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想一想。”江淮序揚手,制止劉承禮說話。他需要靜想對策,畢竟,對方三番兩次,想要置他于死地,都未能成功。
趁着明德帝昏迷,對方不可能不行動。畢竟機會可不常有。
蘇婉甯也嗅到了其中的危險信号,“是不是隻要陛下醒來,一切就會有轉機?”
“至少朝堂會穩定下來。”劉承禮道,尤其是他那位不顯山不露水的三皇兄。
劉承禮最怕的是外有災難未平,内有朝局動蕩,那對于整個昭雲國來說,幾乎就是滅頂的災難。
朝堂一旦穩定,那隻管想對策,一緻抵抗外患。這便有成效得多了。
蘇婉甯也明白過來,看來這老皇帝必須醒了。
“也許有一個人可以幫忙。”
“誰?”江淮序與劉承禮異口同聲問道。
“七公主。”蘇婉甯道。
劉承禮眼睛一亮,“對啊!我怎麼把七妹妹給忘了。”
要見到老皇帝,外頭的人肯定不行,但宮裡的人就不一樣了。劉承禮的母妃在冷宮,幫不上忙。
如今,在宮裡他已無人可靠。
不像三皇子,有自己的母妃接應。現下就隻有将希望寄托在七公主身上了。
為免夜長夢多,蘇婉甯易容成小太監模樣,跟着五皇子進宮找七公主去了。
七宮主前陣子被明德帝關了禁閉,還在生着父皇的氣,自然不知道他病倒了。
這會兒從自己五皇兄口中得知,才着了急。
“钰兒,眼下我說的事情很重要,你要有心理準備。”劉承禮盡可能用最簡短的話,說明宮中的利害關系。
以及現如今朝堂代掌權的人是三皇子,但三皇子以為皇帝養病為由,拒絕外人探視。
劉钰兒和她這位五皇兄不親近,對她說的話也半信半疑。
劉承禮見她不信,便指着一旁的小太監,道:“皇兄說的話,我不信,她的話,你總該信吧?”
劉钰兒瞧着面前面生的太監,正疑惑,便見那太監卸了僞裝,露出原本的面貌來。
“阿甯姐姐,是你!”劉钰兒吃驚,一臉興奮地拉着她,不敢相信,蘇婉甯真的進宮來看她了。
“七公主,我進宮是為了陛下。”蘇婉甯長話短說,劉钰兒這才知道,她的五皇兄沒有撒謊。
“三皇兄當真把持朝政?還不許任何人見父皇?”
“都這個節骨眼兒上了,我有必要撒謊嗎?”劉承禮氣急敗壞,真恨不得敲開自己這妹子的腦袋瞧瞧,裡頭都裝的是啥。
“好,那我要怎麼做?”劉钰兒問道。
“既然陛下寝宮有人看守,一般人無法進去,五殿下便不要進去了。”蘇婉甯道。
“阿甯姐姐一向有主意,那我聽阿甯姐姐的安排。”劉钰兒對蘇婉甯那是一臉崇拜。
劉承禮也沒有意見,一切都按蘇婉甯說的來做。
禦書房内
劉承允端坐在禦案前,正在看奏折。外頭小太監急匆匆進來回禀,說瞧見五殿下進宮了。
不過,不是去陛下的行宮,而是去見了七公主。
劉承允聞言,擡起頭來,問道:“哦?都說了些什麼?”
“奴才怕被發現,不敢離得太近,具體的,奴才不清楚,不過,奴才瞧見五殿下氣沖沖的離開了倚蘭殿。”
氣沖沖?老五不是個沖動的性子。
那太監見劉承允沒說話,又道:“殿下,奴才事後一打聽,才知,五殿下和七公主吵架了,五殿下怪七公主,說陛下生病了,也不見她這個當女兒的去瞧陛下。
七公主則還在生陛下的氣,說是怪陛下前陣子關了她的禁閉,兩人為了這事兒,大吵一架。”
劉承允眸色一閃,點了點頭,“嗯,本宮知道了,先退下吧!”
“是。”
太監剛退出去,外頭劉承允親衛便進來回話,說是瞧見五殿下去了鎮南王府。
沒多久,五殿下便去找了七公主。
劉承允思索着親衛帶來的消息,隻怕是江淮序給老五出的主意,讓他找七公主幫忙,探一探明德帝的情況。
他輕蔑一笑,“既然他這麼閑,那便給他找點事情做。”
次日,早朝
三皇子下令,命鎮南王世子,帶領太醫院的吳太醫和劉三殿下交待,無他特許,任何人不探視陛下。”
好一個拿着雞毛當令箭的狗腿子,劉钰兒别的本事沒有,可身為公主的驕縱與跋扈那是與生俱來的本事。
面對馮明的刁難,劉钰兒大怒:“狗奴才,識相的給本公主讓開,否則别怪本公主不客氣。”
馮明依舊穩穩地擋在行宮門口,不讓劉钰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