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脾氣不好,是這事擱誰身上都要氣一會兒。我後事都交代好了,結果你跟我來這?這跟半夜看小黃圖,褲子都脫了結果加載出的是瑪卡巴卡有什麼區别!
我帶着怒氣一路狂奔,來到不知道什麼地方,确認他沒有跟來,踏上陸地我先把他給我的名片撕成……靠,撕不成,我現在隻有一隻手。
今天實在是太不順了,怎麼能這麼不順呢?是我最近太飄?老天看不下去想要敲打我?
話說我這是幹哪來了?不會在野人國吧?不太像啊。
頭怎麼昏昏沉沉的?好像大了許多。
我一摸腦袋,不是好像,我現在成了大頭兒子。
直到跟一個小孩哥對上眼我才反應過來:我來到異能國了。
小孩哥一眼看出我的小車來源,發動異能物理意義讓我升天:“說,你為什麼有斯特國的東西!來異能國有什麼目的!”
“我不是斯特國人,那個是二手貨,是我自己買的!”我手嘴并用開包拿出證件。“這是我的身份證和工作證!”
小孩哥一臉狐疑,看了眼我受傷的胳膊,想了想還是把我放下來,用異能取走兩個證件。
“順瘋快遞……馬千裡……貝塔國……”小孩哥檢索到關鍵字,眼睛立馬亮起來。“你是貝塔國人!”
我連忙點頭,把頭盔摘了讓他看得一清二楚,确認證件照是我本人後,小孩哥立馬沖過來向我道歉:“真的很對不起,讓您受驚了!”
我擺擺手說沒事,異能國這些年怎麼樣我也是看在眼裡的,這年頭誰都不容易。
小孩哥叫平安,誤會消除後很熱情的招待我,甚至主動介紹他的朋友——叉燒和永康,跟平安一樣熱情。
“千裡姐姐真辛苦,受傷了都要送快遞。”
“隻是自駕遊啦,還有要叫叔叔,我隻是長得像女生而已。”我在他們的帶領下進入地下城,辦好簽證租好旅館,費了好大勁才讓老闆收下我的錢。
平安幾個看着我的胳膊,委婉地建議我去醫院找大法師治療,我欣然接受,要知道異能國的治療見效不是一般地快,可惜我們來得不是時候,醫院裡剛進來一批患者,那位大法師小孩忙得焦頭爛額。
那幫病患都是最大十幾歲,最小八九歲,都是從斯特國回來的。
平安看着他們,攥緊拳頭渾身發抖,綠色的異光一閃一閃,我連忙搭上他的肩,感受到下面的人不再發抖才說道:
“好孩子,可以帶叔叔去上面散步嗎?”
異能國的植物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新鮮,地上隻有一些簡易設施,有些建築已經荒廢,看不清原來的樣子。
物是人非說得就是這種感覺吧,眨眼過去,我也到了多愁善感的年紀。
遠處突然引起一陣騷亂,我本能地想去湊熱鬧,被平安攔住。
“千裡叔叔你受了傷,又沒有異能,還是在這裡休息比較好。”
“好的呢~”才怪。
開什麼玩笑,讓一幫孩子處理,出事怎麼辦?我飛速找到幾個大人簡單說明一下情況,跟他們一起過去,順便見見所謂的“入侵者”。
提問:跟曾經發生過小摩擦,但是早就不氣的……姑且是朋友,再次見面怎麼辦?
我下意識摸向脖子,那一下帶給我的心理陰影屬實不輕。
掌門自從赤牙戰後就沒回來過,要不是今天見到他還以為不知道死在哪個地方。
衆人見是一個乞丐也沒說什麼,各自幹各自的,我倆面面相觑,相顧無言,沒有淚千行。
我其實挺感激他的。
剛開始是謹慎,這是對于一位莫名其妙要住在你家的人來說是正常待遇,何況還是位老江湖。于是這份謹慎一直保留,在日常他給我的甜頭下逐漸變淡,又在掐住我脖子的時候突然爆表。
講真,當他掐我脖子的時候我真真正正驚訝一番,驚訝于自己的松懈,随後是感激,事先說明我不是M。
這位老師傅特意給我找适合我的武功路子,可以說是傾囊相授,吊打99%的師傅們,我叫他一聲“師傅”也不為過,在我得意忘形時,這位老前輩又用血與淚對我進行一番溫和的敲打。
所以我和平時一樣,跟他打招呼,仿佛我們是知心好友一般:
“好巧啊華哥,怎麼你也來異能國了?”
掌門被我突如其來的熱情吓了一跳,接着回答道:“這不又翹班了嘛……你的胳膊怎麼回事?”
“狗咬的。”
掌門似乎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懶洋洋地“哦”一聲,又問道:“打狂犬疫苗了嗎?”
“什麼!!!”沒等我回答,後面一陣帶風的哨音讓我倆都捂住耳朵,發出這動靜的是一個女孩,跟可樂差不多大,一副小大人的樣子,看見我的胳膊臉色更差了。
“怎麼不早說,被狗咬這事可大可小,永康——”
我又下意識捂耳朵,突然身體一輕,被人抱在懷裡,接着一陣風雷電滾——
沒我快,年輕人再接再厲。
我稀裡糊塗被按在床上,光頭小法師用異能檢查我的身體,确認我隻是骨折後小手一揮,交代好注意事項就拍拍屁股走了,還被永康教育做人要誠實,不能說謊,就算是大人也不行。
看着一本正經的小孩我差點沒笑出聲。
傻孩子,不說謊還叫大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