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諸伏景光現在住的房子很僻靜,還有一個很大的陽台,雖然樓層不高,但是總能很清楚的看到夜空中的月亮。
諸伏景光很喜歡坐在陽台上沐浴着皎潔的月光。
諸伏景光回到家以後就給自己認認真真的洗了個澡,把又蓄起的胡茬刮了個幹淨,看起來瞬間年輕了十歲,和七年前剛從警校畢業的樣子一樣,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可諸伏景光還是從細節處發現,自己好像變老了。
馬上臨近三十歲,雖然因為常年鍛煉諸伏景光的外貌和身材依舊年輕,但是眼角的紋路和如同深水一樣的眼神無一不暴露出了他的真實年齡。
他從來不會刻意在乎自己的外貌,但是卻在這一刻變得有些恐慌:
真的還和以前一樣嗎?
正在出神,諸伏景光的思緒被陽台處的敲門聲給打斷了。陽台有一道玻璃門,諸伏景光在洗漱前就鎖上了,“咚咚”聲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諸伏景光透過擋住玻璃門的窗簾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身姿曼妙,正朝他揮着手。
拉開簾子,是月見裡螢站在外面。
月見裡螢摘掉了白天戴着的棕色美瞳,露出原本的那雙灰色眼睛,一頭卷發被夜風勾起,笑的比月色還要溫柔。
諸伏景光趕緊給她開了門,然後就被一團火紅襲擊了面門——
一束漂亮的紅玫瑰,月見裡螢剛剛一直把它藏在身後,現在捧着花湊到了他面前。
狹小的空間裡,除了玫瑰的香氣還有她發梢的味道:“不許動,打劫!”
“我沒錢,隻有一個人。這位小姐是想搶什麼呢?”
“我要搶你回去給我當老婆,抗拒從嚴,勸你識相乖乖跟我走哦。”
諸伏景光“噗嗤”笑出聲,伸出手連人帶花一起抱進了懷裡:
“好啊。我跟你走。”
諸伏景光和月見裡螢一起躺在卧室的大床上,那束紅玫瑰就這樣斜放在枕頭上,幾片掉落的花瓣摻進了月見裡螢散開的頭發裡。
月見裡螢枕着諸伏景光的手臂,斷斷續續聊着這一年多來的事情,諸伏景光時不時捏捏她和他緊握的手。
“雖然是FBI救了我,但赤井秀一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我活着。降谷那邊我還沒有告訴他,現在知道這件事的隻有FBI和松田他們幾個人。”
“所以你回來以後先遇到了松田他們?”
“意外。現在對外我和松田是堂兄妹,hiro可别穿幫了啊。”
想到月見裡螢和松田陣平如出一撤的發型以及氣質,諸伏景光莫名感覺這個設定居然還蠻合理的,就算不用嘴說,很多人應該都會認為這兩個人是血親吧?
夜晚氣溫降低,月見裡螢感覺到了一絲涼意,然後往諸伏景光的方向挪了挪,感覺到熱源貼着自己以後滿意的換了個姿勢。
“hiro會怪我嗎?明明活着卻沒給你們一點消息。”
“不會。你是為我們考慮,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相信你。”
“可是我感到很抱歉。”
“所以玫瑰是歉禮嗎?”
“不,這個才是歉禮。”
月見裡螢翻身坐起,跨坐在諸伏景光的腰際,撩起耳邊垂落的發絲,俯身吻在了他的喉結上。
諸伏景光的喉結猛然受到刺激,不受控制的上下動了一下,他擡手撐住了她似乎還想繼續為非作歹的身體,說到:“螢,别鬧了。”
月見裡螢沉默了一瞬,然後放松身體像趴趴熊一樣倒在諸伏景光身上:“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對不起,我沒怎麼給别人道過歉。我知道你過的很不好,我好像傷害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