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在場邊議論紛紛。
但幸一卻并沒有受到影響,他很快就又連續三個基督山伯爵,拿下了自己的發球局。
比分來到1-0。
然後,就輪到了泷荻之介發球。
泷荻之介已經意識到自己不是幸一的對手了,不過,正因為如此,他才更要拿出全部的實力。
“嘭!”
——泷荻之介起手便是一記高速發球,衆人隻覺得視網膜上劃過一道黃♂色的流光,網球便飛到了另一個半場。
老實說,這樣的速度和力量,如果沒有幸一作為對比的話,以泷荻之介的年紀來說,已經相當不錯了,否則,他也不會被迹部列入需要重點培養的名單。
然而!
凡事最怕的就是轉折。
然而,泷荻之介的對手偏偏就是幸一。
隻見幸一目光沉靜,臉上絲毫不見慌亂,腳下往右前方小跑了兩步,旋即反手一抽,網球便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回去,直奔對面半場的底線。
泷荻之介趕緊去追。
隻是——
“15-0。”
——從裁判的報分就能看出來,泷荻之介沒能接下這球,這也就意味着,被他視為絕招的發球,一上來就被幸一給破了。
想到這裡,泷荻之介深吸一口氣,冰涼的空氣進入肺部,非但沒能讓他放松些許,反而他的心情更沉重了。
“嘭!”
他繼續發球,這回改成了力量類型的發球。
但是沒用。
泷荻之介的力量再大,還能大得過平等院鳳凰嗎?
幸一還是直接還擊得分。
“30-0。”
“40-0。”
“game,小竹,2-0。”
接下來的幾次發球,不管泷荻之介怎麼轉變策略進行試探,幸一的表現都是無懈可擊,他全方位地展現了自己的強大,引得圍觀的衆人驚呼連連。
“好強!”
“小竹今天是打雞血了嗎?他前面也不這樣啊?”
“我怎麼感覺小竹比部長還強?”
“噓,這話你也敢說,小心被穿小鞋→_→”
“不會吧?我感覺迹部沒那麼小心眼吧?”
“……兄弟們,跑題了,不是在說小竹的實力嗎?有誰知道他剛剛的發球是怎麼做到的嗎?”
“拜托,你問我們不等于白問?我們要是知道,還能站在這裡當觀衆嗎?”
“……”
衆人小聲讨論的同時,幸一的攻勢也沒停,在他火力全開的攻勢下,泷荻之介不一會兒就敗北了。
看到對方被打擊得懷疑人生的樣子,幸一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正想過去開導一下,卻先看到迹部朝自己招手示意,再一看旁邊井上和森川的笑容,他瞬間就明白了。
隻得簡單擦了擦汗,便無奈上前。
“這是小竹幸一,這兩位是網球月刊的井上守先生和森川晴子小姐。”迹部一上來就給雙方做了介紹,“小竹,井上先生想對你進行一個簡單的采訪,你看方不方便?”
在網球部,迹部是不會喊幸一表哥的。
——咳咳,他平時其實也不怎麼喊= =
因此直到現在,大家都還不清楚兩人的關系。
“小竹同學,你好。”
井上适時說道,“方才的比賽很精彩,先恭喜你獲勝了。”
該說,不愧是資深記者嗎?
果然深谙說話的藝術。
迹部的本意是将是否接受采訪的主動權交給幸一,可井上卻以一種非常自然又不令人生厭的方式,插話進來,直接讓衆人忽略了迹部留下的話口兒,也令幸一不好意思拒絕。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井上先生謬贊了。”
幸一謙虛回道,“我也隻是學習網球的時間早了幾年,占了些經驗上的便宜罷了,泷君也是非常優秀的網球選手,我相信假以時日,他一定會追上來的。”
“不知小竹君的球齡……?”森川好奇地問道。
幸一的語氣當中難得帶了些感慨,“說起來也快十年了。”
快十年?
幸一今年才上國一,滿打滿算也就十三歲,這意思不就是說,他在走路都還不穩當的時候,便已經開始學習網球了???
這話一出,井上不禁肅然起敬,“小竹君有這樣的毅力,未來世界網壇定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那就借井上先生吉言了。”幸一大方一笑。
“剛剛那是小竹君的絕招嗎?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井上又問。
“是的,是我的絕招,名字叫做基督山伯爵。”幸一如實回答。
“基督山伯爵?”
森川雙眸之中劃過一絲詫異,“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法國著名文豪大仲馬的作品,小竹君給招式取名的思路,倒是挺别緻的。”
幸一攤了攤手,“我所有的招式,靈感都是來自世界名著,但目前确實是以法國的文豪為主,可能跟我從小在法國長大,受那邊的氛圍影響比較多有關吧!”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