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暴雨依舊如注,瘋狂抽打着黃昏别館的每一寸牆壁,仿若要将這座罪惡之巢徹底沖垮,卻隻是讓屋内的死寂與恐懼愈發深沉。
工藤新一蜷縮在休息室的暗格之中,大氣都不敢出,心髒在胸腔裡劇烈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膛。
琴酒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可那如跗骨之蛆般的壓迫感仍久久不散,每一秒的流逝都似無比漫長,煎熬着工藤新一緊繃的神經。
工藤新一幾乎浸泡在恐懼裡。
工藤新一在恐懼之于也很不解,自己并不是第1次遊走在生死之間,也不是第1次遇到強勁的對手,但為什麼隻有琴酒這個男人給自己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以至于讓自己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
良久,确定琴酒已離開,工藤新一才緩緩推開暗格門,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
休息室裡一片狼藉,桌椅被撞翻在地,物品散落四處,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風暴。他輕手輕腳地走出暗格,目光警惕地掃視着四周,确保沒有危險後,才長舒一口氣。
此刻,他才有機會仔細端詳手中的照片與便簽。
照片背後那串奇怪的數字和字母如神秘的謎題,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着詭異的光芒,似在召喚他去揭開隐藏其後的秘密。
工藤新一眉頭緊鎖,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從這看似無序的字符中找到規律。他深知,這或許是逃離困境、揭露黑衣組織的關鍵密碼,承載着無數人的希望。
将照片與便簽小心收好,工藤新一繼續在休息室搜尋。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可能藏有線索的地方。
突然,他注意到沙發背後有一個暗紋,與周圍的裝飾略顯不同,心中一動,伸手輕輕按壓。隻聽“咔哒”一聲輕響,沙發旁的一塊地闆緩緩升起,露出一個隐秘的暗格。
工藤新一蹲下身子,懷着期待與緊張的心情,緩緩打開暗格。
裡面靜靜躺着一隻古樸的懷表,表身泛着淡淡的光澤,仿佛在訴說着歲月的滄桑。他輕輕拿起懷表,入手溫熱,似乎還殘留着前人的體溫。翻轉懷表,背面刻着“SWSD - 001”幾個小字,字體剛勁有力,卻又透着一股神秘氣息。
“這是什麼意思?”工藤新一喃喃自語,心中滿是疑惑。這懷表顯然不是普通之物,它與這一系列的離奇事件究竟有着怎樣的關聯?是解開真相的核心線索,還是又一個迷惑人的煙霧彈?
工藤新一反複端詳,試圖從懷表的每一個細節中找到答案,卻一無所獲。
正在此時,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工藤新一警覺地回頭,隻見琴酒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門口,宛如鬼魅。
他身姿挺拔,黑色風衣在風中獵獵作響,仿若夜的使者,帶來無盡黑暗。
琴酒的眼神冰冷刺骨,仿若寒星,直直地盯着工藤新一手中的懷表,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找到有趣的東西了?”
工藤新一心中一驚,他實在沒有注意到秦究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出現在哪裡的?還是一直都沒走?就等着自己自己出來自投羅網?
不管怎麼樣,琴酒的出現給到工藤新一心中一擊重錘,工藤新一下意識地将懷表藏在身後,怒目而視:“琴酒,你到底想怎樣?這一切的謎團,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他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在空曠的休息室裡回蕩,卻未能讓琴酒的神色有絲毫動容。
琴酒冷哼一聲,邁着大步緩緩走進來,每一步都沉穩有力,仿若踏在工藤新一的心跳上,讓他的心跳愈發急促:
“解釋?
我從不喜歡對别人解釋些什麼。
不過,既然你這麼好奇,我就讓你見識見識。”說着,他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巧的播放器,扔給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接過播放器,手微微顫抖。他按下播放鍵,一段模糊的錄像映入眼簾:畫面中,一個年幼的孩子躺在手術台上,那熟悉的眉眼,正是七歲的自己。小小的身軀被冰冷的儀器環繞,戴着呼吸面罩的黑衣人在一旁忙碌,調整着點滴速度,一舉一動都透着一股詭異的專業與冷漠。
工藤新一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嘴巴微張,卻半晌發不出一點聲音。
冷汗如細密的蛛網,瞬間從額頭、後背滲出,濕透了他的衣衫。這段錄像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入他的記憶深處,将那些被塵封的恐懼與疑惑瞬間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