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燥,很想一擊斃命,雖懂得了如何反擊可不夠冷靜。”老人淡聲道。
範花海看着自己的左手,那條紅黑色的絲線遠遠的連着看不到盡頭。
“先把他抛掉,要是你現在就去那麼你和他都會死,要是你一直這樣急躁,那麼你就永遠救不回他。”
“冷靜……”範花海深呼一口氣眼神變了變,“我一定要救回他。”
七日,範花海打過了念蕭,他沒日沒夜的練習劍法,細細聽着教導每一句話都記在心裡,随着時間慢慢過去,又一個七日後,老人對他道。
“花海,要是你打過我了,我就讓你去了。”
範花海欣喜若狂,“好。”
“先和你師姐打一場。”
念蕭這次持劍了,她睜開了眼淡然看着範花海。範花海這次冷靜了很多,他沒有直直沖上去而是細細觀察着。念蕭擡起劍輕輕一劃,一道冰痕劃過白玉面被劃起一條口子。範花海轉着劍斬下一塊冰向念蕭丢去,念蕭沒有擊碎冰塊而是轉身擡劍一擋,兩劍相撞發出“叮”的一聲響聲。可那塊冰也劃破了念蕭的手臂,範花海擡起劍往念蕭脖頸出刺去,念蕭頭一撇扔出劍,劍柄直直砸向範花海腦後,範花海彎腰躲過閃身一踢念蕭的劍直直被踢出刺向念蕭。
念蕭伸手接過,擡手施法,範花海躍起躲掉冰刺,無情落下念蕭退後了幾步,可勝負已分,範花海持着劍站在念蕭背後,隻要念蕭一動,那麼無情就能穿透她的心髒。
老人欣慰的笑了,“此劍雖名無情,卻比任何有情。”
在剛才的打鬥中範花海有無數個機會能殺念蕭,可他始終沒有。
“我父親說這把劍的意思是‘集盡無數人家溫情’。”
老人哈哈大笑,“他還是沒變。”
“那麼我現在能挑戰您了嗎?”範花海道。
“你隻要讓我使出法術就算你赢。”
“好。”
範花海撚着幾片雪花,将他們當作飛镖一個個射出,老人臉色不變揮手擋下,範花海持劍劃着白玉地往上一擡,這招是學念蕭。老人腳滑開,猛的一陣沖擊飛出這些冰便紛紛碎開,他單單隻用了功力。範花海單手捧着一朵白牡丹輕輕一吹,牡丹花瓣随風散開遮擋着視線,老人捏着一片牡丹花瓣将它往前猛的一扔。那片牡丹擊破了其他的花瓣,直直朝着範花海射去,範花海撚着那片花瓣順着力一掌擊出。老人随即一掌打出,兩掌相撞那些花瓣都被震飛,一股寒冷的氣息直直進入身體。
老人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小子倒是會鑽空子。”
“師父,那我現在能去至陰界了嗎?”
“嗯……”
範花海剛高興的笑了一下,老人便冷聲道,“今天不行,明天。”
“為什麼?”
“今日是紅月。”
紅月出現在至陰界會引起那裡的靈魂暴亂,進入瘋狂狀态,要是人進去就會被吞噬殆盡死無全屍永遠消失。
範花海擡起手,那條絲線已經變為了黑色,很黑,像是無盡的深淵。絲線斷斷續續遠遠的連着,那是洛晚秋的生命,隻要他死了那麼這條線就會變透明。
不能再等了,等的已經夠久了。
“不行,我現在就要去。”範花海道。
“哼。”老人冷哼一聲,“難道這麼多天白學了嗎?我教你什麼了?!”
範花海愣了愣,“遇到問題沉着冷靜認真思考,不能魯莽做事要想清楚後果,認真較量自己與敵人的差距,不能白白……送死。”
“靜下來了嗎?”
“嗯。”
“現在呢,要現在去還是明天。”
“現在。”
老人笑了,不是蔑視而是敬佩和欣慰。“你一點都沒有你父親的作風。”
“父親是父親,我是我。”
“好!好一個範花海,老夫佩服。”
老人笑着雙手施法一個巨大的門型漩渦出現在眼前。
“您……不是神?”
“不是,我在這白雲洞幾十年了,修煉得還沒有半神,畢竟我資質不夠。”
“可……”
“去吧,孩子,我相信你。”老人揮揮手,他将一個印着梅花的龍珠丢給範花海,“要回來的時候把它打破,你和他就能回來了,不過很可能他會暴走,你最好把他恢複清醒,不然回不來,會被至陰界結界擋下。”
範花海捏着龍珠,深深的朝老人鞠了一躬,随後義無反顧的走進了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