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桐不自然道,“嗯。”
“說吧,找我有何貴幹?”
“希莞她現在情緒不好,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勸勸她。”
“行吧。”
“趙晴,謝謝你。”
“不用謝我,誰讓你們兩個,是我的好朋友呢。”
“改天我請你吃飯吧。”
“好啊。”
挂了電話,趙晴看着手機上“安桐”兩個字,覺得他的婚姻,好像并不似外人看來那樣幸福美滿。
趙晴前腳剛到醫院,椅子還沒有坐熱,後腳就有警察進來,“你好,潘安桐在這嗎?”
希莞一看到警察進來,心下隐隐就猜到了七八分,“警察,我是潘安桐的妻子,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有病人家屬報警,說你丈夫将病人打成重傷,所以我們過來調查一下情況。”
警察說着,門就被人推開,是個中年婦女,說,“警察,就是她們,就是她們把我老頭子打成這樣的,”
她邊說邊哭,“警察同志,她們就是欺負我老頭子年齡大,你說,這幫年輕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呢,你們可要好好管教管教她們,為我們做主啊。”
“大娘,你放心,我們來就是為了調查這件事,一定給您一個說法。”
那大娘握着警察的手,“警察同志,謝謝你,謝謝你。”
她看向床上的希莞跟一旁的趙晴,“你們一個個人模人樣的,怎麼做得出來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我老頭子怎麼惹你們了,你們要把他往死裡打,我告訴你們,我老頭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你們,大不了,咱們就法院見,我就不相信,這個社會還會包庇你們這些惡人。”她說得慘兮兮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門口圍着很多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有護士進來,說,“這裡是醫院,産婦需要靜養,大家都安靜一點,行嗎?”
趙晴看不下去,開口道,“警察,我們去外面談吧。”
那大娘道,“憑什麼要出去,怎麼,你們是不是想逃避責任呐,我告訴你們,今天我老頭子的問題要是不解決,我就待到這不走了。”
警察在一旁道,“大娘,你放心,你的問題我們一定會幫你解決,這裡是病房,我們解決問題也不能影響到病人正常的休養是不是,如果因為這樣有病人出了問題,到時候責任也在你們,這不就得不償失了嗎,是不是?”
警察好說歹說,才終于把人給勸出去。
病房裡終于再次恢複安靜,可希莞的心一點也不能再平靜,她給潘安桐打過去了電話,電話響了兩三遍才被接起來,聽聲音,那頭很嘈雜,“喂,嫂子,我是盛楠。”
“喂,盛楠,安桐他在嗎?”
電話另一邊,蔣盛楠撇了眼一旁喝醉酒的潘安桐,
難以開口,潘安桐跟他吐槽過林希莞老是管着他,不讓他多喝酒,現在希莞直接打了過來,他可不想當這個罪人,嫂子要是知道了,不得懷疑到他頭上,“嫂子,潘哥……他……”
“他怎麼了?”
“嫂子,潘哥他出去上廁所了。”
希莞知道他在故意瞞她,聽聲音,對面吵吵鬧鬧的,還有震聾的音樂。
“嫂子,今天我生日,我就把潘哥叫來了,家裡人比較多,放着音樂呢,所以比較亂。”
蔣盛楠又怕希莞突然說“那我等等他”旋即又加了句,“他肚子吃壞了,上的大号,可能一時半會出不來。”
他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潘安桐,一旁還有穿着暴露的女人纏了上來。蔣盛楠心裡叫苦不疊,偏偏這個時候,潘安桐又喊道,“酒呢,怎麼沒酒了,再喝啊,蔣盛楠,你又躲了,過來繼續喝。”
蔣盛楠不知道這話希莞聽到了沒有,反正他是要被吓死了,他隻一個勁兒地給潘安桐使眼色,示意他閉嘴,可潘安桐哪管他什麼眼色,反而摟住了一旁的美女,動作甚是親密,蔣盛楠真替他捏把汗,幸好希莞打來的是電話,不是視頻,不然,他真的渾身都要被熱熟了。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蔣盛楠立刻解釋道,“嫂子,是潘哥自己要喝的,跟我沒關系,我勸了,沒勸住。”
“他現在在哪?”
“在……”蔣盛楠隻覺得渾身都燙死了,原來跟嫂子撒謊,是一件這麼困難的事情,原來,這就是結婚的滋味兒,明明結婚的又不是他,怎麼倒跟是他做了虧心事兒似的。
蔣盛楠往外走,盡量避開潘安桐的聲音,免得他再說出什麼好話來,也免得希莞再聽到。
可希莞卻偏偏來了句,“盛楠,你跟我說實話,不能瞞我。”
蔣盛楠在心裡跟潘安桐道歉了八百遍,潘哥,這可不能怨我,該做的,我可都做了,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嘴不嚴實,“在……在酒吧。”
電話的沉默說明了一切,蔣盛楠覺得,潘哥這次死定了,回了家,跪搓衣闆是闆上釘釘的事了。
“好,我知道了。”
電話挂斷,蔣盛楠就跟死裡逃生了一回一樣,覺得手裡的電話燙手得不得了,趕緊跑進去,對纏着潘安桐的美女道,“别碰了,别碰了。”
“這哪是你能碰的。”
那美女也不是個善類,說,“又不是什麼金貴的身子,還碰不得,能被我看上,就知足吧。”
“美女,這可不是金貴不金貴的事,碰壞了,這代價你付得起嗎?”
“切,不過是個臭男人,就跟誰稀罕似的。”
“你不稀罕,有人稀罕。”
蔣盛楠拍了拍潘安桐的臉,“潘哥,潘哥。”
潘安桐睜着一雙真誠的眼睛,“诶,你終于來了,喝酒,幹杯。”
蔣盛楠拿掉他手裡的酒杯,“潘哥,别喝了,死到臨頭了都不知道。”
蔣盛楠拉不起來這個酒鬼,沒辦法,隻得沖着他,嚴肅道,“潘哥,醒醒,嫂子出事了,在醫院裡搶救呢,你快點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