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早上放學,祁宇和高祿、以及孟遼三人背着書包往校門口走。
祁宇是聽衆,孟遼偶爾能插上話,他不是軟妹币玩家,玩的不如高祿,和祁宇一樣大多數時候老老實實當個聽衆,聽着高祿吹噓他的遊戲号怎麼怎麼華麗。
一想到星期天老爸祁同偉就會給他買一台電腦,祁宇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一輛黑色的面包車靜靜的停靠再學校大門口,車内氣氛壓抑而又緊張。
左臉上有一道刀疤的老劉坐在駕駛座上,他滿臉的橫肉,那道刀疤仿佛一條扭曲的蜈蚣,随着他的煩躁表情不停的蠕動。
副駕駛上坐着的人是他的搭檔瘦猴,和這個綽号一樣瘦的跟麻稈死的,皮包骨頭,年齡約三十出頭,一雙鼠眼滴溜溜亂轉個不停。
和瘦猴的身材形成很明顯差距的一個水桶腰胖墩坐在他後面,熟人都喊他胖子,那肥碩的身軀幾乎占滿了整個後座,他嘴裡不停的嘟囔着:“這還要等多久啊,那小孩兒怎麼還不出來,老子都快憋死了。”
刀疤老劉不耐煩的瞪了胖子一眼,惡狠狠的說:“急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龍圖科技那個姓高的老闆身價可是有幾百億,他兒子就是咱們的搖錢樹,隻要我們把他綁到手,這輩子就不愁吃穿了,幹咱們這行的,要耐心,要沉得住氣!”
瘦猴也回頭瞪了一眼胖子:“就是,老大說得對,這筆買賣要是做成了,咱們三個直接出國去潇灑,胖子,我可警告你,别他麼給老子拖後腿。”
“哎?老大,你快看,是不是那小子?旁邊還有兩個小子。”胖子忽然激動的指着車窗外。
刀疤老劉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弧度:“中間那個是目标,左邊的矮子穿着挺高檔的,一起綁了說不定還能換點錢,右邊的穿的普普通通,全身加起來都不到60塊錢,沒油水。”
“高,還是老大高明!”瘦猴恭維的豎起大拇指,露出一個壞壞的猥瑣笑容。
面包車車如狼似虎的猛地一個沖刺,在祁宇他們三人身前嘎然而止。
車門猛地拉開,瘦猴和胖子二狗一般撲了出去。
祁宇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瘦猴捂住嘴巴拖拽上了面包車。
胖子一把拎起高祿嗎,高祿拼命掙紮了幾下,大聲喊叫:“你們是誰?想幹什麼?放開我!”
下一秒高祿也被綁上了面包車,車門粗暴的關閉。
車下被推倒的孟遼呆滞了好幾秒,驚恐的大喊:“救命啊,有人綁架小孩兒了!”下一刻吃了一股子尾氣。
祁宇和高祿三下五除二就被繩子綁了,祁宇憤怒的亂踢了幾下,試圖掙脫繩索。
瘦猴被踢了幾腳,惱羞成怒,低聲吼道:“小兔崽子,在敢亂動,老子現在就撕票!”說着給了祁宇脖子後面一下。
祁宇隻覺得暈乎乎的,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高祿驚恐的叫道:“求求你們别傷害我們,我爸爸可以給你們很多錢。”
刀疤老劉冷笑一聲,“放心,隻要你老子的錢到位,我們不會把你們怎麼樣。不過你們要是敢耍花樣,哼,老子不介意撕票。”
祁宇醒來的時候,發現他和高祿被粗暴的丢在一個廢棄工廠的地上。
綁匪們用粗糙的繩子将他們兩個綁在一跟鐵柱上。
工廠裡彌漫着刺鼻的鐵鏽味和腐臭味,廢棄的機器東倒西歪,有很多裝着水泥的袋子随意的堆積在牆角,袋子上畫着大大的紅叉。
祁宇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這樣的環境總能讓他想起他那不堪的童年。
“你們倆最好老實點兒,别想着逃走,我可沒什麼耐心,要是敢耍花招,有你們好受的。”刀疤老劉不懷好意的看着他們,露出幾分得意的笑,眼裡閃着狠辣。
祁宇閉上眼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開始偷偷觀察周圍的環境。
高祿眼圈紅紅的掉着眼淚嗚嗚嗚哭泣。
祁宇敏銳的發現身後的鐵柱上有一顆生鏽的釘子,釘子的頭部有些尖銳。
祁宇不動聲色的又閉上眼調整了一下情緒,絕對不能讓綁匪發現不對勁。
看了一眼綁匪們,他們的目光似乎并不在他們身上,祁宇這才悄悄挪動身子,讓後背靠近那根釘子,然後開始用繩子在釘子上摩擦。
每一次綁匪往這邊看,祁宇就會停下動作。
一次次的努力,一次次的摩擦,終于磨斷了繩子,祁宇心中一朕狂喜,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半點喜色,更不能輕舉妄動。
他能做的隻有等待時機。
從高祿的角度看來,祁宇的舉動讓他眼裡燃起了希望的光,也試圖尋找掙脫的辦法,但他的雙手綁的太緊,周圍又沒有其他工具,嘗試了幾次之後有些氣餒。
“祁宇,我這邊沒有東西磨開繩子,怎麼辦?”
“别急,我們要等待時機,總會有辦法的。”
刀疤老劉目光移向他們,似乎聽到了他們的竊竊私語,走過來惡狠狠的吐了一口痰說:“老實點,不準說話,不然弄死你倆。”說完又回到了胖子和瘦猴身邊。
高祿想要挪東到祁宇身邊,讓祁宇幫忙解開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