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身體沒好前,哪都不許去,能做到嗎?”
“……能。”
面對黑惡勢力,小雞島純良小夥很争氣地慫了。
隻是戰略性認慫啦,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懂不懂?
“哎呀小朋友真乖~”雙星猛地擡頭,一個翻身從他身上下來,剛才的陰翳全部換成小花花。“來來來,喝杯水,瞧你嗓子都啞成什麼樣了……”
猶豫再三,伍六七接過那杯水。
記者女孩剛才雖然吓人些,但他并未感受到惡意。
“阿七!”熟悉的煙嗓救他于水火之中,接着臉上傳來毛茸茸的觸感,大保小跑過來查看他的情況,後面跟着一個高個子女人。
雙星識趣地把空間讓給這一家三口,附耳在高個女人那言語幾句。
“太好了大保,我以為你們狗帶了呢!”伍六七緊緊抱住他們,确認他們都有生命特征後淚如決堤,哭得十分難看。
“呸呸呸,少說那些不吉利的話,快呸出去!”大保給了他一巴掌,确認自家孩子還喘着氣,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随後揪起他耳朵,悄咪咪地說道。“我跟你講哦,這裡收費比那個神醫還黑的哇,你有沒有什麼叫醒服務之類的?”
伍六七胡亂擦着鼻涕,想起剛才的經曆,不确認地點了下頭,換來大保悲傷扶額。
他湊到伍六七身邊咬耳朵:“聽好了阿七,這裡是艘黑到不行的遊艇,等你傷好後小飛會帶我們逃跑……”
“往~哪~逃~啊?”身後傳來幽幽的女聲,大保回頭對上那張大臉,吓得他當場打鳴。
雞大保說得沒錯,這裡确實很黑。
“醫療費一人兩百萬,雞一百五十萬,把你們釣上來的設備五千八,加上全船人的封口費,按摩費,還有……”
他們一夥人聚集在青鳳的病房,梅花十三也在那裡,據說也經曆了一場叫醒服務。戴着金絲眼鏡,德高望重的老人敲打着算盤,最終報上賬單:
“一共三億七千零五百萬,抹個零頭一共四億。”
四億!那得多少個零啊?
怪不得他醒來時周圍人那麼激動,感情是怕人沒了沒辦法還債是吧?
向來對數字敏感的雞大保直接氣昏過去,倒在伍六七懷裡,小飛對這個數字沒什麼概念,青鳳現在還昏迷不醒,梅花十三在他身邊趴着不做言語。
目前靠得住的隻有伍六七,他腆着臉在老人身旁端茶倒水,捶腿捏肩,希望能讓他松松口。
“老爺爺,你看我們這老幼婦孺的,兜比臉都幹淨,實在是湊不出什麼錢,要不您……減兩個零?就當做好事啦~”
“……叫六兒爺。”老人一臉嫌棄抓起他的頭發,不顧他喊叫,掏出皮筋,三兩下給他焊上,看見小夥露出五官,臉色才稍微緩和下來。
這樣才對,大大方方的,披頭散發像什麼樣子。
伍六七捂住腦袋,忍着痛把皮筋松了松,這位六……呃……二?這位老爺爺手勁好大啊,差點把他頭皮薅下來,還好他發根結實,不然就要提早體驗中年秃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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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塔國發展到今天,離不開一雙善于發現财富的眼睛,六兒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可今天他遇到了一道坎。
這幫人窮得讓人宰不動。
兩隻藍羽雞最多也就值個百八十萬,小姑娘價值比他們高點,那個連兒化音都不會的傻子更别提,至于躺在床上的——哼,不提也罷!
幾個加起來都不夠一個零頭,也就那把魔刀值點錢,湊活着用,那年輕人倒是爽快,二話不說直接給他,對他連鞠好幾躬,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死了。
玄武國怎麼回事?死了這麼多小孩,到頭來留下一個最傻的。
六兒爺颠了颠那把青色的劍,撫摸着上面的紋路,喚來雙星:“這刀太破,連廢鐵都不如,退回去。”
“好嘞,六兒爺。”雙星做了個不倫不類的敬禮,雙手接過青劍,哼着小曲兒退下。
明眼人都曉得這刀是寶貝,六兒爺卻說是廢鐵,嗯~有故事啊~~~
雙星嗅到八卦的味道,重新調整好狀态。
挖掘重磅新聞最主要的是Patience ,恰好她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