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彎腰伸手摸了摸面前的玫瑰,随後退到一邊,靜靜等待兩秒,玫瑰枯萎,這自然不是他手上自帶毒素,而是因為某個嫉妒心重的小家夥。
希擡眸遠望,一望無際的玫瑰花園,隻剩一朵玫瑰傲然挺立,除了它外,就隻剩地上長出來沒多久的綠草。
希擡步走向那朵不停搖晃的玫瑰,擡手在花苞上敲了一下,“又胡鬧。”
“胡鬧?你怎麼不說是你先違反和我的約定?”
清脆的少年音中滿是怒氣,并沒有被希不輕不重的訓斥給吓到。
希擡手揉了揉眉心,一揮手,玫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着紅衣的少年。
希曲指在少年額頭上敲了一下:“反駁?”
“你不幹那些讓我抓到把柄的事,我會反駁?”
“……不如來說說我兩天前還茂盛的花園,怎麼變成這樣的?”
花渡冷哼一聲:“我做的,怎麼了?誰讓你每次來花園都隻顧着看他們,耽誤了陪我的時間!”
“你知道的,它們和你不一樣,它們都是沒有神智的普通鮮花。”
“誰知道你會不會看哪個特别喜歡,從别處抓了靈魂過來塞進去造一個不普通的出來。”
“花渡,”希輕聲喚道:“我沒那麼無聊。”
“是是是,你沒那麼無聊,你手底下的鬼啊怪啊多得很,你整天忙他們的事就夠了,花園不重要,連帶着裡面的東西也都不重要。”
“我沒有那麼說。”
花渡一腳踩上希的腳,高楊着下巴看希:“你是沒那麼說,但你是那麼做的!”
兩人對視片刻,希突然彎腰把花渡抱起,“是我的錯,你說,我認。”
花渡知道希這是什麼意思,也知道他是認真的,正因為知道,所以他才要好好想一想。
罰希的機會不多,畢竟他打不過花渡,要是能打過希,花渡保證希連他們住的地方的門都出不去。
心裡面遺憾,花渡面上不自覺就帶出來一些,被希看了,低頭用唇瓣在他臉上啄了一下:“誰惹你了?”
“你!”花渡脫口而出道。
希疑惑不解:“我?”
“我想好給你的懲罰了,既然你是因為關注其他人才惹我煩的,我就要你以後再也不關注其他人!”
花渡沒想着給希解釋,他們兩個一個花一個神,腦回路都不通,解釋了也沒用,倒不如趁此機會多給自己讨要一點好處。
“一個月。”
“太短了。”
“半年。”希退步,他不是什麼正經神,但他也是有自己的神生目标的,不能耽擱在情情愛愛上太久。
花渡煩他這副什麼事都比不上他事業的模樣,但也明白自己再抗議也就這樣的。
一時惱怒上頭,張嘴就在希下巴上咬了一口,“這個印子,留半年。”
希不甚在意的道:“一直留着也無妨。”
反正他在外行走都是帶着面具的。
花渡知道希的想法,嘴角卻不可抑制的上揚,他擡起兩隻環抱在胸前的手環住希的脖子,撐起身子在希臉上蹭了蹭,撒嬌道:“你真好。”
希被他這一會一變的樣子逗得嘴角上揚,也忍不住想逗逗他:“那我再養一園玫瑰?”
花渡翻臉不認人,松開環着希脖子的手,在他臉上拍了兩下:“想都别想,你有我一個就夠了。”
“嗯,我也是不敢養了,養一株死一株,想來我這也算是人類說的植物殺手了,為了它們的安全,我還是不養為好。”
花渡冷哼一聲,别以為他不知道希暗戳戳想表達的意思,不就是想說他是妒夫嘛,是,他是,但希以為他自己又好到哪去?
他不讓希養其他東西,嚴格控制出現在希身邊的東西,希又何嘗不是通過把他放在這裡控制着他的外出。
兩相比較,還是他比較慘一點,天天隻能面對着希這個黃臉……花渡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希的臉色,白臉公,天天看天天看,他都看煩了。
等着吧,他遲早有一天給慣愛招惹他情緒的希踹了。
“在心裡面罵我。”
希這話是肯定的語氣,花渡也就沒有反駁,而是問他:“罵了,不可以?”
“可以,隻是以後罵我不要想我的名字。”
“我不。”罵人不讓本人知道有什麼意思,他就是想讓希知道才想他的名字的。
感應到花渡的想法,希:……罵人必須本人知道才有意思,他怎麼不知道?