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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入眠堂(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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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村落,肖長悅連着松了好幾口氣。

鴉青略有納悶,問肖長悅為何做此反應。肖長悅回答第一口氣是為了離無音平安無事松的;第二口氣是為那些村民有了着落松的,最後一口氣是為了...

陸辰淼快一步替肖長悅說出口:“為了及時來到這座村子,沒讓他們險些釀成大錯而松。”

叫對方準确說出心聲,肖長悅贊許地點點首:“嗯,沒錯。”

他早就不驚歎于陸辰淼總能明白他心中所想。

鴉青隻覺吃了一嘴味道酸臭的馊糧,問出這個問題簡直自讨沒趣,她就不該多嘴,順帶理解了一把當初阿蕪滿心崩潰的吐槽。

他們有備一輛馬車,現在去浔陽城已經無濟于事,那裡的散修除了跟離無音出逃的,基本都被端的空空如也。此外鄰疆也是個散修聚集較密的地方,加上有葉凡青和枯骨爪兩尊大小佛在,要做什麼行動也方便許多。

據鴉青所說,聖山的人馬幾日前也到了鄰疆,隻是鄰疆城地勢建築奇特,要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刁難的絕對是充當貓的那一方,再加上城中散修常年生活于此,對全城地形相當熟悉,在這場遊戲裡更具絕對優勢。

因此,聖山的人提前他們抵達鄰疆城幾日,搜捕效果卻并不理想。

肖長悅聞言未免想幸災樂禍,笑着問來鄰疆的人馬是誰領的,鴉青當時也隻覺得那幫人不自量力,沒想太多就脫口而出:“柳狗啊,這人嚣張慣了,估計怎麼也想不到,會有讓散修逼得黔驢技窮的時候。”

鴉青在外驅車,看不見車廂内的狀況,隻覺得突然安靜下來,不等多想,就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她這人平日執行枯骨爪指派的任務居多,行動期間最忌多動口舌,以至于平素裡一放松,就變得不大會說話。

肖長悅還算了解鴉青,知道她不可能出于惡意,但柳雲绻的名字一旦出現在他腦海裡,就不禁會想起肖府與九朝門屍骨遍野、血雨腥風的畫面。

他當然恨柳雲绻,但不能跟他一樣叫仇恨蒙蔽雙眼,還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去做,況且當下處境,他也不能上趕着去找柳雲绻報仇。

陸辰淼害怕肖長悅因此情緒影響血森羅發作,握住其捏緊成拳的手,其間悄悄輸送些許玄力試圖緩解。肖長悅即便再痛恨,也自有分寸,讓心情勉強平複下去。

鄰疆城門口此刻重兵把守,外加一支玄修隊伍把關,即便他們僞裝的再好,也難免節外生枝,保險起見,唯有從偏僻處,鴉青用玄青木劍,于木幹設下傳送印記,傳入鄰疆城内先前就設好的出口。

出口毋庸置疑,在入眠堂府邸内的一顆老樹上。

肖長悅幾人剛破樹而出,就見一道熟悉身影,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北坤一别後,這麼快又與故人久别重逢,原本以為起碼要絕交個三年五載,可一想這段時間入眠堂一直在施以援手,這麼快再見到又變得合情合理起來。

隻是肖長悅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話開場,下意識左看右看,枯骨爪分明忙着品茗吃糕點,仍然好整以暇對鴉青吩咐:“堂中來了一批新人,替我帶好他們。”

訓練新人的事向來由鴉青負責,不多想就應了令轉頭走了。

枯骨爪示意剩下二人請坐,譴退身旁服侍的下人,親自為他們沏上剛煮好的茶,又掏出一包東西塞給肖長悅:“北坤的凍奶酥,我記得你當時愛吃。”

說完又看似無意地觀賞肖長悅這身打扮一番,忍不住笑了笑:“若非我知道你,或許真以為是某家初出閨閣的貌美小娘子了。”

肖長悅知道跟這種人反倒不能好好說話,就學着他的口吻:“怎麼,要真就是個貌美小娘子,你是不是就要搶了做壓堂夫人?”

