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哥特式别墅,被暴雨籠罩,仿若一座孤立于塵世之外的黑暗孤島。
狂風呼嘯着席卷而過,吹得别墅周圍的樹木沙沙作響,樹枝在風中瘋狂搖曳,仿若無數隻張牙舞爪的鬼魅,試圖沖破黑暗的禁锢。
雨水如注,順着别墅的尖頂、牆壁傾瀉而下,在地面彙聚成湍急的水流,發出嘩嘩的聲響,仿佛是這座“孤島”發出的痛苦嗚咽。
外面的狂風暴雨雖然可怕,卻并沒有影響室内。
大廳内,水晶吊燈灑下的光芒雖然明亮,卻無法驅散衆人心中的陰霾。
六位醫學專家的争吵聲依舊此起彼伏,充斥着整個空間,他們面紅耳赤,情緒激動,每個人都在為自己所堅持的器官分配倫理觀點據理力争,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愈發詭異的氣氛。
工藤新一佯裝鎮定,悄然穿梭在人群邊緣,銳利的雙眼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他看似漫不經心地掃視着周圍,心中卻在飛速分析着眼前的局勢:
琴酒為何要帶自己來這裡?
這些醫學專家的争吵背後,究竟隐藏着怎樣的黑幕?
還有那封神秘的邀請函,與這一切又有着怎樣千絲萬縷的聯系?
每一個疑問都如同沉重的巨石,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的目光不時地瞥向琴酒所在的立柱陰影處,隻見琴酒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靜靜地伫立在那裡,身姿挺拔而冷峻。
他的眼神仿若寒星,穿透黑暗,緊緊地鎖定着大廳内的每一個人,尤其是工藤新一。
那目光,如同冰冷的枷鎖,讓工藤新一感覺自己仿佛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暴露在敵人的審視之下,無處遁形。
工藤新一微微低下頭,試圖用額前的頭發遮擋住自己的目光,以免引起琴酒過多的注意。
他佯裝對周圍的醫學資料感興趣,緩緩踱步到書架前,手指輕輕拂過一本本精裝書籍的書脊,看似在随意浏覽,實則在暗中留意着琴酒的一舉一動。
突然,他眼角的餘光瞥見琴酒的身影微微一動,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然而,琴酒并沒有再貼近工藤新一,而是依舊站在原地,隻是眼神愈發深邃,仿佛看穿了工藤新一的僞裝。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跳恢複平靜,他知道,此刻必須保持冷靜,任何一點慌亂都可能暴露自己的破綻,讓琴酒抓住把柄。
就在這時,大廳内的争吵聲戛然而止,衆人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瞬間安靜下來。
工藤新一心中一凜,擡眼望去,隻見一位面容憔悴、眼神疲憊的老者緩緩站起身來。
工藤新一猜想,這個老者應該是這六位醫學專家中的權威人物。
她白發蒼蒼,臉上布滿了歲月的滄桑,雙手微微顫抖着,似乎承載着無盡的壓力。
“各位,我們這樣争吵下去也不是辦法。”老者的聲音沙啞而低沉,透着一種無力感,“我們都知道這次研讨會的重要性,也清楚背後的風險,但我們必須找到一個平衡,既能推動醫學的進步,又不能違背倫理道德。”他的話語在大廳内回蕩,衆人紛紛點頭,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工藤新一心中暗忖:看來,他們所謂的“研讨會”确實涉及到一些極為敏感、甚至可能違法的領域。
這些醫學專家,或許并非完全是自願參與,而是被某種力量裹挾其中。而這種力量,很可能與琴酒背後的黑衣組織脫不了幹系。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琴酒,隻見琴酒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仿佛在嘲笑這些專家的天真。
工藤新一心中湧起一股怒火,他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揭開琴酒的真面目,将他繩之以法。
笑?笑什麼笑!有什麼可笑的?
工藤新一雖然被這個引發男人的行為氣得牙癢癢,但他深知,此刻時機尚未成熟,沖動隻會讓自己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為了進一步探尋線索,工藤新一決定冒險一試。他假裝不經意地走向大廳的另一側,那裡有一個小型的展示台,上面擺放着一些先進的醫療儀器模型。
而這個過程中琴酒并沒有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