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澤憂的演唱會設立在東都郊區的一家體育館内,場館的規模出乎意料的大,感覺可以容納得了一萬多人。
鈴木園子給他們的内場票座位非常優越,剛剛好正對着舞台,完全沒有一點的視野盲區,以至于雨宮绫在拿到票的那一刻非常震驚,園子究竟是怎麼搶到這些位置的,她撇了撇赤井秀一的票,甚至還是連号,在日本買演唱會門票就和買電影票一樣簡單嗎?不知道,她既沒再日本買過演唱會門票,也沒買過電影票,隻有小學研學時期買過一次動物園的門票,還是兒童半價的那種。
不過雨宮绫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釋,她聽見園子接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是一個老人的聲音,“二小姐,您和您的朋友對票還滿意嗎?”
二小姐?雨宮绫突然有些茫然,這個稱呼她貌似隻在動漫和偶像劇裡聽到過,根據理論經驗來說,一般叫出這個稱呼的,不是家政就是管家,再結合實際情況,電話那邊是個老年人,雨宮绫合理猜測對方是管家。管家?管家?貧窮的雨宮绫當然也知道現實生活中的管家絕對不是模拟人生裡的那種開了motherlode就能随便擁有的東西,話說之前園子自我介紹的時候說她姓什麼來着?
“滿意滿意,您選的我當然滿意啦,非常好!”園子邊說邊把手上僅剩的一張票遞給姗姗來遲的安室透,電話那頭又說了什麼,雨宮绫還沒聽清,電話就已經被挂斷了,她隻聽見了園子和安室透的對話。
“安室先生你怎麼這麼慢?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抱歉,路上有點事耽擱了。”安室透露出一個略帶歉意的微笑。
其實是半路臨時接到了貝爾摩德的電話,對方約他見面,說有緊急的事情要告訴他,即将到達場館門口的安室透隻好調頭返回,以200碼的車速在無人的郊區車道上一路飛馳,來到與貝爾摩德約定的酒吧。到了之後,全副武裝的貝爾摩德給了他一張糊得不行的照片,讓他去查照片上的人——一個臉上纏着繃帶的年輕男子。
在酒吧昏暗的橘色燈光下,安室透看不清貝爾摩德的眼神,更不知道照片上這個奇怪的人和組織又有怎樣千絲萬縷的聯系,“這種事交給黑客不是更好嗎?”
貝爾摩德好像笑了一下,笑聲很快就凝固在了叮咚作響的冰塊裡,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沒有喝,甚至沒有摘下口罩,慵懶的嗓音如煙霧般地從黑色的口罩裡飄出來,像隔得很遠很遠,模糊不清。
“蒂塔酒死得太早了不是嗎?”
但安室透還是清晰地聽到了她說的每個字,隻是被這濃濃的煙霧嗆了一下,沒說話,目光移向她手中的酒杯,杯子裡裝得不是熟悉的蒂塔酒。這半個月以來,每次和貝爾摩德見面她似乎都捧着一杯透明的荔枝酒,是終于換口味了嗎,還是說這種奇特的哀悼總算結束了,他全都不得而知。
他說不準自己是以什麼樣的心理笑了一聲,娴熟地用着輕松的語氣再反問貝爾摩德的話:“組織裡難道隻有蒂塔酒一個可用的黑客嗎?”
“得到那位大人認可的隻有她一個呢。不過,不是還有你嗎?波本,這是那位大人親自下達的任務,要好好完成啊。”貝爾摩德輕輕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起身離開了酒吧。
忙碌的安室透收好了照片,一路疾馳,掐着時間來到了體育場門口,看見了朝他揮手的園子,正在和毛利蘭說話的柯南,以及安靜地伫立在雨宮绫身邊的……赤井秀一。
“沒事啦,不過毛利大叔也跟過來了,為了防止雨宮小姐被大叔騷擾,我把小蘭旁邊的票給他了,安室先生你坐雨宮小姐身邊,不介意吧。”
……聽到這的雨宮绫有些茫然,想象了一下左邊安室透右邊赤井秀一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為什麼不問她介不介意啊?雖然她也不太想毛利先生坐她邊上就是了,要是安室透和毛利小五郎比的話,那還是選安室透好了,尴尬是尴尬了一點,但那張漂亮的臉可太賞心悅目了。
“當然不介意。”安室透接過園子遞過來的門票,不僅不介意,碰巧正合他意,“毛利老師也來了嗎?怎麼沒看見他人?”
園子擺了擺手,“他說什麼晚上去偏遠的地方不安全,非要一起跟過來,現在人也不知道跑去哪裡了,我們别等他了先進去吧。”
……
等舞台上唯一的主人公鸢澤小姐,如彙聚的螢火一般,閃耀在現場觀衆眼前時,消失的小五郎也終于出現了。
“你坐錯位置了!小子!”他輕輕推了柯南兩把,企圖讓他讓出毛利蘭身邊的座位。
“爸爸!你去哪了?我們還以為你走了呢,柯南坐這兒了,你就坐邊上的座位就好啦。”小蘭略微有些驚訝地看着突然出現的毛利小五郎。
“就是說啊,叔叔,你還是快點坐下比較好。”柯南用眼神示意他看後面議論紛紛的人群。
毛利小五郎欠身坐下,瞪了眼身邊的柯南,“這個臭小鬼,不知道把座位留給我嗎?我隻是去了趟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