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境況要更糟,畢竟林書遠得了一個發表新專輯的機會。而她隻能在風中看這兄妹情深。這山上越來越冷,明天她還要早起訓練吊威亞,就默不作聲直接轉身離開。
莊閣見狀,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生怕莊雪闵不開心,于是趕緊大步流星地追了過去。
等走到她身邊時,見她隻顧着低頭走路,明顯就是不愉快了。他自認為很不擅長哄人,見這般情況,心裡也無法像生意場上算計似的平靜,隻有些不知所措。
于是他悄聲溫柔試探道:“生氣啦?”
“你剛才真虛假。”莊雪闵停步,撩了一下風吹亂的頭發,“要不是我知道你讨厭她,真的會信。”
“……”
見他沒好意思說什麼,莊雪闵又道:“而且,我真的很讨厭被别人偷聽。”
莊閣知道她心裡不痛快,隻拉着她的手慢慢解釋:“事情很複雜,我真的很難跟你說清楚。隻是你不要懷疑我對你的忠誠。”
莊雪闵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反問:“你什麼都不和我說,哪裡就忠誠了?”
“那你想怎麼讓我證明呢?”莊閣很認真地問。
可在莊雪闵看來,他仍舊是那樣安安靜靜的模樣,似乎是吃準了她一般,自如地回擊剛才她發出的提問。于是越想越不愉快,正等着說出一些很不好聽的話時,忽然唇上襲來一陣溫熱的躁動。
她感受到了莊閣冰涼的唇貼近,而自身也被他寬闊的肩膀緊緊摟住。
莊雪闵心底裡呼喊着糟糕,不能再讓這個人輕易拿捏,最起碼也得表示一下自己的脾氣,否則和林書遠别無二緻。于是她使勁兒掙了掙,卻發現被抱得更緊。
但又害怕他一直吻着讓她沉淪,于是橫下心來腳下使勁兒一踩,随後終于推開。
“臭流氓,小心我報警!”
“那你報警抓我吧。”
“……”
莊雪闵再次感受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襲來,被他用身上的衣服裹住。她想故技重施,但又生怕他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最後被拿捏的人仍舊是自己,于是隻好慢慢跟着他走,很久後才到了山下。
這些親昵的舉動在山上很常見,有很多情侶都是如此。
然而全部被莊雪晴用望遠鏡看得真真切切後,卻成了赤果果的勾引與挑逗,是對女生的鄙夷與嫌棄。
林書遠從未見過莊雪晴這樣陰毒的表情,那眼睛裡充斥着嫉妒與不甘。
他背後暗暗涼了一下,不解問道:“你哥這麼大人了,遲早要結婚成家的,何況是打情罵俏這種談戀愛,你又何必管太寬。”
“什麼叫我管太寬?”
莊雪晴每次情緒波動的時候,就會發出很難聽的尖銳嗓音。她這張已經整容得很漂亮的臉蛋,此刻也有點在夜色中微微扭曲。
林書遠知道她愛發脾氣,但是此刻卻明白事情并不是平常那樣發發脾氣就能過去的簡單。
“算我剛才不對,你不要和我計較。”
道過歉之後,按捺不住好奇心,林書遠終于又問:“到底為什麼這麼生氣,你好像很讨厭小凡?”
“小凡?你叫的挺親切啊!”
“能不能搞清楚重點……你為什麼讨厭初凡?”
莊雪晴冷笑了一聲,似乎回憶到了什麼,自言自語說道:“晦氣。我才不屑讨厭那種蝼蟻似的人物,輕輕一踩就死了,根本不值得我看一眼。我隻是讨厭婊子,也讨厭婊子生的人。”
“我沒聽懂,你到底在講些什麼?”
莊雪晴忽然大笑起來:“對了,她還不如婊子生的呢,隻是個沒爸媽的野雜種!”
林書遠徹底放棄與她溝通,看了下表,就催促道:“咱們快回去吧,你哥不是交代過要按時參加節目嗎?”
莊雪晴輕哼了一下,走在路上的時候越想越氣,就拿出手機把剛才的所見所聞都發給了花榮:“你必須幫我出這口氣,否則我就告訴爸爸你欺負我!”
“姑奶奶,我勸你别。”
等到一兩分鐘,竟然隻等到花榮回答的這句話。
莊雪晴徹底炸了,這個遠方的表哥全部是靠着父親的救濟才得以混出頭,這麼多年來從未違背過她的意願。正要開口罵他白眼狼,她忽然“啊”了一聲,連滾帶爬地摔下了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