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瀑,無情地抽打着黃昏别館的每一寸磚石,仿佛要将這深藏其中的罪惡沖刷至地表。
工藤新一深知,此刻的困境猶如荊棘纏身,每一步都可能鮮血淋漓,但他絕不能坐以待斃,唯有主動探尋,才有一線生機。
女護士的情況很不好,工藤新一讓她先找個地方躲藏起來,等到安全了再出來。
工藤新一也想過帶這個女孩子逃跑,可是這個女孩子腿軟的走不動,工藤新一隻能夠讓她自己先安頓下來,然後自己先脫困,再想辦法回來救她。
安慰好這個女護士之後,工藤新一拿着筆記本,并用自己身上帶着的針孔攝像頭拍下了山田教授的死狀,然後繼續自己的征程。
在這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裡,工藤新一強壓下内心的慌亂,憑借着記憶與敏銳的直覺,在昏暗如墨的别墅廊道内摸索前行。
風聲雨聲交織着他急促的腳步聲,仿若一首催命的樂章,催促他快些、再快些。雨水從屋頂的縫隙滲落,滴在他的脖頸,涼飕飕的,恰似此刻他心底的寒意。
他又找到了另一個地下室的入口。
那扇陳舊的門半掩着,門縫中透出一絲微弱的冷光,仿佛在向他招手,又似隐藏着無盡的詭秘。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那扇門,一股潮濕發黴的氣息撲面而來,混合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讓他不禁皺了皺眉頭。
地下室裡,昏黃的應急燈閃爍不定,仿若瀕死之人的最後喘息。
牆壁上挂滿了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在寂靜中回響,仿若倒計時的鐘聲,每一聲都敲在工藤新一的心上。
他的目光急切地掃過四周,隻見一面巨大的牆矗立眼前,牆上鑲嵌着密密麻麻的監控屏幕,宛如一隻沉睡千年、剛剛蘇醒的電子巨獸,冷冷地注視着這個世界。
這是——
監控室?
工藤新一快步走到監控屏幕前,手指微微顫抖着在操作台上摸索,試圖調取昨夜的錄像。
屏幕閃爍着冷光,一行行數據快速滾動,仿佛在訴說着一個個被塵封的秘密。
随着他的操作,畫面逐漸顯現出來,然而,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他的血液瞬間凝固,寒毛直立。
所有的畫面中,都詭異地顯示着同一個場景:自己赫然站在琴酒身後,手中舉着一把槍,那姿勢僵硬而又透着一股說不出的詭異,仿佛被操控的木偶。
工藤新一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滿臉的不可置信,嘴巴微張,卻半晌發不出一點聲音。冷汗如細密的蛛網,瞬間從額頭、後背滲出,濕透了他的衣衫。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幹澀沙啞,仿若被砂紙打磨過,在寂靜的地下室裡輕輕回蕩,卻得不到任何回應,隻有那冰冷的屏幕繼續閃爍着,嘲笑着他的驚愕。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從這荒誕的畫面中理出一絲頭緒,可思緒卻如同亂麻,越理越亂。難道是有人在故意誤導他?還是黑衣組織掌握了某種高科技手段,能夠篡改監控畫面?
就在他沉浸在震驚與困惑之中時,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仿若從地獄深淵傳來,直直地穿透他的耳膜:“你的心跳比平時快了 17%。”
工藤新一猛地轉身,隻見琴酒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他身後,宛如鬼魅。
他身姿挺拔,黑色風衣在陰暗的地下室裡微微擺動,仿若夜的羽翼,散發着令人膽寒的氣息。琴酒的眼神仿若寒星,冷冷地注視着工藤新一,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那笑容裡沒有絲毫溫度,隻有無盡的嘲諷與戲谑。
工藤新一的心髒猛地跳動了一下,差點跳出嗓子眼。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後背緊緊貼在監控屏幕上,冰冷的觸感順着脊梁蔓延至全身,卻不及他心中寒意的萬分之一。
“琴酒,你到底搞什麼鬼?這些錄像……”他的聲音因恐懼而微微顫抖,話未說完,就被琴酒冷冷地打斷。
“哼,你不是很聰明嗎?名偵探。”琴酒微微仰頭,眼神中透着一絲居高臨下的傲慢,“自己慢慢去想吧,看看你能不能在這重重迷霧中找到真相。不過,你最好抓緊時間,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他的語氣充滿了威脅,每一個字都仿若一顆子/彈,射向工藤新一的心髒。
工藤新一咬了咬牙,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知道,此刻恐懼與慌亂隻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絕境,必須冷靜思考,才能找到破局之法。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緊緊盯着琴酒,試圖從他的表情、眼神中捕捉到一絲破綻:“琴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他的聲音雖然還有些顫抖,但已經多了幾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