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不叫就不叫了,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桂葉站起身走到祁面前,“你過去。”
“不是,你想幹什麼?”
“睡覺。”
“那你去别的地方啊。”
桂葉擡起左手,晃了晃白玉镯。“不出三丈。”
祁默默往裡挪了挪,他也不好意思讓桂葉睡地上或者别的地方,畢竟還在别人家。
桂葉将腳搭在床邊,身子睡在床上。祁看來他一眼,靠了過去。
“你幹什麼。”
“給你拉被子。”說着給桂葉蓋好被子,“别着涼了。”
桂葉愣了愣,輕聲道,“謝謝……”
祁坐在一邊,“哎……我被你帶來這這麼久,花海他們會不會來找我啊?”
“已經來了。”
“哇哇哇,在哪?”
“被追殺着。”
“……”
洛晚秋和範花海告别東方子禾後就來到了懸靈山山腳,懸靈山并沒有封山,雪依舊下着。
“剛才來的時候我還擔心懸靈山已經封山進不去了。”範花海道。
“以前的确是封山了,這山是在一個時辰前打開的。”洛晚秋道。
“是因為洛宗主傷養好了嗎?”
“不,因為我們要來。”
兩人并肩走上小道,雪花紛飛着,洛晚秋十指相點,拉開一個空間,拿出一把傘。将傘撐起後微微轉身,伸出一隻手。
“路滑,我拉着你吧。”洛晚秋道。
“嗯好。”
範花海搭上他的手,十指緊扣着,傘輕輕往旁邊歪斜了些許。兩人一起沿着小道向上走,路過亭子時偶爾能看見幾隻仙鶴在嬉戲打鬧,相互依偎着。登上頂峰後一眼就能看見“霜洛”兩個字在一塊石牌上。石牌後是一個空曠的廣場,廣場周圍就是霜洛派的屋舍。
“二位,怎麼沒有一點防備之心呢?”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
洛晚秋用劍柄抵住刺來的劍,微微側過身,“你是不是高估你自己了。”
“咚”那個人跪在地上,慢慢倒下。
洛晚秋将傘拿給範花海,輕輕俯身倒範花海耳邊,“等我一會,我馬上回來。”
“好。”
劍光刀影之間靈光乍現,清脆的相撞聲清晰無比仿佛就在耳邊。一會過後滿地趴着人,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幾道劍刃的痕迹,鮮血直流。
洛晚秋走到範花海身邊将傘接過,“走吧。”
“等等。”範花海剛伸出手,洛晚秋便緩緩低頭,範花海輕輕擦掉他臉上的血迹,摸了摸他的頭。
“謝謝小海。”
“我們先去找祁吧,上次你和我說了你在霜洛派的事,洛宗主那等會去吧,我怕祁有危險。”
“好,那我們直接去情章窗。”
于是二人來到情章窗時看到了這一幕:祁抱着桂葉睡得正香,一條腿還搭在桂葉身上,桂葉一動不動臉上有怒火有慌張,耳朵已經紅透了。
(情章窗是沒有護衛的,霜洛派的其他人沒有桂葉的同意也是不能進來的)
“那個……你們這是怎麼回事?”範花海道。
洛晚秋拉着範花海退了出去,“還是給他們一點空間吧……”
“哦……”範花海似懂非懂的道。“算是一見鐘情嗎?”
“算是吧。”
“那祁還真算是歪打正着了。”
兩人坐在外間椅子上,慢慢閑聊着。
“晚秋,我想知道東方子安給我們下毒後,你被帶到哪裡去了?”
“醒來後我是被縛仙索綁起來的,周圍是被他殺死的人,但他不知道我還會魔力,我便用偶魂控制了那些死人逼問你的下落,知道後便去尋你。”
“這樣啊,看來他就是在那時候知道你會偶魂的了。”
“嗯,話說回來洛玄天為了抓住我也是煞費苦心了,連祭靈之術這種絕密禁術都告訴了他。”洛晚秋搖了搖頭。
範花海眼睛一擡,“子禾姑娘也是祭靈之術換回來的,她說是徐淵洋在之前給她下的。既然你說祭靈之術是絕密禁術,那徐淵洋是怎麼知道的?”
“徐淵洋是被東方子安殺死的,恐怕已經有五年之久,這期間他的靈魂是沒有容納的地方的,應該早就消散了才對。”洛晚秋道。
“可子禾姑娘說她回來後擁有了徐淵洋的法力,不然憑她自己的法力是不可能殺死東方子安的……除非”
“誅仇複靈。”兩天異口同聲道。
顧名思義,誅仇複靈就是一種隻要殺死把自己殺死的人,自己就能複活,還能擁有仇人的一半法力,就算自己的肉身千瘡百孔,腐敗不堪複活後都能恢複原樣,可問題是誰幫東方子禾殺死東方子安的。
“可這種術法是上古法術,現在已經絕迹了,就算都知道名字也不可能會吧?”範花海道。
“不一定,畢竟上古禁術在兩百年前被盜竊過一次。”洛晚秋道。
“那是不是有人已經學了禁術,可那個人是怎麼躲過霜洛派禁閣的層層機關和侍衛的。”
洛晚秋看着他,若有所思的道,“如果是有人在背後幫他呢?比如将守衛調離和一張清晰的機關圖。”
範花海擡頭看他,可霜洛派能熟悉禁閣機關還能調配侍衛的人除了禁閣守護人就是宗主洛玄天。洛晚秋這樣說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範花海正想着,卻聽到一聲叫喊。
“啊——!”祁的聲音從裡間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