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鉗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盯着他的眼眸往下,觀察到了他脖子上的皮膚,有些脫皮了。
祁盛心疼地把人魚抱起來,趕緊放進了客廳豪華的魚缸内。
祁盛:“明天要帶你做個身體檢查,這才出去一會你的身體都受不了。”
餘鯉透過玻璃缸望着高大的人類。
族長說過,隻要生存下去就有希望,我不能遇到困難就選擇退縮。
萬一他看我可憐,就不會想吃我了呢?
于是,内心很堅強的人魚浮出水面,雙手扶着玻璃缸邊緣,“祁.....盛.......”
祁盛聽得清清楚楚,人魚叫了他的名字。
“你知道我的名字??”
餘鯉一下躍出了魚缸,穩穩的落到了地面上。
“你再叫一聲,快!我還想聽!”
對于苦苦尋了三年紅鱗人魚的祁盛來說,這就好比,又聾又啞的孩子突然有一天叫了一聲爸爸!
“祁盛,Saela。”
聽聽!聽聽……
這是多麼美妙動聽的話呀!
祁盛激動的抱住了人魚,摟着他的腰,将人魚高高舉起,“我的寶貝好聰明,明天主人就送你去學校!”
他原本并不想聽翟文溪的話,更不想讓外人看到他的小寵物。
但是翟文溪說教他學了一句話,沒想到是人魚學會了!
第一句話,就學會了他的名字。
“祁盛......來。”餘鯉這句話是帶着愁苦的,畢竟他作為人類可以食用的一段食物鍊,他目前是處在被食用的狀态。
人魚推搡着離開人類的身體,小手有點猶豫的拽上祁盛的手,帶着他走到了沙發旁邊。
人魚指了指沙發,示意祁盛坐下。
祁盛聽話地坐下。
這種感覺一時分不清到底誰是主人,誰是寵物。
人魚用自己能理解的人類語音,斟酌詞彙。
他躺在了沙發面前的茶幾上,側躺身體面前祁盛,指了一下自己的下半身魚尾,“不好吃......”
話落。
祁盛的瞳孔微微擴大,倒映着眼前人魚的變化。
那條原本覆滿魚鱗的魚尾此刻竟漸漸變得透明,在鱗片的輪廓淡去後,整條魚尾呈現出琥珀般的通透質感。
祁盛能清晰看見内部錯落有緻的魚骨結構,每一節骨呈現紅色漸變的紋理,像是被精心打磨過的玉髓,包裹在流動的水波裡。
他的尾鳍末端也變得異常的紅暈,如同人類害羞後的生理現象。
“真的......不好吃。”有刺兒,會紮嘴。
餘鯉不知道後面的話怎麼表達,他憋得快要掉小珍珠了。
他怕祁盛看得不夠清晰,還故意蹭蹭身體,再次靠近了他。
“摸摸.....”
人魚想說的是:不信你摸摸看,真的有刺兒。
隻能簡化語言,“你摸摸。”
祁盛的指尖都在發抖,他被勾.引的心緒全亂了,那顆活的心髒像是放在油鍋裡炸,跟麻球一樣滾燙中透着酥麻!
他的信息素從他的腺體裡傾瀉出來,帶有毒素的信息素充斥着整個房間。
人魚失落極了:他果然想要吃掉我,他的眼睛都紅了,怎麼辦?
他不摸我,就是不喜歡我。
不喜歡我......
會不會今晚就被吃掉。
人魚越想越緊張,緊張到打開了他的洩.殖.腔。
祁盛看到肚臍下面的鱗片逐漸顯露出來,那些魚鱗是圍繞着一個狹窄的孔洞顯現的,那裡面一吸一吸的,像是有動脈在那裡。
他看到有個尖.尖粉色的小東西,從人魚的身體裡延伸出來。
而人魚沒有學過受孕的過程,他也不知道他的洩.殖.腔除了噓噓還能做什麼。
他還是一條未成年的單純小人魚。
“你......你這是在......”
祁盛的臉紅了一片,連着耳根都滾燙無比。
祁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人魚并不屬于abo性别,也不屬于人類種族。
但是他卻對一條人魚,有了alpha的易感期的反.應。
他想要打斷這不符合常理的暧昧氛圍。
可祁盛萬萬沒想到,當他準備靠近人魚的那一刻。
他的精神體比他先一步觸碰到了人魚的身體!
那是巨大的黑曼巴精神體。
以半透明的形态驟然顯現,如同深淵中升騰的白影将他們籠罩。
随後,帶着壓倒性的蛇尾快速纏繞住人魚的腰腹,蛇身開始緩緩收緊。
蛇首低垂,冰冷的蛇瞳鎖定人魚的小臉,吐出的信子幾乎貼上餘鯉的唇。
蛇與人魚互相審視彼此隐藏起來的身體。
祁盛發現,用他人類的意識根本控制不住精神體對人魚的喜愛。
生理性的喜歡大概是與生俱來的。
或許,他們的相遇是寫在基因裡的必然,心跳從不是意外,而是生命在确認它失而複得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