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宿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場景,輕輕佻眉。
真的有意思,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她動了動鼻子,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這股濃烈的惡臭味,是魔族專屬的氣味。
可魔尊早就被自己消滅了,幕後真兇到底是誰?
一股強烈的預感告訴自己,隻有殺光這群喪屍,自己才會徹底恢複修為。
有意思,這預感沒猜錯的話,就是天道給自己的提示。
秦将軍見情況不對,連忙将妻子跟兒子護在身後,抽出放在腰間的匕首,雖然是參加自家宴會,可他有随身攜帶刀具的習慣。
他們的傳播速度很快,這個咬那個,那個咬這個,很快周圍人都被傳染。
照這樣的速度下去,不出片刻,這裡所有人的人都會被傳染。
會武功的立馬沖過來保護妻女,可奈何因為參加宴會,穿着輕便的就過來了,刀劍都沒有帶在身上。
他們隻能拿起周圍的一切東西,毆打那些被感染的人,照着身體心髒各種要害處使勁毆打。
不僅要防止他們撲上來的撕咬,還要防止他們包圍自己,動作靈敏的将感染者雙手雙腿打骨折,想要遏制住這一情況發生。
結果,驚訝的發現他們就算雙手雙腿骨折,胸腔的肋骨也凹陷進去,卻依舊感知不到疼痛,能活動自如。
有些人接受不了現實,崩潰的癱倒在地連連後退,絕望的呆坐在地上,任由感染者啃咬。
不會武功的人護着妻女連連後退,随手把尖叫害怕的仆人推出去拖延時間。
眼見情況越來越糟糕,秦将軍顧不得别的,直接将修建在宴會廳的密室打開,讓其她人進去。
太子立在高處,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秦将軍将一個個前仆後繼撲上來的感染者踹下去,見太子還站在原地,連忙勸告:“陛下,還請撤退,你千萬不能出事,這裡有我頂着就好。”
太子搖了搖頭,語氣堅定道:“本宮是太子,怎麼可能丢下臣民棄之不顧,不用多說了,本宮也要出一份力。”
他伸了伸手,将藏在暗處的暗衛叫了出來,同時抽出藏在腰間的軟劍,沖了出去。
數十道穿着黑色暗衛的衣服跳了出來,開始幫助宴會的賓客。
将感染者的心髒刺穿,可将算不斷往外流血,還是能将人撲倒撕下人的血肉。
暫時想不出來别的解決辦法,隻能先把他們的雙腿砍下來,讓其他人能獲救,
這下好了,他們必須得小心翼翼的觀察地上的感染者,因為這群人就算雙腿沒了,依舊可以在地上爬來爬去,死死拉住他們的腿,張着鮮血淋漓的嘴就要咬下去。
一時半會,感染者不但沒有減少,反而不斷在增加。
淩宿無奈的撫摸青鸾劍,心裡默默念叨,真的是不好意思了,等我有錢一定替你買保養油。
徐逸跟随者大部隊,跑到密室裡,沒有叫上淩宿,絲毫不在意她的生死,不過淩宿也不在乎了。
她蹭的一下跳了出去,踹開想撲倒她身上的感染者,将劍身覆蓋上一層薄薄的靈力,僅僅用了三劍,就将人砍的稀巴爛。
太子詫異的看了她一樣,可情況緊迫,來不得說什麼,就投入戰鬥。
淩宿接連砍了好幾個人,總算找到緻命點在哪裡。
擡頭注意到其他人還在笨拙的砍着雙腿,立馬有清冷的嗓音道:“别砍腿,要将頭整顆砍下,才會死去。”
聽見淩宿的提示,立馬停下砍腿的動作,用力的将頭顱砍下去。
這次參與宴會的賓客預計有一百多人,可感染者已經有七十人之多。
在場的都是真真正正殺過人的,動作狠辣的砍下感染者的頭顱。
淩宿一點汗都沒流下,一劍下去砍下瞬間倒了一大片。
一刻鐘後,總算将宴會裡的感染者消滅,淩宿将門關的嚴嚴實實,豎起耳朵仔細聽外面的動靜。
外面傳來忽遠忽近的尖叫聲,同時還伴随着沙啞的吼叫聲。
看來外面的情況也很糟糕,不知道有多少人還幸存着。
想到那麼多無辜百姓受到牽連,她心裡暗暗發誓要将幕後真兇揪出來,讓他碎屍萬段魂飛魄散。
太子看着派出去十五日的暗衛,就回來了七個人,緊緊捏緊拳頭。
淩宿扯下袖子,仔細的擦拭劍上惡臭暗淡的血,太子卻沒眼力見的湊到她面前。
“你好,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她擡頭看去,冷若冰霜的看了他一眼:“淩宿,你呢?”
太子輕笑一聲,語氣帶着好奇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