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寒非常有自知之明,他這人設就這樣,要是哪天冒出來一票忠誠支持者,他反而要懷疑是不是老天眼瞎了。
玉蚺瞪了一眼喬寒,煩他不配合自己講說,“你……”
等等,這股莫名其妙的窺視感是哪來的?
玉蚺擰着眉看向窗外,周身空氣激蕩,那股萦繞在周身的窺視感散去。
他并沒有做了事情不邀功的習慣,做了就要讓喬寒知道,做了就得有獎勵,要不然下次喬寒就該理所當然的認為他該做這些事了。
“喬寒,我剛才把偷窺我們的人趕走了,你得獎勵我。”
喬寒抹方向盤的手一頓,眼睛微眯:“偷窺?”
“你沒感覺到?那可真是夠弱的。”
喬寒嘴角抽了抽,說話這麼難聽,也就他能忍了。
好在玉蚺并不是隻知道說難聽話,實事還是知道幹一些的,“就是莫名其妙的偷窺感,我雖然沒有在感知範圍内感覺到人,但我一把咱們這用空間包起來,那股偷窺感就沒了。”
聽了玉蚺的話,喬寒緩緩吐出五個字:“精神系異能。”
“精神系異能?這是什麼異能,之前都沒有聽你說過。”
“很罕見的一種異。”
罕見到整個末世隻有一個人有這種異能,至于為什麼沒告訴玉蚺……
“我沒想到咱們會這麼早就遇見他。”
“他是誰啊?”
喬寒面無表情的撞死一隻撲上來的喪屍,“狗東西的枕邊人,一個偷渡者。”
聽出喬寒話裡面滿滿的嫌惡,玉蚺唇角微勾,更有興趣了,“偷渡者?”
“一個不是咱們這個世界的人。”
玉蚺聞言眸光閃爍,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那就有意思了。
他雖然一睜開眼就在空間内,潛意識也告訴他,他是空間的衍生體玉靈,但玉蚺卻總感覺并不是這樣的,他原來并不是玉靈,而是……
具體是什麼他不知道,反正不是玉靈,玉靈這聽着就隻能當花瓶的種族,屬實是配不上他。
玉蚺扭頭看向窗外,本想凹一把憂郁人設,引得喬寒主動詢問,順勢把身世之謎抛給喬寒,讓他幫他解決,但一扭頭就看見窗外遊蕩的醜家夥。
玉蚺閉了閉眼,又把頭扭了回來,這憂郁人設不凹也罷。
“喬寒,我想要狗東西的枕邊人。”
“行,給你。”喬寒也不問玉蚺想要他幹嘛,左右不過是一個不重要的人。
同一時間,基地中心的一個地下室内,兩個人正在其中站立交談着什麼。
“你說這我這基地注定會被一個人率領的異植攻破,行,我信你,基地準備了這許久,卻一個異植都沒有看見,我需要一個安撫普通群衆的理由。”
“你要的理由,就快來了。”
“一個月,最後一個月。”
給出最後期限後,付簡轉身就走,徒留林繭眼神陰冷的看着付簡的背影,等到付簡離開地下室後,付簡突然咳出一口血。
他擡起手擦掉嘴角的血,心裡面暗罵這主角的不靠譜,自己沒什麼本事不說,還不願意聽取其他人的意見,真是活該被重生的反派割下頭喂給那些異植.
說到反派,林繭就想起了自己探查的精神力被擋回來這件事。
他揉揉眉心,這方世界出現變數了,不是重生的反派,畢竟反派重生在意料之中,而是另一個人。
想起坐在反派車副駕駛上的男人,變數,就是這個了吧?
玉蚺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擡手揉揉鼻子:“一定是有人在背後罵我了。”
“這話也太武斷了吧,萬一是有人想你了呢?”
“你之前不是說,一罵二想,我這就打了一下,肯定是被罵了。”
“好好好,被罵了。”
玉蚺擰眉,“好什麼好,我被罵你很幸災樂禍?”
“得,我順着你說是錯,我反駁你也是錯,左右都是我的錯呗。”
“想脫罪,也不是沒有辦法。”
喬寒虛心求教:“什麼辦法?”
“找出那個罵我的人交給我,讓我處置。”
“……想折騰我就直說。”
“哼!誰讓你剛才幸災樂禍的!”
說他幸災樂禍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喬寒想解釋,但想了想又算了,玉蚺隻是想要一個罵他的人,那他給他找一個罵他的人不就行了。
至于有沒有真罵,這不重要。
車行走了八天,兩人總算是來到了基地不遠處的山上,喬寒抱着玉蚺,站在山頂,望着不遠處的基地,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都說努力沒有順手快,這話喬寒一開始是嗤之以鼻的,但現在他信了。
他辛辛苦苦去建設自己的基地,哪有直接搶其他人建設好的基地快。
看着即将被他收入囊中的基地,喬寒盤算着怎麼以最小的損失拿下他,畢竟死的人多了,他接手基地後也不好辦不是?
“在發愁什麼?”
喬寒低頭看向玉蚺,将自己的顧慮說了。
“這也好解決,你不想造成傷亡的話,就讓藤蔓這種帶有麻痹毒素的植物上,其他植物為它們保駕護航,并不直接出手不就行了。”
“隻是那樣,拿下基地的速度就慢了,還有可能讓狗東西給直接跑了。”
這還真不是喬寒瞎擔心,而是狗東西作為主角,運氣這方面,是有點玄乎在身上的。
“那就不要這個基地了,反正我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等解決完他們,我們還回翠青山。”玉蚺答道。
私心裡,他是不想喬寒接手基地的,喬寒有了更大的地盤,放到他身上的心思就少了,他是受不了冷落的,一天兩天沒事,三天下來,他好不容易壓下的殺夫念頭可是又要湧起了。
玉蚺撫摸着喬寒的臉,眸中柔情似水,希望喬寒不要做出錯誤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