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廳放心,我們的人已經在那輛車上放了定位器,他們正在往城郊方向移動,不過這些家夥很狡猾,一路上不斷變換路線,防止被人跟蹤。”
和程度他們會合後,衆人迅速開着車,根據追蹤器提供的位置一路狂追。
很快就追上了那兩銀灰色小面包車,他們的車保持着恰當的車距,不靠近,也不遠離,以防被發現。
祁宇坐在後座上,眼睛緊緊盯着前方的車輛。
“爸爸,這些人販子會不會已經發現我們了,我總覺得他們好像想把我們甩掉。”祁宇盯着前面打的車皺着眉頭說道。
祁同偉表情凝重,“有這個可能,那些人幹的事本來就見不得光,警惕度極高,大家也小心點。”
也正如祁同偉和祁宇所擔心的,人販子團夥中一名成員時刻觀察着後視鏡,不動聲色的後面跟着的車,他用暗語對前座的人販子頭目說:“尾巴太沉,情況不妙,速撤。”
頭目臉色一變,也注意到了後面尾随的車子,眼神中閃過一絲很厲。
“老大,怎麼辦?”後座的一個小弟緊張起來,擔心的詢問。
“哼,把這小子扔下去,我們從後面的小路走。”人販子頭目狠狠看了一眼斷腿男孩。
車子在一個路口忽然停下,車門打開,斷腿男孩被無情的扔下車。
随後,銀灰色面包車來了個急轉彎,朝着一個狹窄的小路疾馳而去。
“停車。”祁同偉雖然想快點抓到人販子,但總不能對倒在路上的殘疾孩童不管不顧。
開車的警員猛地踩下刹車,祁宇第一個沖下去,跑到男孩兒身邊。
男孩兒呆愣愣的望着祁宇,眼裡滿是淚水,手上全是擦傷,血不斷地滲出來。
“哥哥,他們……”
祁宇小心的抱起男孩兒,“别怕,我們是專門來救你的,我爸爸是警察,你知不知道人販子的窩點在哪裡?”
男孩兒眼淚不斷地落下,重重點了一下頭說:“我記得路。”
祁宇回頭對祁同偉說:“爸爸,這個小弟弟知道路,我們可以直接去人販子的老窩。”
“好,帶這孩子上車。”祁同偉走過去從祁宇手裡接過斷腿男孩,輕飄飄的一把排骨,讓祁同偉想起了曾經的祁宇,恨的發抖,該死的人販子,絕對不能讓他們跑掉。
程度通過定位設備重新鎖定了人販子的位置,在經過斷腿男孩的描述,發現人販子的目标依舊是回到窩點,于是直接按照斷腿男孩指的路走。
另一邊人販子發現之前那輛可疑的車沒跟上來,也松了口氣。
車子經過一段崎岖颠簸的土路,祁宇把自己的衣服給那個男孩穿上,心中默默的祈禱着千萬别讓人販子逃掉。
他們的車子來到一座爛尾樓前,祁同偉溫和的問斷腿男孩兒:“孩子,是不是這裡?”
斷腿男孩兒看了一眼窗外,眼裡滿是恐懼,瑟瑟發抖,哆嗦着道:“是這裡,大家都被關在地下室。”
“我們把車先藏起來,那夥人應該很快就到。”祁同偉指揮道,從定位器上他們能看到人販子團夥正從另一條路繞過來。
祁大廳長發話,程度等人毫無疑義的執行。
斷腿男孩和祁宇都被留在了車上,車上還留了一個警員看護他們,以防不測。
程度帶了三個人潛入了爛尾樓,祁同偉和另外三個警員在外面找了個能隐藏的地方準備埋伏即将趕回來的那一車人販子。
人販子們果然不到十分鐘就回來了,拉着幾個殘疾兒童下了車,一個醜的出奇的小矮子粗聲粗氣的道:“媽的,今天真夠倒黴的,怎麼就給人盯上了。”
“老大,現在咱們怎麼辦,追我們的很可能是警察。”另一個龅牙聲音顫抖的問。
人販子頭目惡狠狠的瞪着眼說道:“這裡恐怕不安全了,你們幾個,趕緊去收拾,轉移那群孩子。”
“你們走不了。”祁同偉帶着人和程度從兩個方向包圍了七個人販子。
爛尾樓裡彌漫着一股屎味,到處都是雜亂的破爛堆積如山,人販子們一看到有人,頓時慌亂起來,但很快又鎮定下來,一個個從身上拿出刀子棍棒,擺出一副打算魚死網破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