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在山林間拼命奔逃,狂風裹挾着暴雨抽打在他臉上,生疼。
手中的證據被雨水打濕,變得沉甸甸的,那是他此刻背負的沉重使命,亦是通向真相的希望之光。
身後,槍聲和呼喊聲交織在風雨中,漸行漸遠,可他的心依舊緊繃,腦海中不斷浮現琴酒決然伫立在窗前的身影,諸多疑惑如荊棘纏繞,讓他腳步漸漸沉重……
不知跑了多久,他發現一條隐秘的山徑,蜿蜒通向山腹深處。
工藤新一猶豫片刻,還是決定沿着這條路前行,直覺告訴他,那裡或許藏着更多關鍵線索。
山徑崎岖難行,泥濘濕滑,工藤新一幾次險些滑倒,卻咬着牙,一步一步艱難邁進。
随着深入,前方豁然出現一個洞口,洞口不大,被茂密的植被半掩着,若不仔細瞧,極易錯過。
工藤新一警惕地靠近,側身貼壁,緩緩探入腦袋。
洞内彌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學藥劑味,混合着潮濕腐朽的氣息,讓人作嘔。
借着手電筒微弱的光芒,他瞧見一條狹窄的通道,牆壁上布滿青苔與水漬,仿佛在訴說着這裡的隐秘與滄桑。
順着通道小心翼翼地前行,盡頭處竟是一扇厚重的金屬門,門上鏽迹斑斑,卻有一個精緻的密碼鎖閃爍着冷光,似在守護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工藤新一湊近密碼鎖,仔細觀察,試圖尋找開啟的線索。
就在這時,他耳邊突然響起琴酒之前的暗示,心中一動,手指顫抖着輸入與懷表相關的數字組合。
随着一陣低沉的機械轟鳴聲,金屬門緩緩開啟,一股濃烈的寒氣撲面而來。
門内,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實驗室,可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工藤新一倒吸一口涼氣,頭皮發麻。
整個實驗室呈完全鏡像布置,仿佛置身于一個錯亂的時空。
培養艙裡,漂浮着與工藤新一貌相似的實驗體,他們面容慘白,雙眼緊閉,身上插滿各種導管,液體在透明的艙壁内緩緩流動,散發着詭異的幽光。
操作台電腦屏幕閃爍,一行行數據快速滾動,仔細看去,竟全是從他出生至今的體檢數據,詳細得讓人膽寒。
“這……這究竟是什麼地方?”工藤新一喃喃自語,聲音幹澀顫抖,眼中滿是震驚與恐懼。他緩緩走進實驗室,腳步虛浮,每一步都似踩在雲端,随時可能墜入無盡深淵。
這些實驗體的存在,無疑證實了他心中最可怕的猜想——自己從始至終都是黑衣組織陰謀下的關鍵棋子,是那被精心改造的“完美實驗體”。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沉穩有力,在寂靜的實驗室裡格外清晰。
工藤新一猛地轉身,隻見琴酒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黑色風衣獵獵作響,雨水順着衣角滴落,他的臉龐冷峻如霜,眼神卻透着複雜的情緒,似冰山下隐藏的暗湧。
“歡迎來到真相之地。”琴酒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實驗室回蕩,帶着一種别樣的意味,仿佛引領工藤新一走向命運的審判台。
工藤新一怒目而視,質問道:“琴酒,這就是你們的惡行?拿無辜之人做實驗,把我變成這副模樣,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工藤新一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雙拳緊握,身體因激動而微微顫抖,此刻的他,仿若一隻受傷後被逼至絕境的猛獸,滿心悲憤。
琴酒微微眯起眼睛,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這一切,遠比你想象的複雜。你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
他邊說邊向工藤新一走近,每一步都似踏在工藤新一緊繃的心弦上,讓那弦愈發顫栗。
走到近前,琴酒突然用/槍/頂住工藤新一太陽穴,冰冷的槍/管觸碰肌膚,寒意瞬間傳遍全身,可工藤新一的目光卻毫不退縮,直視着琴酒的雙眼,那眼中燃燒着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黑暗焚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