒!”祁說到最後兩個字時嗓音提高了。
“溫寒?!你不是說隻見過兩次嗎?怎麼确定的?”
“溫寒一身淡藍色的衣服,紮着一條很長的辮子,長得很漂亮,雖然隻見過兩次都是我很清晰的記得她額頭上有一個寒雪印記!”
祁一向對印記很癡迷的,所以對印記的記憶總是更深一些。而寒雪印記是極淩長老的标志,再有溫雪叫她“阿娘”就更可以說明溫雪的阿娘就是溫寒。
範花海輕輕歪頭“可是真的沒有聽說極淩長老成親之事,更沒有聽過還有一子。”
“你傻嗎?極淩長老常年不外出,有些重大場合都不去,我們知道的事肯定少之又少,有些還真的說不定呢。”
“話雖如此,但是祁,你為什麼這麼在意溫雪呢?”
祁一臉尴尬,慢慢吞吞從袖裡拿出一樣東西,那竟是個簪子。簪子是純金的,上面的玫瑰花是用上等的紅玉石嵌上去的,刻得極為生動,猶如真的幾朵紅玫瑰在眼前,遠遠的望着便覺得價值不菲。
“有一次溫雪和兮兮拿我的風筝玩,溫雪不小心把風筝放得太高線斷了。他跑到我面前說要賠我,我說沒事,可他又硬氣的要賠,但是身上沒有帶錢,就拿了這個簪子給我,說是他從他阿娘哪裡拿的。我就讓他放回去,風筝也不用他賠了,他卻說這簪子他阿娘不喜歡整日放在床邊的桌子上,也不放起來,肯定是不要了的。說改日帶錢來換簪子,可第二天以後就沒有出現了,時間一長我自己都忘了……”說完祁更是尴尬,用手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