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秋緊緊捏了捏範花海冷冰冰的手,看着他緊閉的雙眼突然想起那句。
“晚秋,我好冷。”
他緊緊抱住了範花海,把頭埋在自己胸口,想讓範花海溫暖起來。洛晚秋沒看其他人目光,他站在青樓大堂抱着一個軟塌塌的人,他手上臉上還有些血淚痕還挂在臉上。
“洛晚秋,你為什麼沒有救下花海?!”祁突然站起來道,他說完話一直在喘氣。“你媽的,說話!”祁雙手揪着洛晚秋的領子,“啞巴了?!”
桂葉走上前将祁拉回去,攬着他不讓他上前。“洛晚秋!根本不配愛他,連自己愛的人都保護不了你還能做什麼?!腦子裡進水了嗎,還是你脖子被砍了?你别他媽抱着花海,給我放下,為什麼不能保護他?為什麼?!”
“回答我!”
洛晚秋擡起頭,他臉上沒表情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洛少主,既然一開始就知道你在幻境為什麼還要陪着我演戲呢?”序晚情抱着手拿着團扇站在前面,接着擡手将幻境散去。
這裡是青樓的空房間,洛晚秋閉着眼默默站着,他臉上手上都很幹淨,他身邊還是範花海,矮他一個頭正靠在他身邊。範花海緊閉着雙眼,眉頭微微皺着。
他還在,一直都在。
可幻境裡的一切都是那般真實。
洛晚秋将範花海抱起慢慢放到了床上,幫他拉好被子。四人是因為紅霧進入幻境的,幻境中的一切與現實毫無差别,進去容易出來難,有的人會一輩子困在裡面,不死不老一直重複。
範花海一會過後緩緩醒來,他像是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又似是被某種東西吓到一般,他猛的從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接着他扒開上衣低頭看着,确認後又伸手摸了摸左肩。
“小海。”洛晚秋坐在桌邊道。
範花海一聽這個聲音立馬呆住了,緩緩轉過了頭,看見真的是洛晚秋後他立馬施法,看着法術運暢自如,範花海愣了愣。
“晚秋……我們已經出來了,對嗎?”
“嗯,出來了。”洛晚秋一手撐着臉道,他細細看着範花海随後慢慢站起身走到了床邊,洛晚秋俯身将範花海衣服拉起,撫平褶皺。
範花海一動不動默默讓範花海拉起衣服,“我們出來了那祁和桂家主呢?”
“不知道,不過,應該快了。”洛晚秋坐在床邊,手裡把玩着一個紅色的珠子。
“那隻狐妖呢?我在幻境最後看到了很大的妖力沖擊。”
洛晚秋嘴角微微勾起,“誰知道呢,說不定放過我們了?”
範花海手撐着床将腿縮了回來,盤腿而坐。他默默看着眼前的洛晚秋,感覺到他好像有一些不同了,是這一百年經曆了太多讓他性格大變還是他原本一直都是這樣。看着洛晚秋突然有一瞬間覺得他很孤獨很可憐,像是一直被關在籠子裡的鳥兒,向往自由卻怎麼也出不去。
範花海上前抱住他,“無論如何,我都會一直陪着你 。”
洛晚秋愣住了,他呆呆的一動不動,似是被揭露了對别人做的壞事,那個人卻回答着:‘沒關系,我不怪你。’
“你能答應我,不管以後我遇到什麼危險你也不要以命來救我,好嗎?”範花海道。
“……”
“好。”
範花海笑笑拿開了手起身坐在洛晚秋旁邊。
“疼嗎?”洛晚秋道。
“疼。”
很疼,偶線硬生生穿過骨頭皮肉,拉一拉線的那頭手就跟着動了起來。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了。
祁一腳蹬開房門,摟着桂葉大搖大擺的進來了。“咳咳,那個你們也被拉入幻境了嗎?”
坐着床上的兩人點點頭。
“那你們看到那個妖力沖擊了嗎?”祁走進來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看到了,怎麼了嗎?”範花海道。
祁一本正經的道,“那是我把狐妖給打傷了,狐妖逃跑放的。”
範花海半信半疑,“是嗎?那你在幻境裡做了什麼?”
一聽這話,祁臉紅着看了看桂葉,桂葉也剛好撇頭看他,兩人對視一眼連忙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