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顔似乎也在為莊雪雅打抱不平：“自打我認識莊雪雅以來，她就從來沒有停止過學習。整個人像個螺絲刀一樣旋轉，拍完電影創辦公司，忙得飛起。”

莊雪闵問：“她還辦了公司？”

“是啊，雅雅娛樂就是她一手創辦的，隻不過是依附了莊氏集團的大樹。因為資金背景全部是莊閣提供，運營是她和花榮一起，文化資源全是靠着莊老爺子。”

小顔啧啧道：“說到這裡，我就覺得很虧。莊氏集團是莊閣和雪雅、花榮的心血。可權利最大的董事長卻是那個隻知道在外面養人花天酒地的老爹。莊閣和雪雅再怎麼有能力，還是被壓制一頭。”

“……那這麼說，我們的老闆就是莊雪雅？”

“也不是，也算是。最大的老闆是股權最高的莊閣，其次才是雪雅。你好像對她挺感興趣的？你們也應該以前認識吧？”

“不認識。”

莊雪闵立刻否認，她轉移話題：“我今天看你下車的時候心情很不錯，剛才又突然悶了一下，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嗎？”

“你說剛才我兌獎的事兒啊。”

小顔解釋：“我每周都會花10塊錢買彩票，剛才去看了一下，完美錯過了每一個号碼，這手氣沒誰了。”

“你還買彩票呢？”

“當然。我留學的經費就是因為中了一等獎，要不然就這平平的家境哪裡有機會出國讀名校呀。不過命裡有時終須有，我也不強求，每周10塊買個希望。”

莊雪闵覺得很不錯，甚至想要去蹭一蹭小顔的歐氣。

她剛想再接着聊一聊怎麼去買彩票的事情，就接到了一個陌生号碼。心情突然一頓，直覺這是個不速之客，猶豫一秒接通後，傳來了低沉的雜音。

“小凡，我是哥哥。”

“……”

“聽着，我抓到了當年霸淩你的幕後兇手，如果不是網上的視頻曝光，我永遠不知道你遭受了多大的傷害。原諒我以前的不懂事，替我向外婆問個好。”

莊雪闵吓了一個激靈，手裡的茶水差點潑到腿上，她知道這是剛出獄的初陽。

他怎麼會說這些話，難道又想做出什麼違法的事情？

“你冷靜……千萬冷靜。”她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輕輕安撫着對話那頭，生怕一不小心再惹得對方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你已經錯過一次了，要是真的有良心，就别任性妄為，外婆年紀這麼大，你就不想盡一點孝心嗎？”

“我最大的孝心就是幫忙除掉這些傷害過我親妹妹的人！”

“你應該好好找個工作，正正當當地娶個老婆，讓外婆在最後的時光挺起頭。她為什麼放棄城裡的安逸生活躲到鄉下去，你不知道嗎？”

“……”

見對面不說話，莊雪闵立刻補充：“還不是你給她丢臉了？你知道這麼多年我怎麼熬過來的嗎，自己去打工掙學費，外婆病了，我隻能放棄讀研去參加選秀掙高昂的醫藥費，還要每個月請假去鄉下陪她。你做過什麼呢？”

雖然她并不是真正的初凡，與外婆和初陽沒有血緣關系，但這七年真真切切的照料，全是她一點點支撐下來的。

“是我對不起你們。那你等我一段時間，我會給你找個嫂子回家看外婆的。”

對話那邊的情緒已經平穩了很多，帶着些歉疚與示好。耳邊的嘈雜讓莊雪闵隐隐約約聽到了人的掙紮哭泣聲。她問：“你到底抓到誰了？”

她的直覺向來很準，這次心中怦怦直跳，腦海中蹦出來的名字還沒有盤旋一秒。

就聽到初陽冰冷麻木的聲音說：“莊雪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