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自己講錯話了,忙閉了嘴,可上次她不是知道嗎,又迅速掏出桃子塞到了宋栗安口中,“你吃了,就别說話了”。
上次殘害同僚被賀家訓斥之後,許知悅變化還挺大,又或者是她的錯覺。
口中的桃子哐地砸了下來,正好松口讓她講話。
“欸,你怎麼浪費”,許知悅把掉下的桃子拾起來,尋了個适當的地方放好,等腦袋轉過來的時候,
眼前一雙直勾勾的眼正瞪着她,許知悅被吓得一顫,連忙把宋栗安推開,“宋栗安你突然湊近幹什麼,把我吓一跳”。
“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宋栗安看着她手腳慌亂的樣子,反倒有點像那個人。
隻不過她不是,連樣子都不是,可細細看起來,還真有點像,尤其是那吃桃子的模樣,“你是許知悅嗎”。
正在啃得歡快的許知悅被她的話一噎,猛咳了幾下,才把氣順過來,口剛張開,就被馬車夫一呵,“許小姐,到了”。
她支支吾吾地咽下話,起身把宋栗安拽了下去。
竟是聚攸閣,宋栗安一擡腦袋,便看見了檐下金燦燦的牌匾,不過怎麼會在這,宋栗安正想着,便被人蒙了眼,雜七雜八的聲音灌到耳中。
“快點,把她帶上去”
“在上面,三樓,先洗幹淨”
……
洗幹淨?他們要幹什麼?
若是宋栗安猜得不錯,許家賀家在一條繩上共進退,排除賀家,那麼他們口中的大人隻有一個,賀家背後的妖族魏王。
真是不讨巧,摸了把大的。
宋栗安被他們扛着走,腦袋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等再次睜眼的時候,應該是晚上,四處點着燈,她口渴,想喝口水,挪了挪腳。
她這才注意到腳上的鐐铐,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果不其然,又是一樣的寒鐵。
妖族魏王玩得那叫一個花,男女通吃,還尤其喜歡極端變态地玩,根本不把人當人看。
不知房間裡點了什麼,頭還有點暈,宋栗安把指甲陷進手心,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眼前的迷霧漸漸散去,門開了。
宋栗安把心懸到嗓子眼,法訣結在指端,被吊着手,
不能把渾身的術法運通起來,結的法訣也有些微弱,不過夠用了。
魏王邁着雄渾的步子繞過屏風,睜起肥腫的眼睑打探着裡頭的人,
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殘留的酒水,拍拍肚腩,确保自己還有足夠的精力。
“宋栗安”,魏王拿着手中的畫紙,擡頭看了看被捆住手腳的素衣女子,又審量自己手中的畫像,許久才說道,“你就是宋栗安”。
宋栗安點點頭,不知他有什麼計量。
“啧,比我那些美姬差遠了,要身材身材沒有,就這臉蛋長得還可以,就是太小了些,多吃兩碗飯吧你”,
魏王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就這模樣激不起一點欲望,
真是搞不懂謝複生怎麼會封她當王後,莫不是弄錯了?
宋栗安看着他抓耳撓腮的模樣,心裡也是納悶地很,怎麼還不來,自己手上的訣術都要藏累了。
“你是叫宋栗安?你有沒有什麼兄弟姐妹”,魏王又拿起那張畫紙看了起來,
不确定,再多看兩眼,“謝複生說要封後的就是你”。
原來如此,難怪要把她抓來,還以為是他們知道自己的秘密,要殺人滅口,
竟是為了這破事,宋栗安有點不快,點頭道,“你說是就是吧”。
“竟被謝複生搶着封後,那小子幾百年了都沒見身邊有一兩個女人,你是怎麼把他吸引過來的。”
魏王一屁股坐了下來,還真想看看是怎樣的女子,能讓千年不開花的謝複生動情,
那副好皮囊,連他都嫉妒,自己後宮的妃嫔嘴上說着愛他,
可背地裡誰不知處處留意着謝複生,年紀又輕,生得又是少年模樣,真是讓人恨不得劃爛他的臉。
“你說,怎麼不說了,本來我還打算瞧瞧是怎麼樣的女子,竟沒想到是個小丫頭,謝複生還罵我,我看他更變态”,
魏王咕哝了一陣,又去看宋栗安,松松垮垮的衣服裹在她身上,極為不合身,
胸口寬寬蕩蕩的,被風一吹鼓了起來,和自己孩子一般大小的丫頭,他多看兩眼都覺得是罪惡。
把頭扭過來,背對着她,“你多大了”。
怎麼妖族人這麼興查戶口,宋栗安瞎編了一個數字,“十八”。
幾年前是十八,她也沒說錯,咽咽口水,不錯,眼前的人沒動靜。
忽而,爆發出一陣狂笑,“你說你十八?說十四我都信”。
“……”,難怪把她晾在一旁,敢情是父愛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