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好”,宋栗安掙不開,側眸一瞧,四肢竟被他用鐵鍊栓住,
她登時有點惱火,“謝複生,你做什麼,放開我”。
掐了訣,又被他摁滅了,他吻在她的鎖骨上,锢着她的腕,
喃喃道,“過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說罷,便去解她的薄衫。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謝複生,你給我滾……。”
手肘一空,腦袋一沉,宋栗安醒了過來,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安慰自己道,“吓死我了,還好是個夢”。
窗棂漏下幾滴星光,落在桌面上,宋栗安拾起靜躺的金钗,仔細端詳了起來。
突而門被撞開,阿壯走了進來,宋栗安把钗子蓋住,走過去,“陛下,這麼晚了所為何事?”。
“沒事,本王來看看你”,趙武拉着她的手,走到外面,仰頭眺望星空,倏爾又低頭凝着她。
男人的眉目确實朗俊得無可挑剔,但相形之下,她還是認為謝複生更勝幾分,這麼一想,自己好似把他們給忘了。
“想什麼”,趙武低頭問道。
她搖頭,望向遠處,神器一事萦繞在心頭,卻半點頭緒都沒,除了那相似的钗子,等等,钗子?
“陛下,我今日在院内見了很多钗子,是有什麼緣由嗎?”
趙武愣了幾秒,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是我小妹生前鐘愛的钗子”。
宋栗安往前走了幾步,風把她的發吹得淩亂不堪,倒映在趙武的眼裡,和她的樣子像極了,但終究不是她,趙武蜷了蜷指尖。
這麼多年了,總算等到了,送上門來的,何樂而不為呢?隻要後天,祈福宴,她就能回來了。
“你妹妹生前一定很可愛吧”,宋栗安問道。
他眉目間流露出些許凄涼,這一目觸到了宋栗安的心口深處,
舉目無親,伶仃孤苦,縱使封上無數的妃嫔,但卻抹不去他失親之苦。
“嗯,她很早就走了,我看着她長大,長到這麼大的時候”,
他拿手在胸口比了比,又繼續說道,“下河抓魚,那魚有那麼大,她小小一個,抱都抱不動,我以為那水不深,就沒關系,沒想到……”。
說至後面,他無聲了,嗓子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他掏出懷裡的镯子,二話不說套在了她的腕上,啞聲道,“這是阿顔的镯子,本王的命令,你不許脫下來”。
宋栗安被迫應好。
宋栗安望着月色下孤寂的背影,莫名想到了被關的謝複生。
風氏皇族的子嗣,本該風光無限,可惜造化弄人,被人發覺半妖的身份,拿來煉藥,母親瘋癫,父親又啖其血肉,丢在血牢無人問津。
但她接觸他這麼久以來,除了五百年前,她灌醉了他,從口中得知這麼些信息,就分毫未曾透露過,就好似與他無關一樣。
于是第二日,吃完飯便拾掇好吃食往牢房裡趕。
據那些小厮說,柴房關他們不住,便移到了更封閉,更堅固的地牢。
牢内昏黑一片,宋栗安走過,牆壁上的火把還拉着長長的影子,裡頭不通風,悶熱潮濕,自己這麼久才去看他們,心裡頭一陣泛酸。
此時的謝複生正盤腿坐在地上,聽着廊道響起熟悉的腳步聲,立馬扭頭望去,而那熟悉的身影卻無視他,直直往前頭走去,他喊了聲,“安安”。
她沒理,徑直往前走。
他們幾人是分開關押的,宋栗安打算先去看看梨兒,也沒注意到角落裡的謝複生,等聽到聲音時,她已經走遠了,既然如此便待會再去。
獄卒開了門,放宋栗安進去。
“梨兒,你怎麼樣了”,宋栗安把東西給她,是一盒飯,宋梨瞧着面色紅潤,看來是沒有為難她們,那個趙武還挺講誠信的。
“安安,我在這蹲了幾天了,你那邊如何”,宋梨吃了口飯。
“那個钗子”,宋栗安從懷中掏出東西,瞧瞧遞給她,“這個钗子有問題”。
“哦?”
“你看看,現今都沒有這種款式,可這裡随處可見,而且這裡的人活得還很久,幾百歲年紀還年輕得很”,宋栗安道。
宋梨接過钗子翻看了遍,沒看出問題,倒真有些古樸了,不過這和找神器有什麼關系。
“四時亭,神器在那下面,等後日我們動身,他們的祈福宴,會在四時亭祈福,也真是怪了,在陵墓祈福”,宋栗安說着說着一股惡寒襲來。
這時,獄卒蓦地吼了聲,“安靜點,滾回去”。
是罵誰的宋栗安不知道,反正這牢裡這麼多人,罵誰都有可能,但宋栗安草草和宋梨交代了兩句,叮囑她在後日行動後,便去了謝複生那。
“謝複生”,宋栗安喚了聲。
見他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頭也不擡,宋栗安有些難堪,按理說他要是逃跑輕而易舉,但她當時又怕神器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