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把你從死亡中拉了出來。】

又出現了。

言幼裳他使勁揪了一把自己的臉頰，視圖讓自己的聲音稍微鎮定一些，起碼不要顯得那麼害怕。

然而，顫抖的聲音，還是洩露了他内心的恐懼。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别怕，我是你的系統，我不會傷害你的，如果你想繼續活下去，請按照我說的去做。】

“你到底是誰？”言幼裳怎麼可能不怕。

每當遇到害怕的事情，言幼裳就會有種被人捏住心髒的感覺，呼吸變得十分困難，必須大口大口呼吸，才能緩解心中的害怕。

系統沒有立刻回答言幼裳的話。

一時間，整個洗手間隻剩下言幼裳急促的呼、吸、聲。

忽然，一陣鈴聲響了起來。

言幼裳吓得呼吸都快暫停了，“你能不能不要吓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買，你埋在哪裡，我給你燒房子、燒車子，還燒好多好多的錢，行嗎？”

【是你手機響了。】系統的聲音似乎有些無奈，仔細聽，還帶着點笑意。

但是，慌亂中的言幼裳是聽不出來，他後知後覺發現鈴聲很熟悉，好像是自己手機發出來。

确認了這個事實，他連忙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他的輔導員。

“我是言幼裳，孫老師，你找我有什麼事情？”言幼裳把手機換到左手，右手撐着洗手池站了起來，他的腿還有些發軟，沒等他站穩，輔導員接下來的話，讓他差點直接撲倒在地。

“太好了，原來你沒事，我剛剛接到教導處的電話，他們說圖書館南側的電梯墜樓了，現在卡在負一樓打不開，有人看見你在電梯墜樓前上了電梯，我以為你還在裡面。言幼裳，你現在在那裡？”孫老師的聲音因為害怕有些高。

“謝謝，我在寝室。”言幼裳心中一暖，随機一種無力的後怕向他襲來。

原來，剛剛都是真的。

“那你好好休息。”

輔導員接下來說了什麼，言幼裳已經聽不到見了，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感覺，非常不好受，他打起精神聽完了輔導員的叮囑。

電話一挂，言幼裳仿佛被人把力氣抽、空了一樣，扶在台子上的手，再也撐不住沉重的身軀，整個人朝前撲去。

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倒向冰冷的地面，無能為力。

就在他的膝蓋快要挨到地面的時候，一個輕柔的力道，拉住了他的胳膊。

【别多想，交給我。】

明明是毫無起伏的合成電子音，卻讓言幼裳心中的害怕一點點褪去，系統的話毫無由來的讓他感到安心。

大起大落，言幼裳再也撐不住，閉上眼睡了去。

【真是跟以前一樣的膽小。】拉住言幼裳胳膊的力道，似乎有了實體，成了一個看不見的隐形人，小心的彎下腰将言幼裳橫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系統替言幼裳蓋好被子，準備撤掉身體，還未站起來，發現自己的手指頭不知何時，被言幼裳給拉住了。

他沒在動，站在床前看着言幼裳。

言幼裳這一晚睡得很沉，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己的手，結果發現裡面什麼都沒有。

等一下……

“你在哪裡？”他掀開身上的被子，坐起來，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什麼。

【别找了，我在你腦中。】系統不需要休息，他在言幼裳醒來的同時，撤了自己的身體。

“原來不是夢，”言幼裳又躺了回去，拉高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團吧團吧的把自己卷成一個蠶寶寶。

“真不是夢，你昨天晚上用了什麼方法救了我？”

【不是我，是你自己的積分救了你自己。】系統否認掉。

“我都沒有沒有做過任務那裡來的積分？”言幼裳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

【沒做任務不要緊，你已經跟我簽訂了契約，送你的新手大禮包裡面有一萬的初始積分，可以随意讓我扣。】

“你們系統都這樣強買強賣嗎？”言幼裳覺得自己遇到的系統很不一般，“你不應該先問問我的意見嗎？”

【你會答應嗎？】

“當然不會，活得好好的，我幹嘛要受人牽制，自找罪受。”言幼裳下意識摸了摸心髒，他總覺得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太過害怕導緻的，即是确認了昨晚上發生的事情是真的，系統也是存在的，可他還是不想受人擺布。

【所以，你在被我救下的那一刻，便自動與我簽約了，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腦中想起的聲音是經過特殊合成的電子音，言幼裳察覺不到對方的喜怒。

“你為什麼要救我？”

“你圖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