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意識蘇醒的第一感覺,就是痛,渾身痛,尤其是腦袋格外的疼。
迷迷瞪瞪的睜開眼之後,第一眼見到的就是梁月茹神情緊張一臉關切的看着自己,一時還覺得有點迷幻。
随後他暈過去之前的記憶如排山倒海般的湧入他的大腦,眼前如播放電影般再次重現了一番,最不想回憶的就是他流鼻血的那一段。
他揪心的害怕梁月茹會把他想成是因為犯花癡而流的鼻血,而事實也是如此,所以現在除了疼之外,他更想的是挖個地洞鑽進去。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周澤趕忙将視線移向了别處,用轉移注意力的方法,想些别的事情,讓自己冷靜下來。
而梁月茹見人醒了,繃着的神經總算是放了下來,将人送到醫院的路上,梁月茹看着周澤那副模樣,心裡怕的發毛,怕自己将人給打死了,畢竟自己當時可是下了死手的,将人往死裡打的。
看過醫生之後,醫生給的結論是輕微腦震蕩,好好養着就行,身上的傷,這些時日不要碰水就行。
醫生發了話,梁月茹懸着的心算是落下了,但見對方遲遲不醒,梁月茹又開始焦急了起來,期間又去找過幾次醫生。
醫生也是耐心的告訴梁月茹,病人這是陷入了深睡眠,人是會醒的,等着就行。
焦急的等到第二天中午,周澤總算是醒了。
見人醒了之後,梁月茹從椅子上起身,微彎着身體,俯身看着周澤,開始對周澤炮轟式的追問;“你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你要是哪裡不舒服,我就去喊醫生給你看看?頭疼不疼?暈不暈?”
一連串的問題炮轟着周澤,周澤也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好,但這種被呵護的感覺真是讓人十分的享受。
第一次被女生這麼近距離的關心,雖然是挨打的那一方,周澤還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紅了臉,慌張的回答道;“我……我沒事。”
梁月茹神情不相信的看着周澤,再次确認道;“确定沒事?”
為了讓對方安心,周澤摒棄所有雜念視線跟梁月茹對上,認真的對着梁月茹嗯了一聲,随後迅速收回視線看向别處。
得到肯定的答案,梁月茹坐回了椅子上。
結合周澤現在的狀況,思路清晰,語言能力沒有問題,應該是沒有後遺症的,她就怕自己當時給他腦袋打傻了,那就不好辦了。
松一口氣的梁月茹,繼而又說道;“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說完梁月茹就起身出去買飯了。
等梁月茹出去之後,周澤就忍不住的龇牙咧嘴起來,心裡暗自腹诽這人看着瘦弱,怎麼力氣那麼大。
疼着疼着就想起了這件事的起因,自己不就是搬個家,怎麼就挨揍了呢?還被揍進了醫院。
這件事的緣由,在填飽肚子之後才得到了答案。
經曆過一晚上和一個上午沒有進食的梁月茹将最後一個混沌吞入腹中,滿足的呼出一大口濁氣,随後轉過身體,神情嚴肅的盯着周澤,詢問道;“吃完了嗎?我們來說說這件事的緣由。”
面對梁月茹突然轉變的強大氣場,周澤迅速吞下嘴裡的食物,努力闆正身體,随後應道;“吃完了,你說。”
梁月茹:“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宿舍門口?而且行為軌迹十分的異常。”
周澤震驚,頭頂閃過一大串的疑問,那是廠長的宿舍,那他的宿舍在哪裡?
當即就将自己的疑問發問出來:“那不是我剛申請下來的宿舍嗎?”
面對問題,梁月茹思路清晰的與周澤開始了一問一答。
“你分配的住所是在哪裡?”
“北區,十一棟三樓305室。”
“你當時沒有看門牌号嗎?”
“走廊裡燈壞了,按照門牌号的排序,我住的應該就是右手邊第一間。”
“确實。”
梁月茹回憶當晚的情形,當時走廊裡的燈确實是壞的,最後看清是周澤的光亮,還是從自己房間裡照出來的,而且當時聽到轉鑰匙的聲音時,自己已經睡下了,開門的時候才将燈打開的。
結合沒有燈光的原因,加上周澤爆出的門牌号,梁月茹就知道這是個烏龍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