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是你要分手的,現在他有人追了,”言幼裳一把拉過杜均酩的胳膊,試圖讓自己跟杜均酩看上去親密點,“那你現在回來是什麼意思?是聽了你們共同的朋友的消息,說杜均酩找了我這個替身,怕自己的位置不保,匆忙回來破鏡重圓的嗎?”
言幼裳不屑與人繞圈子,搞什麼彎彎道道的,他要直白點。
如果杜均酩現在呵止住自己,站在江華景面前,那他會當場甩手走人,任系統怎麼勸,他也不會再來摻和,要是杜均酩沒有,那他就再考慮下。
畢竟,杜均酩還在偷瞄江華景,看上去似乎還有舊情未了的樣子,就是不知道自己這把刀,切不切的斷,兩人間的藕斷絲連。
言幼裳抓着杜均酩胳膊的手,松了松,忍不住用指尖去敲杜均酩的胳膊,他一思考問題,就喜歡用指尖敲東西,不分場合。
這可苦了杜均酩,言幼裳敲在手臂的指頭,跟有魔法一樣,咚咚的打在他的心上。
他原本一半注意力在言幼裳身上,一半注意力在江華景身上,被言幼裳這樣一搞,他已經不敢去看言幼裳,怕自己忍不住會去摸言幼裳的腦袋。
直白而驕傲。
言幼裳留意了杜均酩的,果然,杜均酩還是對江華景又感情的,自己剛才的話,一說完江華景整個人搖搖欲墜,配上那張脆弱的臉,感覺風一吹就能倒。
現在好了,杜均酩一看,杜均酩一看,江華景立刻喜上眉梢,臉色都紅潤了幾分,也不見風倒了,跟喝了雞血一樣。
“我跟均酩本來就有感情,我當初離開他是為了完成我的學業,跟他分手也是迫不得已,你有什麼資格插、入我跟他的感情。”
江華景說重話都帶着股優雅的脆弱感,讓人忍不住去呵護,還邊說還邊看杜均酩,完全把言幼裳當成了背景。
言幼裳抽走望着杜均酩胳膊的手,與兩人保持一定的距離,不急不慌的說道:“完成學業?真是好借口,現在信号這麼好,科技這麼發達,你到底是學的哪門子的專業,入學還要先分手,忙得連發個短信,接個視頻的時間都沒有?還是說你有什麼苦衷,比如得了癌症,被杜均酩的父母甩了支票?”
“你、你、你……”江華景沒想到言幼裳會這般咄咄逼人,他先前的喜色蕩然無存,因為杜均酩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幫自己說。
言幼裳見他想把杜均酩拉下水,搶在江華景面前開口,“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這麼叽叽歪歪的,有什麼苦衷不能當面說嗎?有什麼委屈也請一次說幹淨。”
“你又不是我,又怎麼知道我沒收過委屈,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江華景無力的垂下眼,不再去看杜均酩,仿佛被傷到了。
至始至終杜均酩都對江華景的情緒視若無睹。
不過杜均酩一直都冷着一個臉,萬年不變的冷漠臉,誰也不知道他在想傻。
平靜的表現上是翻滾的波濤,還是心如止水的平靜,誰都猜不破。
言幼裳懶得去踩,他的任務已近尾聲,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江華景也該把當年分手的原因跟杜均酩說清楚了。
接下來的事情,他懶得管。
“資格?”
言幼裳嗤笑一聲,他走近江華景,想把自己的胳膊搭到對方的肩膀上,來一個最終的挑釁。
然而,他發現一件很嚴重的事情,江華景似乎比他要高,江華景這朵白蓮花怎麼長得這麼高,他的手搭在江華景的肩膀上,非但做不出預想中的氣勢,反而有些不論不論,從杜均酩的角度看,像是言幼裳主動挂在江華景身上一樣,先前營造出了的嚣張氣勢此刻消失的一幹二淨。
言幼裳意識到不對勁,但是現在在把手收回來,又太掉底子了。
他隻能咬牙上,微微踮起腳後跟,側着身子,往江華景的耳朵上湊,“我怎麼沒資格了,就憑杜均酩答應了我的追求,我就有資格。”
江華景一聽,像是被言幼裳給打擊到了,身體開始微微的顫抖,配上慘白的臉色,讓人好不心疼。
言幼裳見轉了一大圈,算是達到了目的,飛快的把手從江華景身上拿開,大搖大擺的當着兩個人的面,把門使勁一拍,走人了。
再不走,他的形象要沒了,還是把空間留給他們兩人互訴衷腸。
言幼裳走的飛快,全然不知道,他離開後,辦公室裡面的場景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留下兩人站在原地,讓整個辦公室的氣氛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