陸辰淼聽似無意間被水嗆到咳嗽幾聲。

“行了,不逗你們,我帶你們去房間休息,稍後叫人奉上更多可口的北坤美食。這段時間盡量少出堂,若有必要,務必打扮成幽隐的模樣,我會叫鴉青或耆白同你們一起。眼下城中到處是聖山的人,先前我跟葉凡青明裡暗裡收留了很多散修,可葉凡青沒僞裝多久就被識破,導緻整座葉湫府都被控制起來,還暴露了兩個藏點。好在他沒供出入眠堂,但入眠堂明面上看是來自北坤的玄門組織,實則成員大多都是蒼境散修。但凡不屬于任何蒼境玄門的蒼境修士,都被他們視作散修。縱使柳狗不能拿我如何,卻未必不會帶人闖進入眠堂,拿着岑杞仙的口谕要捉拿堂中所有蒼境散修。”

枯骨爪言語間,已經帶他們到了早就安排好的房門口:“以防萬一備了兩間,當然,二位也可以選擇共處一室。”他倚靠門邊,饒有興緻看着兩人。

但陸辰淼不難發覺,枯骨爪的目光多半還是在肖長悅身上停留的,在他看來,帶着股難以掩飾的侵略性,他簡直想一拳轟過去讓這混蛋找不着北,最終隻是冰冷且言簡意赅地道聲謝,就拉着肖長悅的手腕進了房間,且門關的很重,明顯帶了情緒。

枯骨爪攤手無奈一笑,自我挖苦:“就知道另一間是白準備的。”

是夜,肖長悅心滿意足吃完枯骨爪派人送來的北坤菜肴,沒等打出飽嗝,就聽身後有人叩響窗扇,肖長悅手邊石膏做的白骨指節亮了亮,就知道窗外之人是枯骨爪。

心想這人真會挑時候,恰恰陸辰淼正在隔間内沐浴,倒也大可不必,搞的他倆似在偷情。

或許枯骨爪就是喜歡把原本簡單的事添上點刺激的意味,使其變得不那麼無聊。肖長悅毫不顧忌地開窗,就見枯骨爪那張笑眯眯的臉,問他精心準備的食物味道如何。

肖長悅當然實話實說的誇獎:“你不會就隻為了做菜品滿意度調查吧?”

“當然不會,隻是許久未見,甚是思念,方才沒機會,隻能趁這會好好賞賞你。”枯骨爪說話的口吻永遠帶着輕佻,且有股類似惡狼的危險。

肖長悅也直截了當:“我與陸涯已是道侶,還不死心呢。”

“死啊,當然死心了,死心塌地的死心。” 枯骨爪揚唇一笑,不了解的人隻會以為他說的是玩笑話。

肖長悅隻是一笑而過:“說吧,夜晚來訪,所謂何事。”

前奏打趣的差不多了,枯骨爪切入正題,壓低聲音:“柳雲绻能隐忍蟄伏十數載毫無破綻,又能一朝厚積薄發,可見此人心智之高城府之深,極難糊弄。你們一出假死之計尤其逼真找不出疑點,柳雲绻明面上真信了,私下卻未必。我是想提醒你,對此人還是要多留心眼,切勿松懈。”

這份提醒實在管用,肖長悅先前确實沒深入想到這麼多,如今一想确有道理,好在枯骨爪提醒的及時。

“不必謝我,”枯骨爪見肖長悅略顯深刻的眼神,故作輕松道:“我助你,就當是對之前險些對你釀成大錯的補償,和不希望同樣的遺憾再在我面前第二次發生...實在不行,就當我這人俠肝義膽,喜歡替天行道吧。”

枯骨爪話音剛落,肖長悅就覺身後傳來一股冷冽氣息,當即猜得到怎麼回事了,“砰”地一下關上窗轉身,試圖拿身體遮掩剛才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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