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花海,花海!喂!醒醒,快點醒醒啊!!!”
範花海被搖醒了,頭還是暈沉沉的,“這是……哪啊?祁?你怎麼在這,洛少主呢?”
範花海看看周圍發現在一個黑漆漆的房間裡,旁邊的桌上有一隻蠟燭,門被施了法術,外面在下雨。
祁看他醒了,松了一口氣,邊拔身上的樹枝邊道“你不是說去一周就回來嗎,但是過了半個月了!整整半個月!你人影都沒有見到,傳音也沒有回應,我就來找你了,路過一片竹林的時候被一隻黑貓纏上了。你知道的,我怕貓,我就變成本身飛樹上了,哪知道那隻貓的主人來了,強得要命,我打不過就被他抓來了。一進來就看到你了,洛少主嘛……沒見到。”
範花海看着他破破爛爛的衣服和髒兮兮的臉,伸手将他頭發上的樹杈拔出。
“啊!疼死我了。”祁捂住頭道。
“祁,你看這個。”範花海皺着眉道。
“什麼嘛,不就是個樹枝嗎?”祁仔細一看,後背一陣發涼“針?!”
範花海将樹枝末端的針拔下來,看了一會又道“是毒針。”
“害,那沒事了。我,百毒不侵!”祁拍拍胸脯道,可一拍又疼得龇牙咧嘴。“服了,那人怎麼這麼能打啊,花海恐怕隻有你能打過他了。”
範花海可是整個桃無山兮公認最強的人,祁也是上古的雪山靈鳳,能被祁這麼說,想必那人也是強者中的強者了。
“祁,那人是不是拿着一把扇子,穿着白衣,眉心有一條紅色的印記。”範花海比劃道。
祁皺着眉,搖了搖頭“後兩個倒是對上了,可是那人拿着的是一管竹笛啊。”
“子禾姑娘?”
“什麼姑娘啊,那是個大男人!”
“東方子安!”
東方子安?!可為什麼拿着子禾姑娘的竹笛?洛少主也不見蹤影,可千萬别有什麼不測啊。
“祁,我們去找洛少主。”範花海說着站起身來,雖然是神不用吃東西,但大抵還是被東方子安下了什麼,現在身體還麻麻的,不怎麼站得穩。
祁連忙扶着範花海,道“我說要不咱歇歇吧?我現在可沒有力氣去再打架了。”
範花海尴尬的笑笑,也是,就算自己不要緊,祁也是剛剛受了傷,肯定沒有力氣的“抱歉啊,祁。”說着将一股法力注入祁的身體裡,為他療傷,“你在這裡休息吧,我去找洛少主,等有消息了我告訴你。”
祁翻了他一個白眼,一臉無語,“去去去,去去去,我不攔你。”
範花海笑笑從旁邊走了幾步“那我走了。”
“快滾蛋,記得設個結界保護一下我哈。”
“知道了。”範花海破開結界,走了出去,又擡手設了一個新結界。
雨下得很大,雷聲轟隆着,範花海看了看周圍,抄起旁邊的傘走進了雨裡。範花海一邊在竹林裡走,一邊給洛晚秋傳音,可沒有一點回應。
範花海走了一會終于看到了一些房屋,燈火還亮着,屋外的燈籠被風吹得落了幾隻。範花海走進一看,吓得退了幾步,幾個人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肚子被劃開了,腸子内髒被雨沖了出來血腥味和腐臭味很濃烈,頭爆裂開來,在不遠處還能看到幾個眼珠。
真是惡心。
範花海強忍着,打開門走了進去。可三秒後又連忙退了出來,屋裡吊着十幾人,舌頭伸出來,眼珠白翻着,七竅流血,更恐怖的是每個人都沒有下半身,隻有空蕩蕩的血衣飄着。有的已經被蛆蟲爬滿了,腐臭味更重,想必已經死了很久了。
雖說範花海開門進去時做了心理準備,可還是防不勝防啊。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嗎?”東方子安站在範花海身後,似笑非笑的道。
範花海一驚,正想轉身。可一把劍抵上了他的後背,“别激動啊,還有更好看的呢。”
“什麼意思?”範花海心裡隐隐的不安。
“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你可以猜猜是什麼。”
“……”
“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提示,洛少主。”
範花海臉色一冷,手微微顫抖着。“你…把他怎麼了。”
“跟我來不就知道了。”說着将劍收起,往一旁走去。
範花海默默跟在他後面,想着應對之策。
東方子安來到懸崖邊,示意範花海下去。範花海咬咬牙,跳了下去,下面有一塊空地,往裡有一個洞穴。
“請吧。”東方子安往洞内走去。
這個洞穴很大很深,還有很多岔路,走錯一個就是死。跟着東方子安繞了一會後來到一個空洞,周圍光秃秃的,什麼也沒有,東方子安擡手在一面石牆上施法,那面石牆瞬間消失了。
走進去後兩邊擺滿了罐子,剛好夠一個成年人的下半身進入,地上還有些拖拽的血迹。範花海心裡不安的感覺更重了。
走過罐子後是一張石桌,石桌上全是血,正對着石桌的牆上有一個洞,洞裡有一具骷髅。
“又見面了,淵洋。”東方子安笑着将“淵洋”的手打斷,那隻手骨從洞裡掉下來,被東方子安一腳踩碎。
轉進旁邊的石洞,一眼就能看到一張床,床前用簾子攔着,隐隐約約能看見床上坐着一個人。
“洛少主呢?”範花海道。
東方子安沒理他,走上前掀開簾子,範花海也跟進去又問道“洛晚秋呢?!”轉眼一看發現東方子禾坐在床上,眼神空洞無光。
“姐姐,我回來了。”
“……”
東方子安坐到她旁邊,将她抱在懷裡。“姐姐,你理理我好不好。”
範花海看着他隻覺得惡心無比,“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