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無選擇也就罷了,但眼前這場比賽卻并非如此,忍足明顯不是毛利壽三郎的對手,即便是讓對方得了剛剛那一分,也影響不了大局。
毛利壽三郎沒必要去争這一時的長短。
“真田言之有理。”幸村也是同樣的想法。
他雖然要求毛利壽三郎在單打三結束比賽,也希望比分漂亮一點,但真沒苛刻到讓自己的部員非得一分不失啊,甯願脫臼也要接球,這種行為他不光是不贊同,還非常不能理解。
……
視線重新回到場上。
比分此時已經來到了3-0,立海大領先。
冰帝這邊氣氛一片壓抑。
幸一咬着大拇指,目光在毛利壽三郎身上不停穿梭,想幫忍足找到打開局面的方法。
……等等!
那是——!!!
目光不經意間劃過毛利壽三郎的肩膀,幸一的眼神突然一凝,再聯想到自己之前手臂脫臼的經曆,他的腦海當中隐隐閃過了什麼,但為了萬無一失,他并沒有馬上要求暫停,而是又觀察了一會兒。
就這樣,等比分變成4-0,冰帝的衆人都快絕望的時候,幸一霍然起身,“暫停!小景,快去喊暫停!”
迹部愣了一下。
旋即扭頭對上幸一激動又急切的眼神,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向裁判示意。
“嘶!”
精神稍微放松,幸一才發現,自己的大拇指都快要被咬出血了。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冥戶想到自己跟大和的那場比賽,語氣當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期待。
“算是吧!”
幸一眉頭微皺,“但我不确定,忍足能不能對這一點加以利用。”
“有發現總比沒有好。”成田敏之安慰,“你已經盡力了,忍足也盡力了,别給自己那麼大壓力,換個角度想想,我們本來是必輸無疑,現在好歹有希望了。”
……
這邊的動靜被立海大盡收眼底。
“現在喊暫停,會不會晚了點?”宮永忠一挑眉。
“可能是對方突然想到了什麼制勝法門吧!”大谷伸司猜測。
“這話你自己信不?”
加賀剛聞言忍不住吐槽,“忍足和毛利的實力差距,根本就不是技巧或者戰術能彌補的,再說了,這都4-0了,即便是毛利身上真存在什麼弱點,也不至于讓對方連追六局吧?”
“柳,你覺得呢?”從理智上說,幸村是感覺加賀前輩說的沒錯,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第六感告訴他,事情沒那麼簡單。
越不可能的,往往就越有可能。
柳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而眯起的眼睛微微睜開,看向對面,“剛剛站起來的那個,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小竹幸一。”
“他就是那個法國轉學生?”
真田微微站直了身體,“我記得你提過,東京都大賽的決賽,就是因為他發現了青學部長手臂上的舊傷,才讓冥戶反敗為勝的,難道現在他又從毛利前輩身上發現了什麼,想要如法炮制?”
“這是不是有點卑鄙了?”柚木敏也嚷嚷。
“我倒是不這麼想呢!”
幸村并不覺得幸一的做法有問題,隻聽他笑道,“能發現對手的弱點并加以利用,那也是對方的本事,前輩,換成你是冰帝的人,你是會選擇輸掉比賽,還是去搏這一線生機呢?”
“我……”柚木敏也瞬間語塞。
是啊!
換成是他,他恐怕也會甯願自己背負起罵名,也要為團隊盡力吧?!
“這些不是重點,回頭再說。”加賀剛将有些偏了的話題重新扯回來,“現在的重點難道不應該是,對方究竟發現了什麼?會不會對毛利造成傷害嗎?”
話音落下,幸村等人皆是皺眉。
他們當然是不想看到毛利壽三郎受傷的,可是,冰帝還沒有出招,自己這邊就考慮棄權,似乎也不怎麼合适,關鍵是毛利壽三郎本人也未必會同意。
“先等等看。”
幸村沉吟片刻,還是決定靜觀其變,“我們領先了四個小局,有充足的時間去評估局勢,暫時還是先相信毛利前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