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坐吧,這邊有泡好的茶。”
注意到玉蚺好奇的目光,林繭眸光微閃,這就是書裡面提到的玉靈了,玉裡面出來的靈,果然是靈氣十足。
“這邊有準備好的點心,要是餓的話,也可以拿這些填填肚子。”
玉蚺并沒有第一時間上前去,而是側頭看向喬寒,恰巧,喬寒也側頭朝他看來,兩人對視的瞬間,喬寒大大方方的沖玉蚺點了下頭。
見喬寒點頭,玉蚺不再遲疑,腳步歡快地朝點心走去。
“好看嗎?”
聽到喬寒的話,林繭不顧他森寒的語氣點了點頭,坦然道:“好看,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喜歡清純小白花那種的,而不是像他這樣……嗯,演技派的。”
“清純小白花?呵——據我所知,付簡可不是這個類型的。”
付簡……林繭臉上閃過一抹嫌棄,“都出來了,就别提這個晦氣的人了。”
“你跟上一世那個,倒是不一樣。”
“你說的是上本書那個吧,有夠蠢的,明明自己就有強大的異能,最後偏讓付簡這個渣渣把所有便宜都賺了。”
喬寒目光微閃,“上本書?”
“哦,忘了你不知道,為了表示我合作的誠意,我這就把我知道的消息告訴你。”
林繭加重最後三個字的語氣,目光有意無意在玉蚺身上掃過,暗示……不,可以說是明示喬寒他們兩個接下來說的話不适合玉蚺聽了。
要說喬寒懂了林繭的明示嗎?自然是懂了的,但那有什麼所謂嗎?
喬寒往後靠在椅背上,拿起茶杯湊到唇邊,潤了一下唇,眉心一跳,将茶杯放下,看向不說話了的林繭,直接道:“我的事,他都可以知道。”
“我倒是不知道你有養虎為患的愛好。”
虎?喬寒側頭去看玉蚺,玉蚺也扭頭看他。
玉蚺會是虎嗎?喬寒不知道,但他樂意養着玉蚺。
喬寒伸手将玉蚺嘴角的點心碎渣擦掉,“我受的住。”
行吧,林繭不再勸,反正他跟這兩個人也不是一路人,合作一把後就是一拍兩散命,他管喬寒是死是活幹嘛。
“第一本書裡面,你是反派,也就是你的前世,而第二本書,就是現在,這本書呢,是作者承襲上一本書的世界觀,迎合大衆觀點,為了圈錢創造出來的一本書。
在這本書裡面,反派重生,也就是你,同時,穿越者換人,也就是我。
上本書中是你和付簡的博弈,這本書中,就是我和你的博弈。”
見喬寒想要說話,林繭擡手示意他先别說,“讓我猜猜,你是不是想說我蠢到不适合和你博弈?”
“哈,看你的表情,我是猜對了,我是沒有你聰明,但我有先知這個優勢,咱們兩個拼到最後,半斤八兩,沒什麼區别。”
喬寒把玩着茶杯,漫不經心道:“既然沒什麼區别,你找我過來幹嘛?”
“自然是不想為他人做嫁衣,我是蠢,但我也知道,權力隻有捏在自己手裡面才能變現。”
“你倒是比上一個聰明,但你怎麼證明,你現在說的話,不是書裡面描述的?現在的你,做的事是出于你本人的意志,而不是那人筆下的三兩字描述?”
“啊——這個啊,說來慚愧,寫那兩本書的人,區區不才,正是在下。”
喬寒眼神一凜,“那兩本書是你寫的,那按照常理來說,你不應該很喜歡付簡嗎?”
兩本書都讓同一個人做主角,說不是真愛,誰信?
林繭摸摸鼻子,擡頭望向天花闆,“咳,那啥,我寫書的時候是把自己代入的主角視角。
付簡他吧,說世另我都沒錯,面對這麼一個有我全部缺點的我,我控制着一年沒有直接弄死他,已經很克制了。”
“弄死人嗎?這個我擅長,為了報答你給我吃東西,我幫你一把,弄死他,怎麼樣?”
林繭帶着椅子一個滑動來到桌邊,雙手放在桌上,看向玉蚺:“你想怎麼弄他?”
玉蚺擡手托着下巴,沉思兩秒問道:“掐死怎麼樣?”
“不不不,這太便宜他了,”林繭一想到這一年來自己忍受的東西,就恨不得把付簡活剮了,“溺死吧,弄一盆水,把他頭按進去,快死的時候拎出來,多搞幾次。”
捕抓到他話裡面的急切,玉蚺眼睛一轉,問道:“你很急切,為什麼?”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了,我外邊有人了,雖然我跟付簡隻是在暧昧,但我寫出來的人我清楚,他要是知道我外邊有其他人了,我沒事,我寶貝就不一定了。”
林繭歎了一口氣,轉而換了一副笑模樣,“所以,為了我寶貝,就隻能麻煩他去死了。”
“你找我們合作,絕不止是為了這個。”
“對,”林繭點頭,大大方方的承認:“我找你們合作,還看在你們兩個不想要基地的份上,你們不想要的東西,我卻是想要的。”
喬寒走過來站到玉蚺身後,插話道:“明天中午,你帶付簡去城牆上。”
“我這邊倒是沒問題,就是不知道你能做到一擊必殺嗎?”
喬寒微笑:“我不可以,不是還有你嘛。”
“說的也是。”林繭點點頭。
商量好怎麼搞死付簡後,臨時合作小組就此散夥,各回各家。
林繭哼着小曲回到家,一打開門就見付簡正坐在他家吸着煙,臉刷一下就黑了下去,“付簡!”
“你去了哪?”
“不關你事。”想到自己的計劃,林繭深吸一口氣,決定忍了,他憋着氣從付簡身邊走過,朝卧室走去。
“别忘了一個月快到了。”
“不用一個月了,異植入侵就在明天。”
“空口無憑。”
“那你就跟我城樓上守着,第一天異植入侵并不激烈,你就算是去守着也不會遇到危險,還會給基地人留一個好印象。”
付簡聞言略一思索,便點了頭:“可以,我回去準備明天的行程,你在家老實待着,不要想着背叛我。”
林繭翻了個白眼,回到卧室,找出自己的通訊器就給在外邊的寶貝打去了電話。
背叛?放屁,他就明明是合理談戀愛。
喬寒捏碎手中的嫩芽,結束了對那邊的監控,“他和付簡之間關系不會的話,倒是有兩分可信度。”
“可信不可信的,都殺了不就行了。”玉蚺吃着好不容易從喬寒手裡面磨來的辣條,無所謂道。
“玉蚺,不要随便喊打喊殺的,這樣不好。”喬寒頭疼道,他急需一個道德老師。
他雖然沒有道德,但他好歹上過道德課,對一些基礎道德還算是了解,玉蚺就不行了,九漏魚一個,對人類世界的潛規則完全不了解。
又因為他的熏陶,更是時常喊打喊殺……
等等,他的熏陶,算了,他的鍋,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